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今晚…究竟有何目的!”
譚劍飛把我拽到了洗手間后,靠著墻一臉難受地質問著。
也許是剛剛三大杯威士忌里的酒精發揮作用了,不僅他有了醉意,我的腦袋也跟被雞啄了似的,痛得不行。
我從洗臉臺的鏡子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目光簡直可以殺死一頭牛。然后理也沒理他,打開水龍頭清洗著他觸碰過的嘴唇。莫名其妙被他輕薄了,不揍他,我已經仁至義盡了,沒想到他還在這里喋喋不休。
“怎么,嫌我臟?我不嫌棄你那張被男人親爛了的嘴已經夠好了!”
洗臉水嘩嘩地放著作響,我忍住滿腔怒火,手緊緊地抓著洗臉臺。低著頭在心里默念道:我什么都沒聽見,我一定要忍住,他已經喝多了,計劃就差一步了。
“呵呵呵呵,不說話了吧,你也承認自己輕浮了吧,你今天沒擺鴻門宴,一定是在學貴妃醉酒吧,說出來讓我聽聽,林三毛又睡到哪個女……”
沒等他說完,我轉過身,踮起腳尖,摟著他的脖子,貼上了他的唇,我想讓他閉嘴。他在說下去,我怕自己會一時忍不住讓他滾出別墅,那今晚所有的努力統統都白費了。
“你這是在做什么?”他被我放開后,氣憤地說道。
我轉過身一邊清洗著嘴,一邊在鏡子里用鄙視地目光投向他。片刻后,我拿起面巾擦了擦臉上的水珠,嘴角一彎嘲諷了起來。
“哼,這不是你剛才教我的么,怎么反問起我來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不知道嗎!”
面對我的諷刺,他搖晃著腦袋,一會睜眼,一會閉眼地看著我,應該是醉了吧。
忽然他情緒激動了起來,把我推到了墻邊,上來就是一陣熱吻。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是你嗎?是你回來了么……”
我不知道他把我當成哪個女人了,我只知道,自己心里被對不起三毛的愧疚感填滿。眼淚神不知鬼不覺地落了下來。
他那熱情似火的吻,把我的嘴唇硬生生地磕出了一條口子,血不經意間從我的花瓣唇上滲透了出來。我緊緊地閉著牙關,忍著疼痛,心里不停地安慰著:再忍一會,這一切就快結束了。
大約兩分鐘之后,他消停了,我實在忍無可忍給他用了妃子粉。他已經醉得差不多了,現在下藥,他絕對不會察覺的。
我扶著他走出了洗手間,對著客廳里的小青一頓狂喊:“小青,快,快扶譚翻譯進樓上的臥室休息,他醉了?!?/p>
小青慌手慌腳地趕緊跑過來扶走了他。
“高橋先生,你的要求我已經照辦了,你看,我們還要繼續玩下去嗎?”
滿面通紅地高橋咧著嘴跟個小丑一樣地笑著說:“呵呵,不了,我要回去了!”接著他站起身來,“茉莉小姐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今日三勸美酒,一定會成為司令部里面的一段佳話的,呵呵……”
我敷衍地笑了笑,把他送出了別墅。然后趕緊跑去了臥室。一進臥室,譚劍飛跟個死豬一樣躺在床上安靜地睡著。
“小姐,我先退下了?!?/p>
小青看到我進了臥室,自覺地退了下去。
“等等?!?/p>
我叫住了她后,從臥室的衣柜里,拿出大衛從國外給我郵寄過來的密諾斯微型相機,交給她。
“明日一早,你在門口等候,幫我們把照片拍下,記住了嗎?”
小青點點頭,離開了臥室。
我走進臥室坐在床沿發了會呆,然后掀開了被子,給他脫去了上衣。
看著他赤裸的上半身,臉自是不用說了,脖子上掛著一把小鑰匙,胸口心臟附近,多了個硬幣大小的槍疤。胸肌腹肌和三毛也是有的一拼的,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他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險些喪了性命。
我小思了片刻,打了個擺子,自己竟是如此的不知廉恥,偷看他。我趕緊閉上眼,幫他脫去了下衣。然后把被子蓋上。接著我脫去了自己的衣服,不安地躺在他身邊。
明日一早,我該如何面對醒來的他?三毛知道了這件事,會不會永遠都不原諒我?這兩個問題一直困擾我到凌晨兩三點鐘才睡著。
次日清晨,一縷清風跟個小偷一樣從半開的窗戶里溜進了臥室,身上還夾帶著茉莉的香氣。它悄悄地窺視著熟睡的我們。
譚劍飛慵懶的翻了個身,下巴挨著我的額頭,胳膊搭在我的胸前,身體緊緊地貼著我。
他似乎還沒有睡醒,可是這一動作卻驚醒了一直處于半夢半醒狀態的我。
我不敢睜開眼看他,也不敢亂動,我只能放輕松,讓自己在睡一會,因為這一切必須要裝作那么的自然。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后,日出東方,溫暖的陽光灑進了臥室。譚劍飛在陽光的照射下,又動了動身子,這會兒他好像感覺到我的存在了。
起先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于是乎他又動了動,這會兒把他嚇的不行了。他明顯地感覺到了,一個軟乎乎如水般的身體,靠在他的懷里。
他猛地睜開眼,瞳孔放大到了極致。趕緊掀開了被子,一看完完全全得跟個呆子一樣傻掉了。
這時一夜沒睡好的我,扯了扯被他掀開地被子,又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懶洋洋地熟睡著。他看著我的嘴唇上明顯有一道傷口。驚得趕緊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他雖然喝多了,但是他依舊記得自己在客廳為了阻止我提俞智,主動吻過我。他還記得之后把我拉進了洗手間。他甚至還想起在洗手間他仿佛看到了蕭晴,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
想到這,他趕緊伸出手順了順自己自己的胸口。因為他認定自己一定是喝多了把我當成蕭晴,做了糊涂事。
就當他起身準備想逃跑的時候,我伸出手抱住了他。熟睡地我自覺性地把他當成三毛親熱著。
這一抱讓他想跑也跑不了。他是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
他的心一下子仿佛有成千上萬個鼓手在敲打著,“砰砰砰…”
無奈之下,他只能把我的手先挪開。
我閉著眼,不樂意地嚷嚷著:“三毛,你干嘛呀,我想和你親熱親熱,都不可以么……”
他鬼使神差地吼道:“不可以!”
這一吼,驚得我睜開眼看著他,假模假樣的大聲地尖叫道:“啊…怎么是你?。 ?/p>
他看著我受驚地小模樣,猜想我一定是不知情的,所以就故意推卸起責任來了。
“我還要問你呢,我是怎么被你弄上床的!”
我伸出手拍了拍額頭,裝著很是頭疼的樣子罵道:“昨天喝那么多,哪里記得清了!”
他淡定地說:“既然記不清了,那我們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可好?”
我看他窩在被窩里一副不打算起來的樣子,怒吼道:“你這賴在我被窩里,做了錯事不承擔責任的流氓,趕緊起來,給我滾!”
“起來就起來,你讓我睡你,我還嫌臟呢!”
他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忍了一夜的委屈就在生米煮成熟飯的現在,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我拿起枕頭,對著他哪副惡心的嘴臉蒙了過去。
早晨的男人除了血氣方剛,精力也是特別旺盛的,他推開了我和枕頭。輕而易舉地制服了我。
他按著我的胳膊得意洋洋地說:“蕩婦,上次要不是你趁我不備,你以為就憑你那點三腳貓功夫,能揍得了我么!”
“你這個流氓,從我身上滾下去!”
我再一次的叫喊聲,才讓他察覺起我們兩個都衣不遮體。他趕緊跳下床,一邊慌亂地穿著衣服,一邊跌跌撞撞地往臥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