“我?guī)湍銡⒘四愫薜娜耍阈母是樵缸鑫业纳衿鳎菢游揖蜁αΥ笤觯y(tǒng)領(lǐng)三界,指日可待了,哈哈哈……”
……
上午,書房內(nèi),玄晟面對著滿桌子的奏折扶著額頭愁眉不展,這些折子,不是什么國家大事。
而是大臣們這幾日里,參奏玄沫是九尾狐的奏折。
長亭里,薛穎坐在長椅上看著花園里嬉戲打鬧的玄燁和玄沫,臉上沒有一絲做母親的幸福,而是有些落寞,一旁的清歌見薛穎這樣,心里是十分的心疼。
遠(yuǎn)處,婢女端了些點(diǎn)心走了過來。
走到長亭時(shí),清歌就上前接下了婢女手里的點(diǎn)心,并說道:“好了,你去忙吧。”
婢女將手里的點(diǎn)心給了清歌后,便福了福身子,轉(zhuǎn)身離開了長亭。
清歌端著點(diǎn)心,蹲在了薛穎的面前,手上拿著一塊糕點(diǎn),送到了薛穎的嘴邊,看著她溫柔的勸說道:“妖后,餓了吧?吃點(diǎn)東西吧。”
“我不吃,沒胃口。”薛穎虛弱的抬起了手,推開了清歌送到自己嘴邊的食物,甚至是看都不看一眼。
面對薛穎這搬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清歌急了:“妖后,你這兩天都餓瘦了。”
“呵呵,瘦了。”薛穎,突然笑了,雖然她笑了,可是笑容看起來是那么的假,那么的苦澀:“這不是正好麼,當(dāng)減肥了,反正坐月子的時(shí)候被玄晟味的挺胖的。”
“妖后,你說的什么話啊,餓壞了怎么辦?狐帝會心疼的。”
“心疼?”一說到玄晟會心疼自己,薛穎反而倒先心疼了,眼眶里含著淚水,模糊了視線,一時(shí)沒忍住,淚水便掉了下來。
“心疼我的人,會不相信我嗎?清歌,這個(gè)世界上對于我來說,最痛苦的事情,就是我最愛的人不相信我,他就不相信我。”
清歌急了,伸手一把拉住了薛穎的手:“怎么會,如果狐帝不信你,又怎么會跟朝中的大臣翻臉呢?”
“呵呵,翻臉?”薛穎的笑,讓清歌都覺得冷到了骨子里,薛穎抽回了自己的手,低下頭抽了抽鼻息,繼續(xù)說道:“那只不過是他在自欺欺人而已,如果他真的信我,會連著幾日睡書房嗎?我要是知道玄沫為什么是九尾狐,我會整天裝無辜以淚洗面嗎?”
“清歌,你知不知道,玄晟他打我也好,罵我也好,我就是不希望他誤會我,對我冷暴力。”
看著薛穎臉上掛著的淚水,清歌很是同情,雖然她不曾有過喜歡的人,但是薛穎的痛,她似乎感同身受一般,嘴上喃喃的喚出了對薛穎的稱呼:“妖后……”
“好了,不要再說了,你把燁兒和沫沫帶去一邊玩吧,我想一個(gè)人,清靜清靜。”
薛穎輕輕的點(diǎn)著頭,努力的憋著心里委屈痛苦的情緒,看著天空正常的呼吸都是一種奢侈。
心里的石頭,越是沉重,她就越是難受,她憋著,嘴上卻不停的因?yàn)橥纯喽咧鴼狻?/p>
清歌看明白了薛穎的難過,明白她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大哭一場,也只是介于孩子和清歌在場,沒敢哭出來而已。
清歌站了起來,走到了打鬧玩耍的孩子面前,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殿下,小公主,要不要去別的地方玩啊,我知道一個(gè)地方特別漂亮。”
聽到清歌說漂亮,玄沫就開心的拍手叫好:“好啊,好啊,我要去。”
說著,便拉著清歌的手,跟著清歌離開了。
玄燁則在身后追趕著玄沫和清歌二人的腳步,嘴上不聽的用親昵的口氣呼喚著玄沫的名字:“沫兒,等等我。”
“呵呵呵~玄燁哥哥,你來追我啊。”
“好,我這就來追你。”
薛穎坐在長亭看著追逐打鬧的兩個(gè)孩子徹底離開視線后,再也掩蓋不住心里的痛苦,放聲大哭了出來:“玄晟,你為什么不信我,我的實(shí)話,對于你來說,就是一文不值嗎?就是不可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