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尋走到窗前,看著透明的彎月,心中有些琢磨不定,怕自己的謀劃最終會付之東流,轉頭看了看里面早已沉睡的朝陽,吩咐阿海,“你去給神機營弄出點動靜來。”
阿海有些奇怪,但還是回稟,并未說出心中疑慮,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問的,否則眼前這位可不會給他好果子吃,“屬下領命!”說完疾步退下。
阿海走后,房間頓時安靜下來,樓尋仿佛能聽見朝陽微弱有力的呼吸聲在這安靜的房間回蕩著。
他的雙腳似乎不聽使喚的走向床上之人,坐在床邊伸手拂過她的臉頰,感受著她因醉酒而發熱的臉頰,傳來的熱度,直直灼燒著他的內心。
想到她以后不會再見到越彥,心中的擔心便少了許多,想到朝陽最討厭的便是被人算計,嘴里不住的呢喃:“你會怪我嗎?”
“要怪也來不及了。”
徑直走出去,離開前看了她一眼后,離去。
等到朝陽醒來已是下午黃昏后,她揉揉酸脹的腦袋,雙手支撐著起身,透過窗外見到太陽漸漸下山,嘴里忍不住嘀咕:“我竟睡了那么久。”有些不可思議。
丁香端著水盆進門,見到朝陽起身,急忙放下水盆上前服侍她,“小姐,這都快要天黑了。”
朝陽想到越彥那家伙,不禁開口問道:“有人來找我嗎?”
丁香搖搖腦袋,爽快的答道:“沒有。”扶著她來到梳妝臺前坐下,整理她的頭發,“小姐,你都睡了五日了,還以為你要多睡幾日呢?”
朝陽聽到這話,不禁騰地一聲立馬站起,轉身看著丁香一臉不信的樣子,驚訝道:“你說,我睡了五日!”
丁香點點頭,道:“是啊,小姐,你睡了五日,聽宣王說小姐喝了十日醉本來是要沉睡十日的,沒想到小姐只到五日便醒來了。”
朝陽腦袋頓時暈乎起來,什么十日醉的?她不過就是多喝了幾杯酒而已,還有她什么時候喝了……
似是想到什么,睜大雙眼看著丁香,“你說是宣王說我喝了十日醉?”
丁香點點頭,“是啊,小姐,王妃本來前兩日就要回去的,奈何小姐還未醒,所以王妃便先行離去將小姐拜托宣王了。”
朝陽想到樓尋竟然這樣對她,腦中便有一團火急于想找他算賬,想到那日情景,難怪叫他喝酒也不喝,吃菜也不吃,原來是在這等著自己呢!
越想越生氣,于是不停地催促丁香,等到一切弄好后,朝陽氣呼呼的奪門而出,向樓尋的院落走去。
樓尋此時正在房間喝著茶水,聽著阿海的回報想必她也已經醒了,此時怕是在來的路上找自己算賬來了。
這不,剛和阿海交代完事情,便見朝陽風風火火的大踏步往里走,也不管下人的勸阻,后面丁香焦急的跑來想要勸阻,奈何朝陽一眼瞪回去,使得丁香再也不敢多話。
看著站在門口笑話她的樓尋,朝陽心中的怒火更甚,直接越過阿海,拉著某人的衣領,嘭的一聲關上門,此時房間里只有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