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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穿越之冷妃丑王勾勾纏

第十八章小二與小三

這邊,鳳若曦腳步越走越急,心也越來越氣,可是走著走著,她忽感腳下刺痛的厲害,她減緩了腳步,細細一查看,原來鞋底己經磨破了,腳底那處已經隱有血絲,她莫明覺得自己好笑至極。

人家做了個順水人情再加之送她一些生活上的用品,她就絞盡腦汁要報恩,回禮,無奈人家本就是富貴逼人,權力驚天的王爺,怎會看得上她那些低賤之物?

想通這些,她輕舒一口氣,頓光風是那么柔,陽光是那么麗,就連著踩著的才使自己的腳受傷的石子都可愛了幾分,微微巡視,才發現,這一路都是鵝暖石鋪就的路面,雖然天已經多日未有下過雨,但是那石子彷如被水洗了一般,在陽光下散發著瑩潤的光澤,穿著繡花鞋,踩在上面,那清晰的硬度感,可謂是強烈至極。

淡淡的陽光從旁邊的參天古樹枝縫中射入,投下點點斑駁,隨著風的吹拂,仿若天上閃亮的星辰。

路的盡頭是一排石階,她提著裙擺拾階而上,原是一個回廊,再走幾步就是一汪清潭,因為是春天,池邊栽種的柳樹己發了新芽,或嫩黃或脆綠,枝條細長,仿若母親的手,溫柔的呵護著水面,池子中央,有裊裊霧氣漸漸升起處,隱約可以看到有一古樸亭子,菱角尖尖,且四周縛以白色紗縵,飄飄漫漫,層層疊疊,似夢似幻。

忽然悠揚的琴聲和動聽的蕭聲齊齊傳來,頓時就打破了這個美好的寧靜,連著剛才還停留在枝頭處的一對小鳥也被驚覺,振翅一揮,雙雙飛過水面,在陽光映襯下,投下點點暗影于水面,她微微皺眉,抬眸遠眺,只見不遠處有一處竹林,因為好奇,所以循聲而去。

落葉,修竹,墨發,紅衣,那個人兒就端坐于琴案之前,白皙如玉的面頰,櫻桃似的小口,瘦削的下巴,一雙纖長的的素手輕輕撩撥著琴弦,是那么靈巧,自然,一切都是那么完美,甚至連眉微顰,溫婉的笑,都是那么端莊秀雅,真真的大家閨秀之范,只不過遺憾的是,此人的卻是頭戴玉冠,看樣子應是一個男子。

琴聲悠揚婉轉,或高或低,簫聲低沉別致,或緩或急,本是兩個不同的人所用不同樂器所作出的曲調,剛開始還各自為主,奇特的展現各自魅力,卻只是在一瞬,簫聲與琴聲齊齊相合,纏綿悱惻,說不出的合拍,未待徐徐音樂之聲彌漫開來,她已顧不得其它只能沉醉其中,無知無覺。

“錚……”琴聲忽停,她頓時心神一凜,驚醒回神,這才看到側身站著莫真,今天的他仍然穿著一件如雪白衣,只不過手執了一根玉蕭。

看樣子二人正在陶冶情超,琴蕭合奏呢?

而她卻成了不速之客,外界俗稱小三,算了還是回家陪小相公算了。

“古有俞白牙與鐘子期,姑娘若是知音,何不與在下一起暢談一番?”身后一個略帶尖細的男聲響起。

鳳若曦停步,轉身,抬眸就看到那個好看的男子已經優雅的起身,楊柳般的腰肢一扭,款款而來,她淡笑的作禮,“知音難尋,知心人更是難尋,天下能得一者,都乃幸事,如今閣下已有,奈何還要尋之,莫非只是虛妄?”

男子呵呵一笑,清越的笑聲,仿若山間的清泉,甜膩人心,他看著眼前,身著一件素色長裙,長發直垂腰際,發絲半扎只以一根素靜的碧玉簪子固定的女子,他謙遜的回禮道:“敢問姑娘芳名?”

風若曦斜眼看了一眼旁邊的莫真,見他未有一點示意,嘴角泛起一絲絲苦澀的笑,一字一句道,“風若曦”

男子淡淡的“哦”了一聲,眸光轉換,大有一中失望的情緒。

此情此景此狀態,風若曦覺得這個畫面太尷尬了,頓時也覺再沒有繼續下的話題,禮貌的告了一聲告辭,便匆匆離去。

哎!人家濃情密意,她攪和個作甚?正所謂好女不跟男搶,還不如回家陪小相公。

“慢著!”鳳若曦的腳才移動幾步,身后就傳來了莫真的聲音,此時他吐出的兩個字極冷,連著空氣也被凍住了一般。

她一愣,本姑娘今個兒難道走不成了,難不成真要被迫留下來,看你們濃情密意,惹我羨慕嫉妒恨!

好吧!既是如此,本姑娘不介意奉陪到底!

藏在衣袖里的手,緊了又緊,而后緩緩的轉過身時,臉上表情淡漠,聲冷如冰,“不知王爺還有何吩咐?”

莫真皺眉,只淡淡的對她招手,命令的口吻,“過來!”

鳳若曦淺笑不語,腳也未移動半分,眸子中冷意乍現,“王爺,若是沒有什么吩咐,奴婢就先退下了?!?/p>

奴婢?她竟自稱奴婢。呵呵!這個女人有意思。

莫真眼眸微瞇,細細的縫隙連成一條直線,犀利的目光更甚,此時的他仿若一只狡猾的狐貍,他道,“你既是府中之人,該知禮數為何物?”

她心中冷笑,面上卻是波瀾不驚,繼而矮身一禮,恭敬的回道,“王爺,奴婢初入王府,禮數是什么,誠然不知?!?/p>

“才入的府?”他緩步漸漸的走近她,眼直逼視著她的眼,那銳利的目光仿若一把鋒利的刀,直至抵達她的心臟處,破解,分析。

她頭一別,柔柔一笑,“王爺此番話出,莫不是想要和我一個小丫頭談天論地?”

莫真沒有理她,而是眸光看向旁邊的男子,“這位花書公子,乃是我府中貴客,你一個小小奴婢竟敢怠慢,當真是不知死活!”

對外一聲怒喝,“來人將此等賤婢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話落,兩個人影從竹林閃出,風若曦只感雙臂一陣刺痛,手已經被反剪了起來,張口想要言語,卻是被塞入了絹帕,她只能怒瞪著雙眼,看著自已被五花大綁的帶離。

莫真,你個死斷袖有種!

在鳳若曦看不見的地方,花書公子,唇角勾起一抹不易覺察的笑。

押解的途中,兩個大漢一次次的摧促著她前行,動作可謂是粗魯,好幾次都差點踉蹌倒地,忽然她驚乎一聲,兩人看向她時,她也正好身子一歪,撲倒在地,如死魚般垂死掙扎,這模樣在那兩人眼中,可覺得滑稽之極,忍不住哈哈大笑。

其中一個人道:“小丫頭,你若是喊爺們一聲情哥哥,爺們兒不僅抱你回去,還讓你免了那杖責,如何?”

鳳若曦諂媚一笑,學著以前看的某種電視的脂粉女子甜甜的喊了一聲,“情哥哥?!?/p>

頓時男子油光滿面的臉上笑得如一朵菊花,肥胖的大手就要來捉她的小手,她輕輕一避,小嘴嘟起,有些委曲的道:“哥哥,你都是我哥哥了,怎么還把妹妹捆住,這叫妹妹好生不自在啊!”

男子嘿嘿一笑,忙道,“對,妹妹說得對,哥哥搪突了,搪突了,萬望妹妹莫生氣,莫生氣哈!”

邊說邊利落的為她解了繩索,她一邊和他打情罵俏,同時間從容的站起,斜瞥了一眼另一個人,見他也離不遠,忙屏氣凝神,動作快速的從袖中掏出繡帕一揮,只是一瞬,兩個大漢轟然倒地。

她抬腳踢了踢躺著的兩人,鼻間微哼出聲,小樣,再怎么說,本姑娘也是從比你們生產力先進無數的時代穿越過來的人,再怎么著也不能給前輩們丟臉,不是?

轉身的同時,當看到此前碰了自己的大手,嫌惡的看了一眼,又掏出一個黑色瓷瓶,手上一用力,瓶身微傾瀉,一股透明的水質物就倒在上面,頃刻間,濃煙陣陣,原本肉呼呼的手,已然變成了生生白骨。

冷靜的蓋好瓶身,再次收藏好,輕輕嘆一口氣,眸中笑意重燃,看來自己這自制的化尸散效果還不錯!

“臭男人,都是臭男人!”風若曦沒有返回住處,反而徑直出了府,不知不覺天色已經黑了,她才尋摸著返回,只是離王府越近,心里就更加煩躁,隨手采摘了一朵無名野花,好似那花就是莫真,只有不停地撕扯,踐踏,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瑤妹妹,就算你再生氣,也不能這樣對待花兒,花兒何其無辜!”熟悉的聲音響起,風若曦回眸正好看到一個錦衣玉華的公子哥,正在彎腰拾起一朵殘花,遞向她的手中,這如玉的人兒不是莫有,又會是誰?

“哼!”風若曦沒有接他手中的花,反而睨著他的眼睛,氣憤道:“一丘之貉!”

“一丘之貉?”莫有嘿嘿一笑,身子就湊了過來,“到底是誰?”

鳳若曦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附耳過來,他照做,她邪邪一笑,“還能是誰?不就是你家娘子嘛!”

莫有黑臉,轉念一想,這位娘子,不就是他家真真美人嗎?

正在這時,幾道黑影閃過,兩人同時抬眸一看,原來是十多個身形矯健的黑衣人闖入了王府,莫有打先捂住嘴巴,一件驚呆的看了看鳳若曦,用他們兩人才聽到的聲音小聲道:“那個,瑤妹妹,你不求救嗎?你家可是入賊了。”

鳳若曦剛才的氣還沒消呢?此時聽聞,也不管眼前到底是何情況,反正這些關她屁事。

于是抬手指了指竹林的方向,扯著嗓門大喊,“你們要殺那對狗男男,記得走這邊?!?/p>

黑衣人同時回眸,看了看他倆站定的方向,嘰嘰呱呱的商量了一陣,驀地朝他倆圍了過來。

鳳若曦始料未及,但是更讓她料不到的是,某小郡王已經厚顏無恥的抱著她的腰,直呼,“瑤妹妹,我好怕怕。”

鳳若曦黑臉,一字一句道:“別想靠我,我也不會武功。”

莫有嘿嘿一笑,再次攀緊了她,打著商量的口氣,“瑤妹妹,把你的銀針,毒藥,暗器什么的借來使使。”

“沒有!”鳳若曦話才說完,就只感頭頂一黑,兩個人已經被黑網罩住。

“救……”命啊!莫有張嘴才吐出一個呼救的音節,下一刻已經被人打暈,最后清醒之時,喃喃自語了句,“好倒霉!”

對此鳳若曦更想吐槽,她更倒霉好吧!

偏偏挑她保鏢不在的時候。

鳳若曦再次清醒的時候,只感覺頭腦暈暈沉沉的,睜開眼的時候,只看連綿不絕的山巒。

脊背上一陣寒意無形中升起,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身子竟然是懸空,白色的寒霧裊裊而起,想必那里定是萬丈深淵。

“瑤妹妹!”她下意識偏頭一看,正好發現,相隔不遠,同樣被掉在懸崖上的一棵歪脖子樹上的莫有,被他發現,莫有立馬使勁扭擺著身子,似乎是想要通這種蕩秋千的方式對她打著招呼,“嘿!瑤妹妹,你說我倆是不是緣分,你看這個懸崖上總共只有兩顆歪脖子樹,卻是一棵掛了你,一棵掛了我。”

鳳若曦無語望天,這丫都什么時候了還要泡妞!

“瑤妹妹,你說是不是緣分,是不是啊!”莫有那邊還在不停蕩著秋千,順便獲得答案。

“莫有,你不要命了!”風若曦大喝,此時她才不似他,有那種閑情逸致在懸崖上討論緣分,忽然她眸光一閃,仿佛想到了什么,正了面色,詢問道:“莫有,這些賊人不會是你們安排的吧!”

莫有摸了摸鼻子,“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瓜,干嘛自己謀害自己,除非……”

“除非什么?”鳳若曦覺得事情已經到了關鍵點,忙問。

莫有靦腆一笑,羞澀的埋下了頭,“除非人家想要和你同生共死啦!”

暈!這!什么鬼?

“啊……”繩索的忽然轉動,嚇得兩人大叫,這時只聽頂傳來可一個粗獷的男音,“底下的兩個人聽著,本大爺昨晚本以為運氣好,一舉捆了王妃和王爺,哪知卻是一個丫鬟,一個小斯,所以休要惱了我,否則我松手,直接讓你們作對苦命鴛鴦?!?/p>

因為正面朝著樹,鳳若曦很快就發現了她和莫有的繩索都同時連接同一個方位,那就是懸崖頂的一棵大松樹,而樹葉掩映下,她明顯可以看到昨晚那群黑衣人的身形,她大吼,“莫真,要殺就殺,要剮就剮,何必整那么多彎彎繞繞!”

莫真,那不是睿王爺的名諱嗎?當頭的人先是疑惑了看了她一眼,后而隨手解下繩索,拿在手中,忽而朝她唇角一扯,下一刻風若曦就只感覺自己身子不住下墜。

狂風呼呼的在耳邊吹,她忍住心中的驚恐,咬著牙不想要自己叫出聲,更或許不想被躲在暗處的他嘲笑。

這個明明是莫真那個混蛋玩的把戲,她又不是他的玩物,干嘛要陪他們一個二個戲耍。

這時只聽莫有在一旁急急喊道:“不,不要?。∥覀兒苤靛X的,真的,真的?!?/p>

也許是這句話很起作用,鳳若曦的身子忽然停止了下降,當頭的那個人站在懸崖邊緣,唾棄了一口,“呸!一個小丫頭片子,還真以為自己是王妃嗎?還恩將仇報!本大爺最討厭這類小人。”

“你……”們本來就是同謀,鳳若曦抬眼就想反駁,只是她的話還未說要,卻被莫有接著她的話且唱起了歌,“你最美,你最美,你最美……”

鳳若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是猴子派來的嗎?”

只不過相對莫有的歌聲,這句話的音量太過渺小,所以很快被忽然加大的山風所散。

“金子帶來了嗎?”帶頭的黑衣人開口,語氣里有些冷漠和疏離。

同時間,莫有也止住了聲音,看來他也知道了,剛剛有人來了。

“金子,本王已經按照約定,已命人放在了指定地點,但是人呢?”帶頭的黑衣人一聽來人提到人,忙提溜了一下手中繩索。

“啊……”莫有又是一陣大叫,來人又問,“一個人?”

帶頭黑衣人,臉色一變,眸光正好直視著才轉過身的鳳若曦的眼,大罵,“奶奶的,她就是不叫,我能咋的!”

其實鳳若曦,早就在轉過身的瞬間,已然瞧見了孤身前來的莫真。

白衣若雪,舉世風華,只單單一個身形,她已知道是他,但她就是不愿意承認這件事情不是他策劃的,只是一向睿智多謀的睿王,會玩這么一個簡單把戲嗎?說實話,她迷茫了。

帶頭黑衣人,雙手一抬,笑著道:“敢問王爺是否遵守約定一人前來?”

“金子,我已經帶來,放了他們!”莫真不想多做糾纏,直接了當。

這時剛剛被派去查驗金子的黑衣人正好回來,兩人眼神一交會,他立馬就做了一個放人的手勢,只是片刻,莫有就被拉了上來,可是下一瞬,山底忽然發出“轟隆”幾聲巨響,莫有下意識垂眸一看,只見剛才承載著鳳若曦的那棵歪脖子樹已經直直墜落,原來鳳若曦身上所承載著的重量看似是在她頭頂上那棵樹上,其實不然,因為她那棵樹已然是一棵快枯死了的樹,所以當莫有被拉起的同時,他那棵樹被砍斷,鳳若曦沒了承載的物體,重量承受不住的枯樹就只能墜落懸崖,當即莫真想也不想,立馬就縱身一躍。

山風吹的猛,鳳若曦的衣裙早已翻滾異常,此時的她仿若一只斷線的風箏。

透過迷芒的白霧,她看見莫真專屬的銀白面具和那雙晶亮的眼眸似是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有些疑惑,他不會……跳下來了吧!這可真是個傻子。

正在她思索之間,忽然腰間一緊,她垂眸一看,原是一條白色的絲緞。

“哐當!”他拔出腰間的長劍,直插入崖壁,只是崖壁的巖石過于松垮,很快他們又順勢滑了下去。

虛掩的白霧中,他回頭看她,她清楚看見他臉黑如炭,眸色晦明,隱隱中她感覺到他一絲絲心疼,但更多的是氣憤。

呵!他心疼她,是嗎?她曾經可是莫邪的女人,現在雖然是他的王妃,但他明明知道她是有所圖的,所以他不是最希望她死的嗎?今次他為何要救她?莫非他不知道,這底下是萬丈懸崖,只要掉下去,就會粉身碎骨嗎?

想到這里,她發覺,自己興許一開始就錯了,這個拙劣的策劃根本不是他,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謝謝你能來救我,這已經夠了?!兵P若曦語氣淡淡的說,莫真內力深厚,即使他們這種地步,只要放棄她,他依然可以全身而退。

“到了現在,你還覺得是我嗎?”莫真還在奮力的握著劍柄,當聽到她的話,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不都是死嗎?”鳳若曦冷笑。

“不準!”莫真怒斥,鳳若曦抬眸一看,他死死的盯著她的眸子,眼里仿若海上的風暴,洶涌澎拜,也許覺得她還沒聽清,他又繼續說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準你死,你就不能死?!?/p>

“咔嚓!”一陣脆響,劍身再也受不住,斷成了兩節。

“砰砰砰……轟……”雖然莫真還是沒有放棄,但是當斷劍才剛剛接觸崖壁,已然晚了幾分,最終二人還是極速的朝涯底墜落而去,消失在霧氣騰騰的深淵中。

“莫真……”莫有才恢復些力氣,就看到此等場面,自然焦急的不行,本想也跳下去,卻只感衣領一緊,整個人就被扔出了數米,待到他再次回到懸崖邊的時候,那兒除了風吹落葉,已再無其他,只氣的一把揪住帶頭的人的衣領,“不是說放人嗎?怎么說話不算數?!?/p>

“老子怎么說話不算數了,不是放了你一個了嗎?至于那個女的,有人出了更高的價格叫我不放!”

……

“咕咚!”當冰冷的水襲擊鳳若曦的全身之時,她才反應過來,這涯底果然是水潭。

原主熟讀了很多品種的書,所以當她發現他們身處摩天涯的時候,她就隱約記得書中記載這涯底似乎是一處寒潭,沒想到果然如此。

原本她想的是反正她會游泳,所以當水淹沒口鼻的時候,她早已連忙大吸一口新鮮空氣,再四肢奮力游出了水面,哪知她似乎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的手,首先是被捆著的,再者她的腰還被某王用綢緞捆著的,所以她的那些設想都成了徒勞,試想這樣一個比耶穌束縛的多的她來說,她除了等死,還是只有等死。

不,她不能死,不能死,上次是她腦子被驢踢了,才會求死,這次她的人生才開始,她才不會想死。

奮力掙扎中,她好巧不巧的正好看到和他一直下沉的莫真,想要呼喊,卻又怕吸入更的水,只好用腳踢了他一下,見他回神,再用眼神示意他,丟掉他手中,連接他倆的綢鍛。

莫真會意立馬照做,同時間他的身子卻更加迅猛的朝潭底沉去,鳳若曦氣急,敢情這個笨蛋不會游泳啊!

現在她是真真后悔,剛才自己做的那個決定,一時間她想要救他,哪知兩人的身形卻是一個向上,一個向下,彼此越來越遠。

正在這時,她忽感捆著她手的繩索有些松動,一只手奮力脫出,很快就解開了另一只手,先是浮出水面猛吸入一口空氣,再一個猛子扎入。

水下,她依著記憶游到剛才掉落的地方,果然發現了他,此時的他雙眼緊閉,腳和手已經停止了掙扎,但是身子還是不停地,朝水底深處墜去。

她游過去,拉起他的手,度了些清新空氣入他肺里,他勉強恢復了些知覺,她馱著他一點點向水面游去。

“嘩啦!”她的頭探出了水面,環顧四周,欣喜的是,她發現了之前懸崖上的枯木,正離他們不遠,她大喜,連忙游了過去。

“醒一醒……”鳳若曦連連呼喊了幾聲,莫真都沒有反應,最后她索性不再浪費一絲力氣,借著浮力,游到了岸邊。

冷風吹拂,她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偏頭看了身旁之人,還是那般了無生意,苦苦一笑,這到底是誰拖累誰,誰救了誰?

費力的拖著他上了岸,平放了他的身子,用力按壓他的心口處,緊接著,他吐出一口接一口的水,見他還未醒,又按了按他的人中,她仔細查看他的反應,卻發現他紋絲不動,就像是死了一般,她心陡然一慌,連忙探他的脈搏,卻發現他的脈像羸弱,仿若可有可無。

想到這里,她連忙扒拉他衣服里看是否有有用的藥,不知找了多久才找到一個藥品,慌忙倒入她嘴里,同時拼命的搖晃著他,大喊“莫真,莫真……”

時間良久,莫真才緩緩睜開眼睛,虛弱的說道:“為什么……要救……我?”為什么不趁機殺了他,或者丟下他,讓他自生自滅?

“因為我……因為我不想你這么容易死去!”鳳若曦支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詞匯。

可是她反過來問自己,為何要救這個傻瓜呢?

明明她討厭他要死,她的直屬上司也討厭他的要死,只要他死,她的任務也算間接完成了,到時她也可以愉快的安排以后的生活,可是事實上,她做不到,做不到那樣狠毒對他。

不想你這么容易死去,這明顯就是一句反話,莫非她是在關心自己嗎?對此解釋,莫真只在心底冷笑。

自從母親死后,他從來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沒人憐,沒人愛,就算是受了傷,也只是一個人默默的在角落里舔舐傷口,現在竟然會有一個人說,我不想你這么容易的死去。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個人,如果真的有……他一定會……一定會好好的放在心中,可真的會有那么一個人嗎?

“你真傻!”

鳳若曦一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這個被她救上來的男人竟然敢罵她傻,她抬手就想給他一拳,哪知她的手還沒碰到他,他的眼睛已經慢慢的合上。

“你……”最終她的拳頭狠狠地落回自己的身上,這一刻,她真正的明白了自己確實挺傻的。

“喂!你別睡!別睡!”

她不停的呼喊,可是那人卻是連眉毛也沒皺,終于她嘆了口氣,本想就此作罷,哪知她眸色一閃,這才想起自己隨身所帶的銀針,想也不想的拿了出來,一一施針。

不知過了多久,忽聽一陣嚶嚀,她晃眼一看,莫真已經微微轉醒,她好氣沒氣的一笑,挑眉,“怎么,沒見過美人?”

莫真沒有言語,嘴角輕輕扯起,露出一絲微笑,但更多的卻是苦澀,他抬起手,嘴唇微動,發出幾不可聞的聲音,“別……白浪費力氣了?!?/p>

鳳若曦離他近,不過還是抓住了重點,她柳眉倒豎,爆了粗口,“再敢廢話,姑奶奶直接結果了你!”

她在這邊辛辛苦苦的勞作,他卻在那邊一個勁的泄氣,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真……的?!彼撊醯穆曇粼俅螛反瞬黄5南肫?,也許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么固執的一個人,明明這個地方,沒有一點食物,她卻為了救他,耗費所有的力氣,也許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傻的女人,明明他是她的目標,她卻死命的想要救他,也許她本性就是如此,只是他不想承認而已,細細想來,他和她是一樣的固執,傻。

抿了抿干裂的唇,仿佛用盡所有的力氣,繼續道:“放棄吧!”

“他奶奶的,再這樣,姑奶奶一針就戳死你!”鳳若曦氣急,再次爆了出口,而且這次,她還有意無意的晃動著手里的寒光閃閃的銀針,好似真的會這么做。

莫真搖了搖頭,忍不住笑了出來,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子,本是飽讀詩書的才女,卻不想關鍵時刻還是暴露了真正的本性,不過他卻覺得此時的她可愛又率真,和平時兇巴巴的她,又是另一種味道。

這樣一個女子,仿若一個謎語,越是接近,越想要探究,或者擁有。

再次看向天空之時,忽然覺得,從來沒有一刻,他覺得此時的天空那么藍,白云是那么的白,就連嘈雜的鳥叫聲也如同在歌唱一般。

正施完針的鳳若曦,當看到此時走著出神色的他,沒有再說話,而是再次探了探他的脈搏,發現他的脈象比之前有了一點起色,抬頭看了看天,發現天色已經不早了,但是依著情形,他們一時半會也回不去。

低低的喚了他一聲,待得到他的回應,她才微一俯身,扶著他一瘸一拐的走著。

一路上,她很是怕他再次睡著,有意無意的說著一些勵志故事,比如她自己杜撰的一則。

從前有一個女子,因為被愛人背叛,一時氣憤自殺了,可是死后卻是在另一個陌生世界,才發現原來世間,還有比她更不幸,所以她那點苦痛又有什么不值得承受,需要以死來開脫,而她當時只是以一個井底之蛙看了碗大那一點天地。

……

幽密的山洞,一處篝火徐徐燃起,火光跳躍中,鳳若曦半跪著身子,眸子一狠,像是做了什么決定一般,兩人相擁在了一起。

時間靜靜流淌,洞內的兩個狀若親密的一對,相互依偎,驀地,原本躺在女子懷中本應虛弱的男子,卻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刻,迅猛的睜開了眼睛。

眸色清亮甚至比天上的星星還要耀眼灼人,哪里是一個虛弱者,該有的。

莫真沒有立刻起身,而是靜靜地凝視著她的睡顏,臉色太過蒼白,額頭上還冒著點點虛汗,他正想拿出絹帕為她擦拭,可才一拿出,他才反應過來,那絹帕已經濕了,這樣不是唐突了他的女人嗎?

是的,他的女人。

試問,天底下有這樣一個不顧自己的性命,違背自己的初心,只因心中的那份善良,最后還在自己虛弱之時,喂食別人自己的血,這樣一個傻的可愛的女子,且還被他有幸遇上,他還有有什么理由不愛之,珍之。

溫柔的理了理她額前散落的碎發,輕輕的別在她的耳后,慢慢的放平她,低頭一個吻落在她的唇角,不料正在他離開之時,她下意識的伸出舌頭一舔,仿若在回味,同時他的嘴角綻放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風夕!”莫真出聲,很快一個人影閃出。

風夕垂首,“王爺,上官先生已在洞外等候多時。”

莫真微笑著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風夕得令,轉身出了山洞。

夜如潑墨般的黑,幾顆零落的星子散亂的掛在天上,不遠處,上官玉一身黑衣,負手而立,當聽到細微的腳步聲響,他轉頭,正好看到回來的風夕,語氣淡淡,“王爺,可還安好?”

風夕才回答了一個“好”字,忽然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兩人同時看向那處,果然,一面桃花扇移開后,露出一張俊逸非凡的臉。

“郡王?!憋L夕行禮,莫有點了點頭,“下去吧!”

風夕退下之時,莫有笑著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上官玉,“我說,你們個個可都是大男人,怎么如此處心積慮對付一個小女子?”

上官玉只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卻是不語,反而轉眸看向別處。

莫有“咦”了一聲,便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反正他已經習慣這根悶木頭很久,對此他已見怪不怪了。

只是片刻,莫真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之中。

“真真美人,我家瑤妹妹呢?”莫有打先迎了過去,折扇一打,哥兩好的攀著他笑著道。

莫真腳步頓住,偏頭,清寒的眸子直直的盯著他的眸子,抬手拿下他的爪子,語氣微寒,“瑤妹妹?我倒是不知道我家王妃什么時候有了一個哥哥。”

莫有尷尬一笑,打趣道:“真真美人,這是吃醋了?!?/p>

“王爺,是否有什么發現?”這時,上官玉踱步走上前詢問。

一提到此次目的,曦兒的臉就已經出現在他腦中,在他不覺之中,他的眸色已經由冷變得柔和,同時嘴角也微微勾起一抹淡淡弧度,不知過了過久,他才恢復冷靜自恃,“不曾。”

上官玉眸色一暗,張了張嘴,想要詢問些什么,但終究只淡淡言語了一句,“王爺,在下還有事,就先離開了?!?/p>

話落,便自顧自的移步,只是熟知上官玉的莫真,卻是總感覺有什么不對,他道:“上官是不是還有什么話未說完,不妨說出來聽聽。”

上官玉停步,回首,提醒道:“上官只是想提醒王爺一句,王妃不只是王妃?!?/p>

漆黑的夜幕下,冷風吹拂,樹枝擺動,在微弱得光芒下,仿若鬼魅,莫真看著已經遠去的背影,眉毛一挑,“小郡王,請回?!?/p>

“切!真真美人,不帶這樣的??!好歹也讓我看看瑤妹妹……”莫有的話還沒說完,莫真就冷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卻暗含威嚴,“本王不想再說第二遍。”

最終莫有只好悻悻的離開。

回到山洞,添了些干柴,火勢加大,直把洞內烘托的暖洋洋,他側身躺在她的身旁,靜靜地審視著她的沉睡的容顏,肌膚如雪,睫毛纖長濃密,服帖垂下,鼻子小巧,嘴唇如櫻,怎么看,怎么喜歡,抬手想要觸摸,卻是在半空中頓住。

一時間又想起了之前上官最后那句話,王妃不只是王妃,她還是莫邪的細作,可是這她的睡顏是這么純凈,危難之際她本可以達成目的,卻是沒有,這個又是為什么呢?

或者她真的天真無邪,或者她有更大的謀算。

可是,他的心卻是真真切切的告訴自己,她是真心,是真心,他也斷然不想辜負此等真心,此處就算對她最后一次考驗吧!

以后若是真的有什么苦痛的后果,他也愿意一己承擔。

想想自己這一出生就在皇室,每每都是生死一線,權利謀算更是家常便飯,但他更渴望純粹的生活,所以他更想要這份難得的溫暖。

幾天后,鳳若曦確切的說是被餓醒的,恢復意識的同時,鼻間聞到一股肉香,肚子更是咕咕的叫著,她好餓??!

“你醒了?”熟悉的男音適時響起,鳳若曦抬眸看去,不遠處的火堆旁一身白色中衣的莫真正在簡易的支架上面翻動著什么,或許是吃食類的東西。

她本想起身,可這時她才發現不遠處有幾件衣服格外熟悉,比如說肚兜什么的,她腦子里轟然有什么東西如煙花般爆炸,他不會脫了她的衣服吧!這個小人。

“莫真!”她的心里又急又氣,但有不得已求助他,只好輕輕的喚了他一聲,可是她不曉得,此時她的臉早已紅的如煮熟的蝦。

她現在可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啊!卻被一個不甚熟悉的男子剝了衣服,這個是何等難堪,偏生她現在還穿著他的外衫,不過也當如沒穿,只能說勉強遮體而已。

“別急?!彼哉Z淡淡,眼睛沒有看向這邊,手也頻繁的翻轉著食物,仿若事不關己一般,她咬了咬唇,小聲道:“你不急,我急??!”

“給!”她眸色一喜,抬眸一看卻是一只才烤好,正慢著熱氣的雞,吞咽了口水,卻還是控制住自己的行為,指了指遠處,眼神怯怯,“你可以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好嗎?”

莫真噗嗤一笑,連著拿著雞的手也抖了幾抖,他家王妃是不是有些呆??!

不過呆的還挺可愛的。

“愛妃,你的身材本王沒有興趣,若不然,早趁你熟睡之時就把你……?!蹦娴脑捳Z還沒說完,鳳若曦就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雞,一臉憤憤的吃了起來。

靠!她可是過來人??!怎么能被別人調戲,再怎么也是他啊!

莫真不知她的想法,見她吃的歡,得意一笑,自顧自的夸贊,“我的手藝還可以吧!”

“啊!”鳳若曦吞咽了一口雞肉,一臉訝然,這個家伙臉皮還能厚點,再次看向他的時候,臉已經變成了苦色,“你還意思自夸,都不知道有鹽這種調料嗎?快把我的那個綠色瓶子和紅色瓶子拿來?!?/p>

很快,兩個被她指定的瓶子已經被她拿在了手中,拔開瓶塞,一抖,再把涂好料的食物遞回給他,一臉欣喜,“你嘗嘗?”

莫真凝眉,但還是接過,撕下一塊肉,放入嘴中,緊皺的眉很快舒展過來,“不錯!”

鳳若曦再也憋不住內心澎湃的情緒哈哈大笑,莫真一臉迷茫,“怎么了?”

“那是一瓶有鹽的毒藥和一瓶解藥啊!”好半天,她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解釋道。

“哦,是嗎?”莫真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鳳若曦本以為某王要生氣了,只得無力的閉上眼睛,接受懲罰,哪知唇上一軟,他輕笑,“愛妃,還生氣嗎?”

原來他一切都是洞悉,剛才只是為了取樂于她,心中一暖,仿若涓涓細流流進了心間,下一刻,身子一輕,人已經被擁入了溫熱的懷抱,他在她耳邊低語,“曦兒,謝謝你,謝謝你在危難時刻沒有放棄我?!?/p>

“那個,王爺,曦兒聽著好感動!”呆愣了一瞬,她拉了拉他的衣袖。

某王黑臉,嘆息一聲,“算了,風夕他們還在洞外,我們先回府,以后還有讓曦兒更感動的?!?/p>

顆顆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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