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趴在地上睡了一夜的三毛痛苦地呻吟著,他感覺全身好像被人暴打了一樣,痛的站不起身來。
做賊心虛的我躺在沙發(fā)上趕緊側(cè)過身子,閉上眼睛,假裝熟睡的樣子。
他望向沙發(fā)上裝睡的我,可憐地喊著:“茉莉,茉莉,你快醒醒,快扶我一把,我全身上下好痛啊!”
我聽了他的話一時沒忍住,偷偷地笑了起來,身體微微的抖動著。
身為特工的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我身體的抖動,知道我在裝睡,猜想一定是昨晚回來我對他做了什么。
他大聲地咆哮著:“茉莉,你別裝了,到底對我做什么了?”
既然他察覺到了是我搞的鬼,我也沒必要裝了。是他錯在前,我只是小小懲罰他一下而以。
我在沙發(fā)上翻了個身,看著一臉痛苦的他笑了笑
“你還好意思問我做了什么?你可知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聽我說完之后,一臉疑惑地摸了一下自己頭。
“我喝多了,記不得了!”
我看著他那傻樣,表情故意嚴(yán)肅了起來。
“好吧,我來告訴你,你說我在澡盆里的樣子最好看!你是不是趁我在澡盆里熟睡的時候,偷看了我!”
他一聽臉立刻紅了起來,就像是偷抹了女人的腮紅一樣。
“我沒有,我…我那是酒喝多了,瞎說的!”
他居然還不承認(rèn)了,我火冒三丈地跑過去揪起他的耳朵,生氣地說:“你偷看我還不承認(rèn),你怎么這么不要臉!”
這一揪出事了!我忘了他不是昨晚那個醉得不行人事的三毛了。雖然他被我踩了好多腳,可這并不足以讓他爬不起來。
他是因為醉得趴在地上睡了一夜,剛蘇醒的時候人昏昏沉沉的,所以才有氣無力,站不起身來!和我一番吵鬧過后,他早就緩過來了!
他一把抓住了我捏著他耳朵的那只手臂,然后用力一拽,我一個猝不及防,摔倒在了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他伸出腿將我的身體狠狠鎖在懷里!
“你,放開我!”我大叫道。
他奸笑著說:“不放,你個瘋女人,趁我喝醉酒,把我當(dāng)猴耍。怎么還不允許我耍耍你!”
我們在地上撕扯了半天。我累得實(shí)在是沒力氣了,躺在他懷里,一動也不動了。他也停了下來,深情款款地注視著我。
身體上的摩擦和他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睛,一時間讓我對他產(chǎn)生了朦朦朧朧的好感,我也呆呆的望著他!
而他又怎么受得了我這雙眼睛呢。他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嘴唇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吻了我。
我沒反抗,任憑他吻著,不過也沒怎么激動,畢竟這不是我的初吻!吻著吻著,他似乎想要更近一步的舉動,我推開了他。
我覺得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只是剛對他有一絲絲好感,還不至于到把自己的身子給他的那一步。
我站起身來一臉嫌棄地向他伸出手,準(zhǔn)備拉他起來。
“還不趕緊起來去浴室洗臉?biāo)⒀溃煺娉簦 ?/p>
他拉著我的手借力站了起來,然后又從我背后摟著我的腰,嘴里輕輕地呢喃著:“是,夫人!”
“砰,砰,砰……”
沒過多久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三毛,有人敲門!”
我沖著浴室里的他大聲喊道。
“奧,你開吧,我在解手,不方便!”
我走過去,開了門。一個四十幾歲叼著煙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
這個男人他穿著一身格子西裝,披了件黑色羊絨大衣,個頭中等,體型偏瘦,尖臉,兩只三角眼周圍布滿了多情紋。
“你是?”
我站在屋內(nèi)沖著屋外的他好奇地問道。
他笑瞇瞇地看著我,伸出手想和我握手。我小心謹(jǐn)慎地看著他,遲遲沒握。
“呵呵,鄙人姓王名金。我是三毛的朋友,我們見過的,昨天在商場里,我就坐在三毛的旁邊!”
他的提醒才讓我想起昨天百貨大樓里,好像是有那么個人坐在三毛邊上。我當(dāng)時還真沒發(fā)現(xiàn)他們認(rèn)識呢。這個三毛,神神道道的,怎么都不和我介紹一下呢。
“奧,王先生,快請進(jìn)吧!”
我把他請到了屋里,安排他坐下后就去了廚房燒開水泡茶。而他見我一進(jìn)廚房后,并沒有老實(shí)的坐著,反倒是鬼鬼祟祟地在客廳里晃來晃去。
片刻后三毛在浴室里問道:“茉莉,是誰來了呀?”
我站在廚房里大聲地回復(fù)著,“是個大叔,姓王,你朋友!”
他一聽趕緊穿好衣服,從浴室里沖了出來。
“站…”
三毛還沒喊完,王金立刻皺了皺眉,和他使了個眼神,讓他不要驚動正在泡茶的我。然后又指著浴室,擺了擺手,意思讓他回到浴室不要出來!
三毛乖乖地退到浴室里,輕輕地把門關(guān)上,然后耳朵貼緊浴室的門,偷偷地聽著外面動靜。
王金早就料到他會偷聽,干脆就走到了廚房。他細(xì)細(xì)地打量了我一番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叫陳晴?”
單純的我,一點(diǎn)也沒想到,這個奸詐小人其實(shí)是在試探著我。
“奧!”
我低下頭操著蚊子般的聲音,小聲地應(yīng)了一下,內(nèi)心一陣好奇。
陳晴是誰?難道是我身體的主人,這個人莫非認(rèn)識她。他如果認(rèn)識,想必三毛也知道,可三毛根本不知到我有兩個身份。這個人究竟是什么人?
正當(dāng)我疑惑不解時他又開口說道:“你失憶了吧!”
我更加好奇了,他是怎么知道失憶的事?究竟是三毛說的,還是他真的認(rèn)識我身體的主人。
詫異了半天后我回答道:“嗯,我是失憶了。你真的知道我以前的事嗎?”
“當(dāng)然!”說完他看來看浴室的位置,“你的身份很特別,這里不方便告訴你!這樣,你晚上8點(diǎn)之前,到巴黎之夜舞廳找我,我和你慢慢聊。記得你必須一個人過來。”
他說的民國的舞廳,在我的印象里,那是個風(fēng)花雪月的地方。我不禁質(zhì)疑起他到底知不知道我身份,會不會是對我另有所圖。
“我憑什么信你,萬一你要是騙子,把我拐到舞廳里賣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啊。”
王金見我一臉不信任,他的語言和表情更加真摯到位了起來。
“那是個人多的地方,而且還有日本人,我不敢胡來!打擾了日本人的興致,不是找死嘛!放心吧,我還想多活幾年!”
說完他離開了廚房往客廳走去。然后又沖著浴室里的三毛喊道:“三毛,我突然想起來,剛剛走的急,家里的門忘關(guān)了,我先走了!我有空再來看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