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踏冰面，邪龍旗幟立在地面，濺起冰碴黑衣少女看著起身，半坐在地面的阿爾貝里希。
“沒想到你和蜥蜴還是近親?！?/p>
那被斯秘蕾貫穿的部位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恢復，泛起的白氣，是如水被蒸發般。
短暫的片刻，純白的襯衫上剩余的唯有四大塊印有血紅斑駁的破洞。
破洞下，白哲的皮膚甚至沒有留下疤痕。
淡定起身的阿爾貝里希沒有少女臆想中，被毒舌刁侃的憤怒，不咸不淡的回應：“謝謝夸獎?！?/p>
“我沒有在夸獎你?！?/p>
那雙審視般，淡定的紫眸令少女沒由的不舒服。
“你......能幫我擊退她吧。”
阿爾貝里希那懷疑的模樣就是在質疑貞德的能力。
雖然在摸清楚斯秘蕾空想具現的能力后，阿爾貝里希對自己一人擊退斯秘蕾持有很大的把握，不過既然莫名的召喚出了servant，尚且不清楚servat實力的阿爾貝里希有必要見證她的強弱。
“擊退那天上的雀鳥？你在說什么蠢話，那不是輕而易舉的嗎?！?/p>
狂妄的自信，那么少女是否有那份實力呢？
“但是....”黑衣少女轉過的頭露出嫌棄的表情：“我為什么要幫助你這個連雀鳥都殺不死的弱小的御主？”
少女的拒絕就如她的氣質般，更多的去以自己的意愿而行動。這一點和阿爾貝里希的性格頗為相似。
但是....
“如果第一次見面就隨意答應御主的請求，那么一定會顯得我很容易聽他的命令?；蛟S以后真的把我當做工具使用也說不定。這種情況，絕對不允許！”
這正是別過頭，不去看阿爾貝里希，裝作嫌惡姿態的少女心中所想。
“那就沒辦法了?！?/p>
阿爾貝里希一雙見證過萬般人類模樣，甚至能穿透層層面具見證其內心本質的紫眸，自然沒有略過掩藏都不上道的少女的內心活動。
但他會如少女所愿，尋求她的幫助嗎？
答案是不可能。
“我的servant......”
抬起左手，圣戒在閃爍，但引矚目的要屬鮮紅的圖案。
那正是圣杯戰爭中，得到圣杯所承認，萬數人中，擁有資格去爭奪圣杯，驅使servant為其戰斗的令咒。
它可以強制命令servant，甚至違背其意愿去行動。
而令咒只有三次的使用機會。
“命令你，擊退天空上的敵人?！?/p>
嚴肅語氣下，是不允許對方反抗的決絕。
伴隨血紅的咒印淡了一圈，妖異的紅光，在驅動英靈軀體。
少女意料之外，不，甚至說她根本沒有想到的情況。這份驚訝甚至讓她裝作的嫌棄破功。
“你個蠢蛋！”
半空中，一直注意地面情況的斯秘蕾待見到黑衣少女對阿爾貝里希的不斷地指責，嘴角出現一抹笑意。
“沒想到你能召喚出英靈?！?/p>
生命悠久的斯秘蕾自然不會不知曉才只有短短百年歷史的圣杯戰爭。
阿爾貝里希手中的圣遺物是什么，召喚的英靈到底是什么都無所謂了。
不過...
斯秘蕾能深深的感受到對方英靈體內源源不斷的憎惡之力。
“就讓我替你試一試英靈的強度吧。”
海，恢復你原本的樣貌吧。
正數落阿爾貝里希的黑衣少女，忽然從地面躍起。
同時徑直躍起的還有阿爾貝里希。
這不約而同的默契下，是裂變的冰面。
海...
斯秘蕾內心世界的海，恢復了它原本的模樣。
汪洋一片，咆哮吞噬。
...
孤帆一舟，救生艇在又再度咆哮的大海上，隨時都有可能沉沒。
看向阿爾貝里希方向的愛德文眉頭深皺。
愛德文身后的維爾三人早已被凍住的水卷化為通天的冰柱，又與突兀不該出現在這里的烈火相撞，一切的一切都收入眼瞼，導致他們已不知去說什么，去做什么。
唯有呆愣的靜待下一秒出現更精怪的奇跡。
在不知曉魔術存在的三人眼中，那就如神跡。
“這是.......”
感受大氣中自然被魔力的操控，更加暴躁，愛德文轉頭，呼喚已呆滯的維爾。
“快離開這里?！?/p>
“啊.......”
木訥的模樣，令愛德文的聲音再度放大一倍。
“快離開這里。如果你不想死的話?！?/p>
死的面前，沒有人會不清醒，亦讓維爾呆滯的雙眸重新振作。
“是！”
救生艇飛速的撤離原有的位置，向哪里撤離已沒有關系，只要能離開這里。
就像是印證愛德文的話般。
突兀的海浪塌陷的聲音！
一聲巨響，足以讓所有人一瞬間為之顫抖。
你有見到過海塌陷的模樣嗎？如果沒有，那天空中的斯秘蕾，將為諸君展示，塌陷，形成圓圈瀑布般景象的大海。
更快，塌陷的大海似追趕的獵豹，緊隨救生艇的后方。
...
陷入塌陷的大海，阿爾貝里希乘碎裂的冰塊，駕馭暴躁的，烈馬般，妄圖掀翻自己的海水。
“這次是因為令咒?！?/p>
黑衣少女將邪龍旗幟恒立在自己身前，和駕馭冰塊的阿爾貝里希不同，身形輕盈的她宛若同冰塊一同隨海飄蕩。
黑衣少女面向斯秘蕾，因令咒而產生的敵意，令她第一時間想殺死斯秘蕾之余仍不忘先向阿爾貝里希嚴肅道：“但是，我要聲明一點。我最討厭人命令我。
所以，如果你再命令我的話.....”
黑衣少女回頭看向身后如期待自己表演的阿爾貝里希：“我的火焰絕對會將你送入地獄盡頭?！?/p>
道完最后的話語。
少女的腳下浮現火焰，沒錯，就是在少女腳下這片大海。就如阿爾貝里希的火焰般，少女腳下的火焰不斷吞噬海水，蔓延，成長。
終將周遭化為一片火海。
周圍火焰熾熱的溫度，使阿爾貝里希腳下的冰塊瞬間融化。
現在的阿爾貝里希正和那少女一樣，踩在火海之上，出奇的，因毀壞而生火焰沒有去灼燒阿爾貝里希亦或是少女，甘愿為踏板。
一切，少女所做的一切，為servant提供魔力的阿爾貝里希感受體內魔力的大量流逝，流露出笑容。
阿爾貝里希很清楚沒必要浪費寶貴令咒去強制讓servant去做一件主動的事情。
如果少女縱然斯秘蕾殺死自己，失去魔力供給，已靈子狀態現世的她必將消亡。
但是....
阿爾貝里希如果是為了更了解少女的能力與戰斗方式呢？
只有戰斗才是了解servant能力的最好方式。
手放到腰間的劍柄，黑衣少女的披風擺動的律動下，那雙眼眸露出如復仇者般憎惡世界所存的一切。
燃燒，燃燒，一切都燃燒倒塌。
肉烤焦的味道，令人不快的慘叫，每當呼吸，
五臟六腑都受到嚴重打擊。
然后每當回想起這個記憶時，每次回首，我的臉頰都扭曲著做出笑容。
因為你看，是這個火焰賦予了我形狀。
這對我來說是墳墓，同時也是搖籃。
來吧，在地獄吶喊吧。
將誕生的喜悅，誕生的憎惡，誕生的絕望
全部咆哮出聲吧！
“咆哮吧，吾之憤怒！”
長劍所向乃火焰之至。焚燒生者，吞噬死者，憎惡將火焰包攬。
曾為國挺身，為主證明卻慘遭人民背叛，結局染滿屈辱與憎惡的圣女。
被賣弄筆桿的作家因愚蠢作嘔的利益與政治，所抹黑，栽贓的圣女。
不.....
阿爾貝里?？聪虍敓爰t的火焰轟擊在斯秘蕾身體時，露出暢快笑容的黑衣少女。
現在，圣女兩字對從復仇的地獄回歸的她來無異于侮辱。
她是不折不扣的復仇者。
手伸進懷中，掏出船上自己所看的亨利六世。
阿爾貝里希譏諷般的笑出。
飛揚的書頁，灑脫般的揮手。
就如被火焰攻擊的斯秘蕾，無情的火焰，將莎士比亞為人稱道的書籍焚燒殆盡。
尤其是......
“真的，我和她母親結婚的那天早晨，我是付出一塊金洋給那牧師的。跪下來接受我的祝福吧，我的好女兒。
怎么，你不肯下跪嗎？
叫你從出生的日子起就倒霉！我愿你母親喂你的乳汁變成殺鼠的毒藥！要不然，我就愿你在替我放羊的時候被貪饞的豺狼吃掉！
你這狠心的婊子，連父親都不認嗎？好，燒死她，燒死她！若是吊死她，就太便宜她了?！?/p>
似有意的嗎？
那火焰在少毀這一段的時候仿佛是在細細品味般，燒的異常緩慢。
不....那應當是在折磨著寫出這些如他孩子般書籍的作者。她要慢慢的令它飽嘗其父親隨筆即興的罪孽所需要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