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痕御昨天一晚上沒睡,又開著車去了海邊吹風(fēng),一直到天亮才回來,他洗了澡倒在床上,一直到手機響起來他才感覺到身體不舒服,嗓子疼的厲害,太陽穴突突的跳動,疼的厲害,電話響了之后他就直接關(guān)機了。
房里依舊一片黑暗,他向來不喜歡太亮堂的顏色,睡覺的時候會難過,隱在黑暗里,才是最舒服的。
南傾然好不容易拿著御瑯的工作證說服了公寓保安,讓她上了頂樓,去到門口的時候,她最后打了一個電話,依舊是關(guān)機。
看著面前厚重的白色實木門,沒什么時間了,這樣想著,她開始按旁邊的門鈴。
叮咚叮咚。
偌大的屋內(nèi)開始響起門鈴聲,被子里的人動了動,沒有起身,門口的南傾然鍥而不舍的繼續(xù)用力,來的時候柳湘說了,如果叫不醒顏痕御,難過的會是她自己,想了想那個變態(tài)會做出來的事情,她就沒由來的身子一顫。
千萬拜托,不要第一天就出亂子啊。
按了五分鐘的門鈴,里頭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將耳朵往門上貼去。
不可能不在的啊,她剛剛特地問了門衛(wèi),也看到了顏痕御的布加迪威航停在地下停車場的啊。
不會死里邊了吧,這樣想著,她考慮著要不要打電話報警的時候,門被拉開。
整個人貼在門上,突然失去依靠的她整個人都往里頭摔去,撞上了一雙穿著棉拖鞋腿。
“啊呀!”她叫了聲,然后跌在地上。
顏痕御看著門口摔的四仰八叉的女人,眉頭一皺,這小家伙為什么會在這里,而且,為什么會有人能笨成這樣的,敲個門都能把自己給摔了。
她扶著腰站起來,抬頭看著面前穿著絲綢睡袍,頭發(fā)凌亂的男人,看到他皺著眉頭,她趕忙開口,“你先不要發(fā)火啊,我是來叫你起床的,今早上你有會議,打你電話又不接,所以我才過來的。”
男人單手扶在門上,感覺身體有些無力,嗓子疼的冒火,“告訴他們,會議取消,不用開了。”
他聲音沙啞低沉,南傾然這才好好抬頭觀察,是有些不對勁兒,不光光是這個變態(tài)不像前幾次那樣張牙舞爪的撲過來非禮她,還因為他說話的聲音就很不對勁。
好像,他的臉上有些紅。
顏痕御剛想關(guān)上門回去睡覺,就被南傾然拉住,“你怎么了?”
這樣說著她就已經(jīng)踮起腳尖,摸上他的額頭,原本跑的有點熱的手在摸上顏痕御的腦門的時候,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手下滾燙的熱度。
“你發(fā)燒了!”
顏痕御這下有些徹底撐不住了,手上一松,整個人作勢就要往下倒,南傾然眼疾手快,趕忙上前撐住他,“喂,你沒事吧?要死也得等我走了你再死啊,不然我擇不開啊!”
她咬著牙撐住死沉死沉的男人,語無倫次的開口。
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突然倒在你面前,會很可怕的好不好。
男人聽到她的話有些哭笑不得,微弱出聲道,“扶我去床上休息一會,你放心,就算死我也先睡了你再死。”
南傾然也懶得跟他斗嘴,扶著他往屋內(nèi)走去,兩室一廳,這樣霸占了整個頂層的屋子,當(dāng)然就是大的可怕,只不過客廳里除了沙發(fā)占據(jù)了半面墻壁的液晶電視以外,就干凈的可怕,連個花瓶擺設(shè)都沒有。
將房門推開,南傾然扶著他往床上去,看著他倒下,她伸手將被子給他蓋上。
“你家里有藥嗎?”
床上的人哼了聲,“不知道。”
南傾然沒有過照顧病人的經(jīng)歷,床上看上去半死不活的人又指望不上,她只能靠自己了,這樣想著她掏出手機給那邊的柳湘打電話。
正在會議室準(zhǔn)備會議的柳湘接通手機,“見到顏總了嗎。”
“嗯,嚴重發(fā)燒了情況有點嚴重,所以今早的會議沒有辦法參加了。”
“這樣啊,那你好好照顧顏總,我會安排顏總的私人醫(yī)生過去的。”
秦徹帶著人走進會議室的時候正好聽到柳湘在打電話,耳朵敏銳的男人一下就聽到了顏總和私人醫(yī)生幾個字眼。
“出什么事了?”他隨意的問道。
柳湘掛了電話,對著他開口,“顏總病了,無法參加會議。”
“嚴重嗎?”
“清然說是發(fā)燒。”
這樣啊,那就是說不算什么了。
“你不用管,我安排人送藥過去,準(zhǔn)備開會吧。”
南傾然在屋子里翻箱倒柜也沒找到一丁點藥劑,不僅這樣,廚房里除了配備齊全的廚具以外,冰箱里空空如也,算了,反正就算有,她也不會做。
從男人浴室里擰了塊濕毛巾出來,她服帖的將毛巾放在男人滾燙的額頭上,以前她發(fā)燒的時候媽媽就是這么照顧她的,應(yīng)該不會錯。
顏痕御瞇著眼睛,看到床邊一臉擔(dān)心的小女人,干裂蒼白的嘴唇微勾,明明昨晚還說他最討厭的,今天就這個樣子,真的無腦到極點。
南傾然想了想,又轉(zhuǎn)身去了另外一個房間,將那里頭床上的杯子抱過來,平整的壓在顏痕御身上,又拿了空調(diào)遙控器將溫度調(diào)高,這樣他出完汗以后應(yīng)該會好吧。
就是這么想著的時候,門鈴響起來,柳湘說過會安排私人醫(yī)生過來,于是她歡天喜地的跑過去開門,在門口穿著西裝的男人將手里的袋子遞給她,然后轉(zhuǎn)身就想走。
“唉,等等!你要干嘛去?”她看著手里的袋子,趕忙開口。
男人回頭,“秦總就說了讓我把藥送過來就可以了。”
“你不是醫(yī)生?!”
“不是,我是秦總的助理,不是醫(yī)生。”男人不好意思的抓抓腦袋。
南傾然聯(lián)想到屋內(nèi)躺著的那個惡劣男,肯定是這家伙有什么地方得罪秦徹了,不然說好的醫(yī)生呢。
南傾然在客廳里將袋子里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出來,看到里頭滾出來的酒精,她伸手看了看。
沒什么外傷,用酒精干什么,酒精上頭貼了個便簽,上頭寫著幾個字,如果吃藥沒什么作用的話,就用酒精擦身體,有退燒的作用。
吃藥在沒用不是應(yīng)該找醫(yī)生了嗎,秦徹這個不靠譜的。
幾分鐘后,在百度跳出退燒方法的時候,女人尖叫著跑進溫度被她調(diào)高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