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貸大樓,這座二十五層高的存在是里約米斯標志性建筑物。以總統為首的政府議員等人正在這里工作。
安保,設施,裝設,都是里約米斯最為頂尖的存在。
往來人群繁多,所以一樓的服務人員的職業素養必須達到無可挑剔的程度。
“您好,有什么可以為您服務的?”
即便面前是工人,容貌養眼的女性仍然用令人感到舒適的語氣咨詢。
“我來清潔大廈的玻璃。”
手中提著工具箱,寬大的帽檐幾乎快要遮擋住工人的臉龐,標準的制服的左胸有明顯的商家標記。
“好的,請稍等。”
雖然在大樓工作多年的女性一眼便認出工人衣服上存在常年負責大樓玻璃清潔的商標,但仍需謹慎的調出事先的記錄確認。
“另一位先生呢?根據事先的預定,上午十點,一共會有兩名清潔工人。”
電腦上的信息不會有誤,所以女性要詢問面前工人緣由并備在檔案中。
“對不起,他在來的途中歪到了腳裸,所以今天的工作全部有我一人承擔。”
“這樣啊....”
“請..請您放心。我絕對..絕對會完成好工作的。”
工人緊張的向女性傳達自己會完成好工作的決心。這副像極剛加入這行工作新手的模樣,令一直掛著職業式微笑的女性露出一抹真笑。
“沒關系,您進去吧。”
女性說完,左側的攔障自動打開。
“謝謝。”
成功進入大樓的工人矯正令自己視線不舒服的帽子,露出碩大帽檐下的精美面容。
阿爾貝里希成功潛入。
....
人來人往,從阿爾貝里希的身旁經過。阿爾貝里希的目的地很明確,徑直奔向工人電梯。
速貸大樓一共有二十層,可是從十五層向上便是政要人員工作的地方,想要升到那里必然要經過審查。
譬如電梯剛升到,便會有兩位警衛人員驗證你的同行。
對不想鬧出動靜,打草驚蛇的阿爾貝里希而言,顯然硬闖并不是好選擇。
所以才有這身制服的存在。
說起來,現在這身制服的原主人正和他的同伴在地下停車場的面包車內睡得很安逸。
至于賽利,被阿爾貝里希留在外界,防止當阿爾貝里希被包圍時,由外界的賽利制造混亂,配合阿爾貝里希離開。
手指輕點二十,阿爾貝里希不留痕跡的看了眼身后的監控器。
一路升到二十層的員工通道,阿爾貝里希需要經過盤查后,再走一段樓梯抵達樓頂。
擦玻璃的工作就是這樣。
在眩暈的高度,火辣的太陽下,用心擦好每一塊玻璃。
也正因為是這樣,才讓阿爾貝里希有更好的機會抵達羅切斯坦的房間。
“你好。”
電梯停在第九層,上來兩位手臂尚且能看到濕跡的負責維修水管的工人點頭向阿爾貝里希示意。
“恩。”
阿爾貝里希的禮貌回應換來工人的搭話。
“小哥,你是做什么的?”
“刷玻璃的。”
阿爾貝里希臉上掛著笑容,提一提自己手上的工具箱。
另一個工人出聲:“那還是蠻辛苦的。又高,又危險,手抖的人可干不了這活。像我就不行。”
“一行歸一行,像我也不能干您這精細的工作。”
阿爾貝里希的完美回答成功的拉進這兩位工人的好感。
“話說,這兩天還真是累啊。”
“是啊,突然就叫咱們好好將十五樓給維修一遍。”
兩位工人的抱怨,阿爾貝里希悄悄記在心里。
“我到了。”
數字穩穩的停在二十層,阿爾貝里希友好的向兩位工人道別。
“工作順利。”
“加油。”
就是這里了。
從電梯上下來的阿爾貝里希打開旁邊的門,入目是不知道盡頭的樓梯。
從這里上去,便是通往樓頂。
沿著這條階梯攀升,盡頭會是何物呢?
羅切斯坦,對于那一位幕后操縱一切的男人,阿爾貝里希還存在一絲期待。
“失禮了,請讓我們檢查您的物品。”
“沒問題。”
...
米羅狄爾康王國?
名義上的存在而已。
一直以來作為冷戰的容器,為雙方博弈的戰場,人民是大國家的政客們的棋子。
這里已經被流毒所腐爛,自東西兩方的天空上所漫延的毒焰正灼燒每一位活在米羅蒂爾康的人民。
羅切斯坦走到他曾經所敬仰的總統的身旁,這位他心中一直視為智者的老人,現在在他所看來正是導致國家久病無醫的惡人。
面無表情的,羅切斯坦拿出阻礙老人說話的布條。
“羅切斯坦,你....到底想做什么?”
老人睜大眼眸,大聲的質問面前自己昔日最看好的后輩。
就這樣,羅切斯坦輕松的坐在地面,絲毫無優雅姿態,以略微俯視的目光看著老人。
“老師,我....受夠了。”
十指交錯在一起的羅切斯坦,眼眸之中全然是死水般的平靜。身上暗紅色的西裝在他的身上隱隱刺激看著他的諸人的感官。
“米羅狄爾康這個國家的人民受了太久的創痛。比頭暈病癥更可怕,這種創痛令他們逐漸開始練自己的感覺都喪失掉。
這和過去那個自由的國家相比簡直不堪回首。”
羅切斯坦是第一次向人訴說一直潛藏在自己心中的抱負。
“本應領導米羅狄爾康王國前進的政客們全部淪為冷戰的縱容者,化為大國家的棋子,把屠刀伸向自己該去深愛的同胞。
過去太久了,這時間漫長到令如今的人民認為這全是分裂國家的兩個黨派因為權力而引發的內戰。
被大國操縱的媒體,它們慢慢通過新聞的方式令人民逐漸失去判斷力,抵抗能力,自我意識,淪落讓內戰的火焰燃燒更加旺盛的野草。
在沒有受過完全教育的國民看來,這些媒體所報道的是最有價值的存在。
而這些愚蠢的官僚尚且還未意識到他們已經令人民墮落進惡劣的,懷有惡意的掌握中去。
到現在,這個國家已經不再存有被拯救的可能。”
老人沒有辯駁。
羅切斯坦所說的每一件事老人是知道的。正因為是他一直以來貫徹和平的手段,讓不好的苗頭愈發成長。
他以為這是最好的政策。和大國合作,讓孱弱的米羅蒂爾康快速成長。
哪怕,讓它殺掉如自己孩子般的人民。
他甚至沒有注意到羅切斯坦這代表部分人民的想法。
“老師,您是個智者。”羅切斯坦的眼眸仍存有對老人的尊敬:“但,你卻不是位合格的領導者。”
沉默令兩人的對話陷入不容有一絲聲響存在的境地,這便是沉默的魅力。
“后天,將會是這個國家新生的日子。我要粉碎你向大國委曲求全,搖尾巴祈求而來的和平。”
羅切斯坦率先打破的沉默,令一直被稱為智者的老人瞬間猜想到羅切斯坦的目的。
“難道,你想....你怎么能這么做!”
老人年邁軀干爆發出難得的力量,瘋狂搖晃椅子。
他不允許,他不能讓羅切斯坦這么做。
沒有了大國的支持,以米羅蒂爾康的經濟狀態,國家會越來越頹廢。
站起身來,羅切斯坦輕輕拂去衣服上的灰塵。
從身旁的羅萊手中接過刀刃。
緩緩抵在瘋狂搖晃的老人的脖頸,絲絲血痕逐漸在老人的脖頸隱現。
近在咫尺的兩對眼眸相互凝望。
“老師,若在別的國家,你搖尾巴的方式會深得人民喜愛。”
刀刃逐漸逼入。
“可惜,這里是里約米斯。”
暴烈的血液漬濺到羅切斯坦的臉,身,腿每一處,深紅的西裝變得更加妖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