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是深冬時節,到處一片白雪皚皚的模樣,馬兒歡快的奔跑著,雪花漫舞中,寒風吹起,不時卷起莫邪的秀發與黑色披風。
懷中的人兒許是太過開心,儼然把這些不好拋諸腦后,仍然是咯咯的笑著,仿若到了一片歡樂的海洋。
突的,馬兒嘶鳴一聲,莫邪只感覺腰腹一痛,再次看時,原本柔弱的女子已經把他踹下了馬,眼前只留下一連串白色的馬蹄印。
這一切的一切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被她耍了。
“王爺,你沒事吧!”身后的衛兵趕來,看到茫然站在雪地的他,急聲詢問。
“沒……沒事。”他擺擺手,才說出一個字,眉宇卻突的皺起,心中已經感知了什么。
般若花磨成齏粉,是一種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且中毒者不易察覺,若佐以忘情水,便可以變成另一種毒藥,而這個毒藥也有個好處,就是可以在短時間內把服食者的身體發揮到極限,只是期間也要忍受萬毒攻心之苦,待到再也堅持不了的時候,也是她變成肉糜之時。
苦苦一笑,抬手接下一片落下的雪花,拳頭握的死緊,直至再次展開之時,連化了的水也被他的體溫烘干,他眼神平靜的看向她消失的地方,平靜的說道:“她愛他至深,恨我至深,此生能和她擁有一段美好時光,本王已足矣!只是可憐了某人,即使得了天下,也只能與她陰陽相隔,而本王必定還是會和她生生世世永相隨。”
話一說完,喉頭一甜,張口就吐出一口黑血。
他趴在地上,任憑冰涼穿透自己的手心,連著自己憤怒的心也逐漸冰涼,他還是遠遠望著她消失的地方,抬手用衣袖搽拭了嘴角的血漬,暖暖一笑,女人,若說狠,本王絕對相信你夠資格。
他是個聰明人,他自然知道她有可能是偽裝,但又舍不得放棄這個好玩的游戲,所以每次與她吃飯的時候,都是她先食用過,他才食,為今他中了毒,那么她鐵定也中了毒。
離離谷離邊疆不遠,鳳若曦騎著大馬很快就來到了莫真他們戍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