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蕊頭一別,一副不想理你的樣子,而徐玉嬌卻是眸色晶亮的過分,仿若黑夜里的狼,目露著兇光,似乎想把她撕吃怠盡。
手中的絲帕緊了又緊,緊了又緊,也許下一刻就會被撕拉扯破,終于腳不受控制的向前慢慢移動著步子,走的是那么氣勢洶洶,此刻她的腦中一次閃過剛才的那一幕,那可是她的夫君,那個賤女人竟然敢這么明目張膽的勾引。
越想越氣,越氣越急,待身子一站定,抬手一扯,鳳若曦只感覺頭上一松,青絲如瀑布般垂下,她面色一怔,身子頹然癱倒在地,再次抬首之時,眸中含淚,嚶嚶而泣“大姐,為何如此對小妹,小妹作錯了什么……”
那柔柔弱弱的模樣,縱使心硬如鐵的鐵血男兒也會心生憐憫,自然徐玉嬌的心也軟了幾分,臉色更是大變,她只是想她在大庭廣眾出丑,拿回本該屬于她的東西,她是根本沒有推倒她的,一想到此處,心中憤憤然加重,這決計是這女人的毒計,既是如此,那么她為何不成全。
緊了緊手中的金簪,她手腕一用力,就又向鳳若曦的胸囗刺去,哪知就在金簪就在離她胸囗咫尺之涯的時候,她只看到鳳若曦淡淡一柔笑,她卻是嚇得驚呼一聲,踉蹌一后退,大呼了一句,“你……”
便無法言語,身子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傾刻倒下,只是那眼睛還是瞪得老大,不過也只能如此而已。
其余的人,皆是大驚失色和小聲唏噓,大都是在議論,這大小姐這是中邪了嗎?
不過這個所有人可不能把慎王,莫邪包括在內(nèi)。
“王爺?”這時他旁邊的飛流看了看遠處,躬身上前問道。
莫邪桃花美目一瞇,只淡淡丟下了一句,“本王是時候離開了。”
話落,他衣袍一甩,施施然離開,飛流也立馬跟了上去,他察覺飛流跟來,身子站定,抬手指了指原地,輕嘆一口,“你,還是留下吧!”
飛流一怔,但還是聽命令留了下來,目光再次看向場中。
正在這時,二夫人柳蕊一邊沉著冷靜差人去請大夫,一邊三步并做兩步,來到鳳若曦身邊,抬手就要給她一巴掌,哪知怒氣還未發(fā)出,身子被人一推。
“啪!”一聲清脆的響亮聲后,柳蕊只敢臉上火辣辣的疼,她一臉看著來人,憤憤道,“你個小賤貨竟敢打我,莫非你忘記了我是誰?”
打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在鳳若曦身后的蓮兒,她譏諷一笑,“我打你是因為我知道你是一條母狗,再者怕小姐臟了手,所以只好提前替小姐教訓(xùn)你。”
“你這個小賤貨,怕臟了你小姐的手”說到這里,她斜瞥了一眼已經(jīng)從容站起的鳳若曦,嫌棄的唾棄了一眼,白皙的手指,指了指,“她臟,還是我臟?”
“是嗎,如果我不同意呢?”鳳若曦淡淡一笑,向著她走去,招了招手,示意她俯下身軀,她有些疑惑,但還是照做,鳳若曦只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二夫人,柳蕊臉色如紙般白,眼中的驚恐之色是那么的深,半響支支吾吾的說道:“你怎么知道?”
鳳若曦淡笑不語,她卻不敢囂張,只得無奈的癱軟于地,當看見一旁的徐玉嬌,連忙抱入懷中,一聲聲的呼喚著,“玉嬌……我可憐的女兒。”
事后的有一天,蓮兒好奇的問道,“小姐你當時說了什么,二夫人一下就從惡狗變成了乖順的小貓咪”
鳳若曦解釋道:“我只是說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辛罷了。”
“那是什么?”蓮兒如好奇寶寶般的問道。
她道:“你可知才貌雙全的大姐到底是誰的女兒?”
蓮兒不假思索回道:“老爺?shù)摹!?/p>
她淺淺一笑,“若是不是呢?”
蓮兒一聽此言,忍不住大驚失色,本想再問些,只是當對上自家小姐柔和的笑顏之時,遂不在言語,反正終有一天她會知曉。
事件再到當前,場中的蓮兒眸光一閃,一把抓過二小姐的兩個貼身婢女,萍兒和媚兒,腿部一曲,兩個女子頓時趴倒在地,苦苦叫跌,“饒命,小姐饒命!”
見鳳若曦?zé)o動于衷,兩個女子又齊齊向它們的主子,徐無嬌求助,不過她們怕是忘了她們家的主子此刻雖活著卻不如死了,因為她只能睜眼看著,卻不能有所行動,甚至于連基本的言語也不能,所以她們只好看向遠處,看看一向深愛主子的睿王是否還在,哪知卻是已不在了,不過還好,睿王身旁的侍衛(wèi)飛流還在,她倆齊齊求助,“飛流公子,求你看在王爺?shù)拿嫔锨竽憔染韧蹂樀酪簿染任覀儯蘸笪医忝脗z自當結(jié)草銜環(huán)報答恩情。”
飛流身子沒有動,嘲諷的一笑,“王爺說了,你家小姐可是慎王妃,若是這等小事,都還要他操心,那么還是他的王妃嗎?”
王爺雖沒有這么說,但是跟隨多年他,已是知曉他的心意,不然早就出手了,常言道,在這個吃人的社會,往往一切事物都該是優(yōu)勝劣汰,那么對于棄子,肯定是要舍棄的。
兩女,聽此,臉色變成了苦瓜色,眸光看向蓮兒,過會又看看風(fēng)若曦,哀求道:“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吧!”
“放了你們?那么你們當時怎么沒想過放過我家小姐,現(xiàn)在如此,休想!”蓮兒反駁道。
“放了你們,也不是不可以,只需把這個簽了,即可。”風(fēng)若曦早就知道莫邪肯定會離開,所以她才會如此大膽,因為她一直覺得像他那樣的人,愛的只會有自己,至于出手是否,那就要看你是有用處或是無用處,于是她語氣輕飄飄說道。
兩女聞言,眸中閃過喜色,當即就是千恩萬謝,可是她們卻不知為時過早了,因為當展開眼前的紙張,眼色更是駭然,仿若見到了黑白無常,那是一張毒殺未來睿王妃的認罪書,其中媚兒哭訴道:“二小姐,那天我們只是奉命行事,這一切都是……”
“廢話少說,快點畫押!”平日里這兩個丫頭可是囂張跋扈的很,今個兒卻是如此凄淒哀哀,蓮兒看著真真覺得礙眼,她忍不住催促。
“混賬東西!”遠處一個粗葛的男音怒傳來。
鳳若曦轉(zhuǎn)頭一看,眸色一閃,她的爹,徐威終究還是來了,而他的身后還跟著一個背著藥箱的中年男子,想必是剛才有人去請大夫的時候,被他發(fā)現(xiàn),他們才會一起。
“爹爹”她微傾身行禮,可是徐威看都不看她一眼,只一再向大夫詢問寶貝女兒,徐玉嬌的病情,無奈的是那大夫查看許久,終究是沒有道出個所以然,只約摸說了句,有點像中毒的跡象,但過會兒又說不是,如此幾回,終惹惱了徐威,大夫許是被嚇傻了,連連跪地求饒支支吾吾的說道:“將軍鐃命……小姐應(yīng)是得的癲癇之癥”
話落還指了指,“你看小姐面色青紫,且身子不停抽搐。”
“庸醫(yī)!”那病癥乃是從小就會看出端倪,她的女兒如何會有,當即肯定是不信,只覺的此人信口雌黃,衣袖一甩,大喝出聲,“來人,快,去請其它大夫來,至于此人拖出去砍了。”
期間柳蕊沒有作聲,只靜靜的看著,最后當聽到院外剛才那大夫生命截止最后發(fā)出的慘叫聲,身子一陣抖動,怕怕的看了一眼遠處的風(fēng)若曦,就再也沒有任何動作。
不過這一系列動作卻被一旁的徐威看在眼里,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風(fēng)若曦,張嘴便惡毒的吐了個滾字。
“爹爹,女兒怎么不知什么時候?qū)④姼Y數(shù)竟是滾?”她輕輕一避讓,繼而淡淡一笑,反問道。
“混賬東西虧你還知禮數(shù),難道你忘了今天是何日子?”徐微見她還識趣,臉色微微緩和了些。
“女兒沒忘,今天是大姐與我的回門之日,我想若是忘,應(yīng)是爹爹忘了女兒吧!”風(fēng)若曦又道。
徐威被她言中,老眼微微瞇起,周身都散發(fā)著危險氣息,“你說此話,真是太不孝了!真是枉費老夫一番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