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音情不自禁,點了點頭。
南宮明廷見她色瞇瞇的盯著自己,心里有些不甘,總覺得這樣就跟色誘一樣。
不過,司徒垚說了,對待一些反應遲鈍的女人,色誘未嘗不可一試。
“蕭清音?!蹦蠈m明廷勾了勾手,“腦袋湊過來一點。”
“啊?!笔捛逡舨幻魉?,頭便聽話的湊了過去。
南宮明廷一臉促狹,低頭,一個吻便落在了蕭清音的額頭。
然后云淡風輕般轉身走了出去,留下一臉懵的蕭清音。
蕭清音狠狠咬下一口點心,麻蛋,又占自己便宜。
不行,禮尚往來,這次得討回來。
蕭清音吞了吞口里的點心沫,拿手胡亂擦了擦嘴,快步跑了出去,一把扯住南宮明廷的衣服,南宮明廷本能轉過身,蕭清音踮起腳尖,嘴嘟了嘟,卻夠不著南宮明廷的嘴唇。
尷尬了。
蕭清音臉又開始發燙起來。
南宮明廷看清了她的企圖,見她一臉氣惱,實在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么笑,沒事長這么高干什么,你偷親我,我也要偷親回來,不然我真的太虧了,不劃算?!?/p>
南宮明廷愕然,還有這樣算賬的?
見蕭清音嘴一直嘟著,軟軟似櫻桃,南宮明廷心神一漾,垂下頭便覆蓋了上去。
這是一個長長的吻,忘乎所以,仿佛整片湖上只有這一艘小船,以及船上的兩人。
良久,兩人才從彼此的唇上移開。
都盯著對方的眼睛,一泓春水,一池秋波。
含情脈脈,兩人都從對方的眼睛里讀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蕭清音知道自己沉淪了,他已是她的夫君,是她在天晟王朝的天。
他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情意,蕭清音再也找不到借口逃避。
前世的一切孽緣,都他媽見他的閻王爺去吧。
她不管了,既然老天讓她重生到這里,又讓她嫁給了南宮明廷,那這一切就是天意。
既然老天已經做出了安排,那她便不該拒絕,她必須痛痛快快的再愛一次。
蕭清音心突突跳著,手指尖觸到南宮明廷的手指尖。
“南宮明廷,你聽說過一句詩嗎?”
“阿音你講?!蹦蠈m明廷依然溫柔笑著,眼里的柔情蜜意都快要溺死人。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蕭清音深情念起。
剎那間,南宮明廷覺得滿湖的殘荷又重新亭亭玉立鮮艷艷的開起來。
眼神停留在蕭清音的春水明瞳里,又似乎穿透了去。
記得初遇時,蕭清音抱著一塊浮木飄蕩在茫茫寒水里,他以為她要死去了,可是她尚有一絲氣息,耳后的那顆紅痣,讓他果斷決定救下她,藥香裊裊,她眉頭緊鎖雙眼緊閉,手亦緊緊扯著他的長袖,嘴里呢喃聽不真切。
再次相遇,一舉一動,全然不似多年來收到的消息里那個模樣,有時他覺得蕭清音不像天晟的女子,知道她帶著秘密,想清楚又不敢清楚。
南宮明棣進言羞辱,他將計就計,他與她就成了夫妻,一場盲婚啞嫁,唯他滿懷期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是什么時候對她動了心?
也許是那一習鵝黃輕衫女子,通身泛著淡淡光華,鼻翼上停著一瓣灼灼桃花,眼睛里倒映著華燈初上,春意闌珊。
又或是那一習大紅褶裙女子,黑白分明的曈眸,清澈明亮,唇紅齒白,臉上憔悴不堪,卻無損天生麗質,楚楚驚艷。
良久,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開口。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