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憑空處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兩人同時看向來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麗妃。
她掩唇而笑,看向淑妃,“姐姐,怎么今天不舒服?”
淑妃面色有些蒼白,接過絹帕擦拭了嘴唇,勉強一笑,“妹妹,此話如何說?”
麗妃一只手扶住自己纖細的腰肢,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一雙美目,“剛才妹妹都看見了。”
是啊!她是看見了。
不過這邊的莫有卻是只看到美貌賢德的睿王妃,這不,他望向那邊的場景后,折扇一搖,一副艷羨眼光的睨著莫真,“我說,睿王爺,你家王妃不僅美貌懂禮,而且還會做出此等異想天開,令人欲罷不能的美食,當真擔的上,出的廳堂,下的廚房的美譽!”
“是嗎?”莫真手執(zhí)白玉酒杯,看似把玩,他先是輕飄飄的拋出一個疑問句,后者接著說道:“只是不知此等美味比你家玉玲瓏如何?”
“咯噔”莫有心臟猛的一縮,連著臉色也是一白,他忽然響起在一個寒風瑟瑟的夜晚,他尊貴無比,心愛難舍的珍惜寵物,那原本白如玉,柔如發(fā),滑如絲的絨毛不見了,他仰天長嘯,歇斯底的咒罵,“哪個天殺的奪了他家玉玲瓏的美發(fā),這叫他情何以堪,他家玉玲瓏情何以堪!”
此時聽他一提,眼眸驟然一亮,指著他的手都是抖動個不停,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你嘴毒,她歹毒,果真是東毒雙煞。”
莫真面不改色的拿開他作祟的手,斜瞄了一眼那邊還在兀自高興的莫羽,“本王可不喜歡圍巾。”
“啊!”莫有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正好看到莫羽正在歡快的賣弄他新得到的跳繩,莫有是驚訝的差點掉了下巴,外加氣憤的想把某人碎尸萬段,你們這些個賊人竟然拿開做圍巾,現(xiàn)在還拿開做跳繩,真是豈有此理。
忍不住,負氣離去,臨走惡狠狠的撂下一句話,“此仇不報非君子!”
“呵呵!”皇帝爽朗愉悅的笑聲響起,招了招手,對身旁的高公公耳語了幾句,隨后就聽到高公公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睿王妃,上前聽旨。”
風若曦走到殿中,行跪拜之禮,高公公清了清嗓子,繼續(xù)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睿王妃送上之禮物,甚的朕心,今特賜予……。”
“父皇”圣旨還沒宣讀完,粉蝶公主那軟糯的聲音就適時響起。
皇帝看向她的同時,她已經(jīng)如小麻雀般飛奔到他的面前,聲音略帶嬌嗲,“父皇,女兒有話要說。”
皇帝眉眼含笑,很是慈祥的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沒有平常的威嚴,仿如平常老百姓家的父與女般,他問,“我的小公主有什么要求,父皇都準了。”
“真的嗎?”粉蝶若小貓般乖順靠著皇帝,美麗的大眼睛若繁星點綴,皇帝笑,她也笑的更歡,她看了一眼殿下正跪著的鳳若曦又看向皇帝繼續(xù)道:“聽聞六皇嫂乃是京都有名的才女,奈何粉蝶卻想知道這是不是徒有虛名。”
皇帝面色微變,但還是問,“那么你想你六皇嫂怎么證明?”
粉蝶甜甜一笑,抓了抓腦袋,有些懵懂不知所然,一刻鐘后,忽的眼珠子一轉(zhuǎn),咬了咬唇,狀做很是隨意,“那就簡單跳一只舞吧!”
皇帝看向風若曦,一改剛才溫和,只是冷淡的問道,“既然粉蝶有所要求,睿王妃你就跳一只舞吧!”
鳳若曦眸眼低垂,福了福身,“臣媳尊旨。”
起身的同時,抬起眼簾的同時,眼角余光中殿上粉蝶公主無意給了她一個挑釁的眼神,她淡笑不語,蓮步輕移向后臺去準備跳舞用的東西。
淑妃娘娘和莫邪一樣都是心機深層,面不改色冷酷的主,只是莫邪更甚一層,因為他是個從不親自動手,惹的自己一身臟的人,麗妃卻是一個看似心思簡單,實則內(nèi)斂,簡直如一個人面獸心的笑面虎,而粉蝶公主就是一個被人利用的傻白甜。
樂聲止,場中舞姬退去,殿中只余寂靜。
忽然一陣悠揚的琴音響起,像是平靜的湖面泛起點點漣漪,眾人皆屏住呼吸,抬眸看去,只見場中一身白衣男子翩然瀟灑的伏案坐在古琴前,當借助淡淡的燈光看清他臉上的銀白的面具,才發(fā)現(xiàn)此人正是莫真。
而他的旁邊的風若曦身穿著一件純白銀紋路留仙裙,皓腕處挽了一條鮮紅似血的薄紗,紅與白的搭配,簡單不繁重,在這滿殿涂滿脂粉裝飾的女子中仿若一股清流,只覺圣潔高雅,不可褻瀆。
隨著莫真彈奏的第一個旋律開始,她玉臂輕抬,歉然一禮,隨之手中紅色軟紗一甩,隨風一蕩,如煙如幕,仿若云霞,只待紅紗垂下,虛虛實實的露出她清麗的容言,她溫婉一笑,他也回之一笑,二人一個眸色含情,一個淺淺笑意,一個眉眼柔柔,一個深情回望,此時莫真適時開口淺淺吟唱,他的聲音鏗將有力,唱出的正是歷史上赫赫有名司馬相如為卓文君譜寫的絕妙詞曲《鳳求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