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早就知道了？”

知道被識破了身份的夏啟索性也不再偽裝，直截了當的問道。

李山點點頭“確實是……。”

“畢竟你們演得太像了。”

聽著李山跟夏啟如此平靜的對話，王沖陽的心情也不禁平靜了些。

只要兩人沒有直接動手，那就說明還有得談。

“你故意暴露在監控中是為了想要合作嗎？”

夏啟眼神平靜，到目前為止對方的行為一直都很“規范”，暫時沒有什么惡意。

“有這方面的想法。”

李山再次點頭。

“怎么合作……。”

“直接就在這里說嗎？”

“跟我來……。”

說著夏啟一邊向著店外走去一邊示意其他人繼續呆在店內。

李山不知可否，讓王沖陽二人也在原地等候，獨身跟上。

二人走到街邊中間，背靠當地公園的一處隱蔽位置，此時正停著一輛七座黑色商務車。

夏啟帶頭拉開側身車門，先一步上車，見狀李山也毫不猶豫，跟著上車順便關上車門。

沒有影視中裝滿高科技儀器的模樣，空蕩蕩的車身內部此刻只有夏啟和李山兩人。

……

“如果能合作，我希望我們可以坦誠一些。”

李山剛一坐下就聽見夏啟那低沉中帶著嚴肅的聲音響起。

“當然，這是合作的基礎。”

“那么，你想知道些什么？”

李山反問道。

“首先，凌晨的幾起兇殺案是你所為？”

夏啟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緊緊鎖定李山，語氣略顯沉重。

如果這些都是對方所為，無論出于什么目的。

在一定程度上大概都能判定對方是一個心狠手辣，冷漠無情，對生命視若草芥的人。

而這，將會決定雙方是否能順利合作的重要因素，之一。

某些情況下，能否正常合作，利益也非常重要。

……

“沒雨，”李山肯定的搖搖頭。

對方顯然低估了自己的道德底線以及對生命的尊重。

但這也能理解……。

“嗯……。”

聞言夏啟在心里微微的松了口氣的同時，原本緊繃的身體也隨意調整了下坐姿接著問道。

“還有你的身份……？”

“我們查了很多資料，無論是國內國外，目前都沒有找到一絲有關你身份的信息。”

“你來自哪里，名字，出現的原因，目的，我們一概不知……。”

這是夏啟最疑惑的地方，對方就像憑空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今天，沒有查到一絲他之前存在過的信息。

甚至連他身邊的小女孩同樣如此。

但跟他們一起的王沖陽卻是實實在在的本地人。

……

“你覺得我是什么人？”

李山微微挑眉，故作神秘的問道。

這是一個試探，試探這個世界是否存在很多官方也無法獲取的隱秘存在。

“我們有懷疑過你或許屬于某些特殊組織的一員，但最后猜測幾乎不可能。”

夏啟對著李山搖搖頭，心理不禁懷疑是否又有一個隱秘勢力出世。

但轉頭一想又不太現實，畢竟國家力量基本覆蓋全國，如果存在，那絕對藏不住。

就像之前突然冒出的幾個勢力組織，不是已經有苗頭就是早早記錄在案，極少有能將“自己”藏得那么好的。

“李山，跟在我身邊的是李小河，我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這個以后你們會知道的……。”

“目的的話……。”

“為了抓一個人……。”

“也或許不是人……。”

沒必要將前因后果全盤托出，反正他們此行的目的確實是為了抓“人”。

“什么……？”

夏啟聽著有點懵，但馬上又反應過來，自從十幾年前，自然環境發生一次難以形容的變化之后。

確實有一部分的人已經不能稱為人了，更有甚者把自己視做神的存在。

盡管他對這些人并不感冒，在國家力量面前，這些人的某些行為如同螳臂當車。

此時聽到李山這么說，只是以為，他大概也是這種想法吧。

但他如何想的夏啟并不在意，他此時只想知道三起案件，其中死亡的那些人跟李山要找的那個人有什么關系。

盡管一些猜測，但還是要問清楚才行。

“那些人都是他殺的……。”

“可以這么說，是的……。”

聽到李山肯定回答的夏啟差點直接暴起，果然不出所料。

這些人真是無法無天，肆意妄為，完全不把人民和國家放在眼里。

一股憤怒無法遏制的從內心深處涌出，原本平緩的呼吸頃刻變得急促，雙眼也因為憤怒變得微紅。

夏啟咬牙切齒的望著李山，此刻的他像極了一頭發怒的野牛，仿佛隨時都會沖撞向李山。

李山眼神不變的對視著對方，神情平靜，似乎并不擔心夏啟真的會發起攻擊。

過了一會，等到夏啟終于微微平靜了些后，李山才再次緩緩道。

“你可以把他理解為能控制和放大他人情緒，讓他們自相殘殺的特殊人士。“

”而他本身，其實更危險。”

“不夸張的說，如果你在碰到他的一瞬間，沒有防備的話，會在一瞬間就被控制住，由他支配，供他操縱。”

“怎么可能？”

夏啟聽到李山這番話的第一時間的第一反應，認為絕對不可能。

但只要結合資料仔細想想，以及現場未曾發現其他痕跡的狀況，便知曉對方并不是隨口胡說。

只是一旦相信對方說得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這怎么可能，這實在顛覆了夏啟對以往的認識。

遠勝普通人和身負特殊能力的人夏啟不是沒有遇到過，甚至因為自身身份職業的緣故，跟這樣的人打交道的時間并不少。

盡管他們有些人的能力，有些超出認識，但基本都在可接受的范圍內。

跟此刻李山所描述的存在極大的不同，顯然已經遠遠超出常理。

如果他說得都是真的，可想而知，對方的危險性有多高。

甚至可以說，在一定程度上，他造成的危害勝過炸彈等熱武器。

“這些，僅僅只是他能力中的一部分……。”

“什么？”

未等夏啟平復，李山便再次放出一個重磅。

夏啟滿臉的不可置信，李山每次說的內容，一而再再而三的沖擊著他的世界觀。

事態的發展已經遠超出他的意料。

一股沉重的壓力此時正穩穩壓在他的心頭，如同缺氧般，讓其有些難以呼吸。

但轉眼間，他仿佛又想到了什么。

“你們此行目的是為了抓他，那你們有能克制他的辦法。”

夏啟眼神熱切的看向李山，既然對方這么危險強大，那抓捕他的李山兩人，自然也有能對付他的辦法。

不然，抓捕一事顯然如聽笑話。

“是的……。”

“但是……。”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后，夏啟提著的心剛想放下，一聲但是就再次將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要盡快找到他，不然，時間拖得越久，他會越加強大，到時候我們也不一定能制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