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聽的歌聲繞梁在巴黎之夜,頂替三毛的俞智此刻穿梭在前臺的人群中端茶倒水,忙得焦頭爛額,而我也在后臺換裝打扮一刻也沒停歇過。
今晚的巴黎之夜可謂是人山人海,生意前所未有的興隆。
“我的小茉莉啊,你準備好了嗎?今晚有貴客光臨!日本人為了歡迎他們的前線指揮官,指名讓你獻唱,你看你昨日一曲《傳奇》讓你的大名都傳到日本人的耳朵里了!”
宋姐姐又操著他哪副惡心的嗓門,走進了我的化妝間,好在他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等了一個多星期的坂田上二終于出現了。
我沖著宋姐姐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今晚我就唱首日語歌吧,和他們套套近乎。”
宋姐姐樂得不行,還不停得稱贊我見多識廣。
沒過多久我上臺了。
“莫西莫啊吶他突,啊伊組尼伊達啦,瓦塔修瓦納伊喲,西呆他呆修咖……(倘若未曾和你相遇現在的我將會做什么)”
我一邊唱著鄧麗君的日語版《我只在乎你》,一邊朝著人群中的坂田上二拋著媚眼。
臺下的坂田對著同桌的山本還有譚劍飛,連連豎著大拇指頭口里念叨著“呦西,卡哇伊,呦西……”
譚劍飛表面上敷衍著坂田,一個心早就沉醉在我的歌聲里。他又一次為我而折服。
歌唱結束后,我回到了后臺換裝。譚劍飛受山本的請求,也進了后臺想邀請我去前臺和他們小酌怡情。
“砰砰砰?!?/p>
三聲敲門聲一落,譚劍飛推門發現門沒鎖,就直接進了我的化妝間。
“誰啊,換衣服,等下進來!”
我一邊著急地換著衣服想到前臺去接近坂田,一邊回復者敲門的人。一點兒也沒在意他已經進了化妝間了。
譚劍飛見我赤裸著后背把裙子慢慢往下脫時,趕緊地背過身去,不停地喘著粗氣。這時驚動了我了,我回過頭一看,嚇得尖叫了起來。
“啊!你給我滾出去!”
我快速地拉上自己的衣服,拿起腳上的高跟鞋砸到了他的背上。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跑出去幫我關上門后使勁地捂著自己胸口。此刻的他感覺自己的心里住進了一只兔子,活蹦亂跳地讓他很是難受。
大約十分鐘后,我打開了門,只見他面紅耳赤地還站在化妝間門口。
我偷偷地笑了一下,他不會和三毛一樣還是處子之身吧!
“嗯哼,進來吧,看你那傻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對你怎么樣了呢!”
他難為情地說:“不了,剛才你別再意,我什么都沒看到。山本讓我來邀請你去前臺喝酒,你要是收拾好了,就和我一同前去吧!”
還真是不用怎么費心思就接近坂田了,我一口就答應了他。
“好,走吧!”
就在這時,宋姐姐不知道又從哪里冒出來的,叫住了我們。
“我的小茉莉啊,你這是準備去哪呢?”
我安撫了一下我的小心臟,他這是要人命嗎?每次都跟鬼似的,來無影去無蹤把人嚇得半死。
“譚翻譯讓我去陪坂田喝酒!”
聽到我這么一說,宋姐姐眼珠子骨碌一轉神情詭異地說:“奧,喝酒??!我那里存了瓶上好的白蘭地,要不你們拿去喝吧!你們等著,我這就去取。”
我們等了好久,宋姐姐才拿著酒風塵仆仆地趕來。
“不好意思讓你們等急了吧,我剛剛醒酒來的,你們聞聞香不香!”
說完打他開了酒塞,一陣濃郁的酒香味飄散了出來。我和譚劍飛閉上眼聞了起來。
我在特訓時教官給我們訓練過聞香識酒,我一嗅就斷定這的確是一瓶陳釀白蘭地。
“真不愧為葡萄酒的靈魂啊!”我和譚劍飛不約而同地說。
我們對視了一眼后,我低下頭笑了笑心里琢磨著和他還真是默契,每次都能說到一句話上去。
一旁的宋姐姐笑呵呵地說:“你們別在這墨跡了,快去吧,不然山本他們該著急了!”
我接過宋姐姐手里的酒,跟著譚劍飛去了前臺。路過吧臺時又碰到了俞智。
譚劍飛看著我說:“拿過來?!?/p>
我嚇了一跳,我以為他是在跟我要自己指甲里藏著的毒藥。
就在剛才我在化妝間里換衣服前,摳了一點事先準備好的河豚魚含有劇毒的內臟藏在指甲縫里,準備想趁機毒死坂田。莫非他在化妝間里看到我藏毒了!
他看我半天沒反應又說道:“我說讓你把酒拿來,你想什么呢!?!?/p>
我把酒遞給了他,氣沖沖地說:“我想什么關你毛事!”
他理也沒理我,把酒遞給了俞智,拍了兩下俞智的手。眼睛里滿滿的都是話語,估計也只有和他穿一條褲子的俞智能夠意會了。
接著他帶著我走到坂田的卡座,當起來介紹人。
“茉莉,我和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坂田上二,是皇軍前線的作戰指揮官,這位你認識,我就不多說了!”
聽他介紹完,我微笑著,一眼的溫柔地看著坂田,然后禮貌的垂直鞠躬。
“撒康得桑透給弄烏來西一跌斯(坂田先生,很高興認識你)”
坂田被我細語甜甜的問候酥到了骨頭里,他笑呵呵地說:“啊那搭哦西呆,瓦搭西毛吐呆烏來西一跌斯?。ㄕJ識你,我也很高興)”
當我們客氣的打過招乎后,譚劍飛站起身叫向吧臺的俞智。
“服務員,把我剛才醒的酒端過來。”
俞智一聽,拿出了那瓶白蘭地,倒入四個杯子里,給我們端了上來。
就在這時,坂田從山本那里得知我舞跳得特別好,一時心血來潮邀請我去跳舞。我縱使內心有一萬個不情愿,我也必須得敷衍著跳。我跟著他一步一步優雅地邁向了舞池。
“你別煩我,討厭鬼!你給我滾!”
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趁著我和山本跳舞的時候,出現在了我們的卡座旁。
這個女人是王金之前的姘頭小紅,她和一個不知名的男人正在上演一場傷心欲絕的分手戲。
男人猛地一下,把他推到了坂田的酒杯旁,離開了舞廳。她遲疑了片刻,發了瘋似的追趕了出去。
譚劍飛和山本無奈的笑了笑。
沒過多久我和坂田跳完了舞回到了座位上,接著大家一起舉起酒杯,開心的一飲而盡。
片刻后,我們四個人突然都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