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郊山頂,這里原本屬于荒涼的地帶,可是一波富二代拿下來之后硬生生將它改成了賽車場。
這附近住的都是工薪階層,對于這些人都是避而遠之,平時半夜三更的傳來賽車聲也已經習以為常,私下里都自覺的避開他們上山的路。
每個月這兩天,路上隨處可見頂級標配的跑車,也會私底下告誡自己的孩子避開馬路。
這些人跟他們是不同階級的人,惹不起,躲得起。
賽車場燈火通明,各類車燈匯集在一起,反射出囂張的弧度,穿著比基尼的賽車女郎拿著旗子搖晃,看到墨色布加迪威航從遠處駛來時,等待的人群沸騰起來。
“啊啊啊啊!三少來了!”
“喲喲喲!”
“果然第一的還是三少,啊啊啊!”
車子劃過終點線,一個完美的漂移,跑車穩穩地停在盡頭。
之后的七八輛車子緊跟其后,烏泱泱的一大堆人圍上去。
車門拉開,一雙軍用皮靴高筒皮靴蹬地,修長的腿型被顯得好看無比,男人穿了一件楓色襯衫,下衣擺被塞在褲頭里,顯出男人精瘦的腰際。
袖子被別到手肘的位置,男人骨骼精細的手腕上還帶著一根皮鏈子。
剛才被風吹亂的酒紅色頭發往后翻去,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幾縷散發落下來,擋在男人漂亮的丹鳳眼前,顯得他越發不羈。
他慵懶的靠在車身上,修長的手指從煙盒里頭掏了只煙拿出來,馬上有人湊上去給他點了火。
車子后座打開,下來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她單手搭上男人健碩的肩上,顏痕御偏頭,女人仰頭吻上他精致的唇角,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顏三少身邊女人不斷,可是從來沒有人能坐在他車子的副駕駛座上。
“三少,不錯啊,每次都是你贏,看的這都沒什么懸念啊!”
一輛灰色的法拉利跑車打開,走下來一個面容俊秀的男人,剛剛才肆意揮發過激情,這會兒看上去還有些緩不過來。
“成子,我看你這是嫉妒吧。”另一個人拍上車門后走過來,笑著打趣。
“秦徹,再怎么著,小爺也是在你前頭過線的。”
一堆富二代下車后扎堆鬧騰,顏痕御仰頭吐出一口煙霧,懷中的女人眼神癡迷的看著他。
一個染著黃色發色,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的男人走過來,手上拎著個箱子。
“三少,還是老規矩嗎?”
顏痕御抬頭,指尖輕點,灰燼落在地上,眼角上揚,“這事兒還用問?”
男人點點頭,拿著箱子往人群走去,銀灰色的鎖頭解開,里頭一碼一碼的人民幣放在里頭。
“都拿去吧,三少賞的!”
男人說著一摞一摞的往空中散錢,原本就等著這個環節的人一擁而上,不要命的往前哄搶。
被叫做成子的男人不屑一笑,這就是階級。
顏痕御摟著懷里的女人,扔掉手上的煙頭,“走吧。”
女人仰頭,畫著精致妝容的臉上一片迷茫,“這就要走了?”
他們才剛來不久,她都還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小美人,三少向來只飚一圈的,這良辰好景的,你們總不能在這兒浪費了時間吧。”剛才的富二代開口起哄道。
“就是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千金!”
女人臉上一紅,將臉埋進顏痕御的胸口,男人修長的手指按在她頭頂,嘴角掛著不羈的笑意。
“差不多得了,沒完沒了了。”男人這樣說著,臉上卻沒有任何責怪。
南傾然去到山頂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熱絡的景象,腳下油門踩到底,一個漂移后,車子穩穩當當的直接停在了墨色布加迪威航面前。
車身離了布加迪威航的車頭,不過幾厘米的距離。
秦徹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車子,一聲叫出來,“媽的,這他媽哪兒冒出來撿垃圾的!”
這里最便宜的車子都不下千萬,送去做個保養的價錢都不止面前這輛車的價錢。
這是從哪兒冒出來鬧笑話的?
車窗開著,秦徹的話完全飄進正在解安全帶的南傾然耳里,女人原本就不好的臉色黑到極致。
顏痕御慵懶的靠在車身上,琥珀色的眼眸看著直接擋在他前頭的車子,懷里的女人有些不屑一顧,她再不懂也清楚這輛車的價值。
原本喧鬧的人群聽到熄火的聲音不約而同抬頭,一個穿著牛仔褲T恤的女孩子踩著一雙帆布鞋下車,身材嬌小,長相不一般的俊俏,及肩的中長發軟軟的散在腦后。
只不過唯一不一樣的是,她小小的手掌上握著一塊不大不小的磚頭。
沒錯,她之所以落后這么多,就是在前頭停了車,在路邊撿了這塊磚頭。
南傾然直直的走過去,手里的磚頭高高揚起,直接碰的一聲砸在車型流暢的跑車上,行云流水的動作,干脆果斷。
昂貴的車身凹下去一個小小的口子,她啪的將磚頭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所有人嚇得臉色發白,帝都誰敢碰這位主子的東西,不要命了吧。
顏痕御一把推開懷里的女人,一把扣住想離開的女人,琥珀色的眼眸里帶著微怒。
“還真有不要命的,敢動爺的東西!”
南傾然回頭,這才注意到隱在夜色里的男人,等她看清男人的臉,驚訝的開口。
“是你!”
那個在機場遇到的妖孽男,這家伙,是帝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