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守夜人從瞭望塔上摔落的身影,圍著篝火的土匪都警惕了起來,伸手握住了早就放在自己身旁的刀劍。
隨著刀劍出竅的聲音,灝宇也走進了寨子中。
剛踏進寨子,土匪就揮舞著刀劍沖了過來,并迅速的將灝宇團團圍住。
土匪為首的大寨主,在人群中讓出的道路上走近灝宇后,圍著灝宇轉圈細細打量了一番才開口說道:“身上的衣服,很是名貴啊。看的出來,你不是個富賈,也是皇親國戚!”
說著,大寨主摸著下巴露出了壞笑:“怎么,你這是皇宮呆煩了,還是生意做砸了,要來我土匪窩做土匪了?”
大寨主剛說完,身邊的兄弟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灝宇就拔出了腰間的劍,沖著大寨主一揮,大寨主的人頭便掉落在了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后才停下來。
隨后傷口處涌出的血,像噴泉一樣涌了出來,劍上的血,也濺在了站在灝宇右邊的土匪身上和臉上。
所有人,都被自家寨主給人秒殺而驚呆了,一時間還未笑的暢快,笑容就在臉上僵死了。
灝宇并不給他們喘氣哆嗦的機會,手里的劍又是一揮,周圍人身上就留下了一道特別深的傷口。
鮮血,從傷口中大量涌出,人紛紛倒下,在又一次不敢相信的神情下死去。
灝宇踏過尸體,將寨子里的人給盡數殺光,寨子里,一夜之間血流成河。
……
清晨,天邊的太陽漸漸升起,睡了一夜的花欒,扶著自己的額頭用手支撐著身子從夢中醒來。
坐在床榻上抬起頭后,便看到了坐在書桌前用手扶著額頭熟睡的灝宇。
雖然看似什么都沒有發生,灝宇的身上也沒有半絲血跡。
但還是被花欒感覺到了空中彌漫著血腥味。
邪器,本來就是會對血興奮,一感受到有血的氣息,花欒有些擔心的看著灝宇,當看到灝宇勻稱的喘息鼻息的時候,花欒這才放下了心。
但心中對血腥味究竟從何而來深感疑惑,在沒有找到半點線索后,也只能是放下尋找。
花欒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下了床,穿好衣服后就拿著一個單薄的毯子走到了書桌前,為灝宇披在了身上。
……
“烈夫人醒了!”
妖族玄宮內,一個婢女奔跑到書房外大聲喊叫著,驚得院子里樹上的鳥兒飛向了遠方。
玄晟聞聲后推開了房門,門剛一開就喊話問道:“新月醒了?”
前來報信的婢女被突然開門的玄晟給嚇了一跳,但還是點著頭肯定得回答著玄晟的問題:“回狐帝,烈夫人醒了,她說她要見您。”
婢女話音剛落,玄晟就邁開步子向清歌所住的庭院快走前去。
清歌房內,新月靠著枕頭坐在床邊,手里拿著藥碗喝光了里面的湯藥后,將藥碗遞給了一旁的婢女。
剛接過手帕擦干嘴角,玄晟就走了進來。
一看到玄晟時,新月也顧不上自己身上的傷,就欲要下床行禮,還是玄晟趕先一步攔住了新月。
“身上有傷,就不要行禮了,有什么話,躺在床上說就行,本帝不怪你!”
新月虛弱的點了點頭,只好重新靠回了枕頭上:“狐帝,昨日是不是又死了好多人?”
玄晟聽后,對待這種事情不由的發出了一聲長嘆:“昨日里,本帝派人去找烈央,結果去的人遲遲不見回來,于是本帝就叫清歌前去,結果,清歌帶回來的消息是。”
“烈府上上下下,婢女仆人,包括暗衛,還有去尋烈央的侍衛,全部都死在了烈府,而烈央,清歌將烈府都找遍了,都沒找到他的蹤影。”
說完,玄晟又是一聲長嘆。
新月聽了玄晟的話,整個人腦子嗡嗡作響,要不是自己堅強,她真的會眼前一黑暈過去。
“不用找了,烈府里的人,都是烈央殺的,他被劍靈控制了,而我……我……”
新月哽咽著,喉嚨里灼燒的刺痛感讓她無法再說下去,眼眶也跟著濕潤了。
玄晟知道了兇手后,并沒有著急派人前去捉拿,而是面對兇手是烈央的這件事情,覺得一時難以接受,站起來走到窗前很是煩躁。
新月看著玄晟的背影,默默地掀開被子欲要下床,婢女反應過來要去勸阻她的時候,新月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并且一把推開了欲要扶她的婢女。
而玄晟也在聞聲后轉過了身,看著跪在地上的新月,剛要上前扶她,新月就著急開了口:“狐帝,不要扶我,我有話要跟你說。”
玄晟剛邁出的步子,只好停了下來:“有什么事,你說出來,只要本帝能做到,就一定幫你,你不必這樣!”
新月搖了搖頭:“不,狐帝,我求求你,救救烈央好不好?”
說著,新月聲音顫抖了起來,淚水跟著淌出了眼眶:“我不能沒有烈央,而慕兒,也不能沒有爹,只要狐帝你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哪怕要我的性命,我也心甘情愿!”
話剛說完,新月就低頭痛哭了起來。
聽了新月的話,玄晟的臉色驟變,只字不語。
門外,剛好趕來的薛穎聽到了新月的請求,一走進屋子就問道:“如何才能救烈央?”
新月看到趕來的玄瑤,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說道:“只要用九尾狐的血,毀掉弒神劍,劍靈就會因為弒神劍的毀滅而一同灰飛煙滅。”
“九尾狐,沫沫剛好就是九尾狐,玄晟,我們可以用沫沫的血……”
“不行!”薛穎的話還沒有說完,玄晟就打斷了薛穎的話,而且臉色十分的難看,突然被玄晟這么一喊,薛穎被嚇了一跳,看著玄晟滿臉的無法理解。
“不行?為什么不行?就用幾滴血,沫沫不會有事的。”
“瑤瑤,她只跟你說了一半,九尾狐的血確實可以毀滅神器,但是,年幼的九尾狐,僅僅一滴血根本不夠,還要斷尾一只,沫沫那么小,你覺得她能承受的了斷尾的痛苦嗎?”
“斷尾之痛,連成年九尾狐都無法承受,更何況沫沫只是個孩子,承受不住,沫沫會死的!”
聽了玄晟的話,薛穎心里也不由得退縮了,滿是歉意的看向了新月。
新月見薛穎要拒絕自己,心里更加難受,在地上爬過來將薛穎的腿一把給抱住了,哭成了個淚人:“妖后,我求求你,救救烈央吧,我愿意把我的性命給沫沫,保她渡過斷尾之苦,我只求求你,幫我救救烈央,慕兒不能沒有父親啊。”
薛穎搖了搖頭,蹲在了新月的面前,看著哭的連氣都喘不過來的新月,還是推開了她的手:“慕兒不能沒有父親,那他就應該沒有母親嗎?保的住,你們一家三口平安,保不住,你也會死的。”
“可是,烈央怎么辦?”
薛穎面對新月滿是淚痕的臉,心里又同情又為難,但是要她用自己孩子的性命來開玩笑,她是真的做不到。
薛穎陷入了沉思,突然想到了什么,很快笑容又爬上了臉頰:“說不定琉璃有辦法呢,我可以幫你去問問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