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抑著,自夜空上,薄霧的籠罩下,名為生存與死亡的游戲開幕。
saber沒有動,就像吉爾沒有頃刻間殺死那七人,亦沒有再攻擊她。
代價是他們要一齊去見證這一場普通人間的廝殺,最赤裸的人性,是默不作聲,壓抑著的自我得到釋放的剎那流露的真實。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自一方的慘叫,借著誰人都試圖逾越道德底線的時候,那率先穿越了底線的男人悄悄拾起地面的石塊,笨拙的試著隱匿身形的同時,將那石塊痛擊在另外男人額頭,臉上迸發出了暢快的笑容。
吉爾的養料讓他心中潛藏的惡與暴力飛速的成長,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原來想象中艱難的一切想要做到是那般輕易。
最難逾越,亦最易逾越的,一直都是道德的底線,是對自我的束縛。
“開始了,saber。”是期頤中的畫面,吉爾卻沒露出微笑:“那注定染滿血液的名額。”
他在悲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悲傷的。
包括眼前的一切。
“.....”
兩條觸手突兀的出現在想要去阻止人們相互廝殺的saber。
“閃開!”
劈斷,再生。
saber一次又一次的攻擊,觸手一次又一次的再生。
不知覺的情況下她被扣困住了。
四面八方被觸手所包圍,一旦她想要前進,觸手們會攔住她。
戰斗中的一切未知的情況下,所有都在瞬息萬變。
saber或許要為那一瞬間的猶豫而感到后悔。但歸根結底,她更要因同Lancer戰斗時,大意被劃傷已至不能愈合,無法用出寶具的左手而后悔。
如果左手能用的話.....觸手們會攔住她嗎?
人們需要在那里進行殘酷的生存游戲嗎?
saber在自我的苛責。
“看著吧,saber!如果神存在的話,它一定不愿見到這場景吧。所以....等待吧,等待神去拯救那里陷入絕望的人們。”
沒錯,就是這樣。
又一人,對身旁的路人揮拳相向。
前一秒他們還一同承受苦難,怨恨同一個人。現在,卻要對怨恨的那人歌功頌德,將一同飽受苦難的同伴殺死。
這種事情他們怎么可能做.............不到!
看吧!
那利用石塊將同伴擊倒在地的男人正掐住對方的脖頸。
那是多么容易做到的事情。
就像那觸手能隨意剝奪他呼吸的權利,那份無力的屈辱感,剝削的快感,種種刺激下,讓逾越了道德底線的他行為更加肆無忌憚,更加乖張。
被壓趴在地面男人的額頭因石塊擊壞的傷口流淌出的血液,浸紅地面。
費力掐住他喉嚨的男人,因迫切的動作和緊張的心情,而被汗珠布滿額頭。
“爸爸!”
哭泣的孩童因突變的狀況而藏進父親的懷里,他的媽媽站在另外一側。
她很慌張。
這個婦道女人,那里有想象過這和她認知中脫軌的畫面。
牙齒不知覺的情況下在戰栗著,手不知道該放在那里,只好攥緊衣服,汗水將其印濕。
“老公.....老公。”
去依靠誰,依賴誰?下意識的,她選擇去呼喚自己的丈夫。
“我...我們快跑吧!”
“呃....恩!”
他的丈夫也是慌亂的。妻子的話令他下意識的抱起孩子,想要逃離這里。
然后....有和他們相同想法的人,試著逃離這里。
他好似擅長短跑,雙腿蹬在地面。一抹煙的功夫,已跑了十幾步。
!!!
那男人在十幾步后,卸了力,只是依靠慣性,有邁了兩步,失去了平衡,倒在地面。
鼻子因為撞擊的緣故,兩躺血流出。
慢慢....慢慢.....
那男人的瞳孔開始渙散,鼻孔微張,嘴唇曲張了兩下。
兩趟血液最終被自他胸膛,腹部的各個血洞溢出形成的血泊接納。
然后心滿意足般,那觸手緩緩從他的身體抽出,不知又隱匿到了哪里。
“咦!”
怪叫下,父親擋住了孩子的視線。
不,即便擋與不擋都是一樣的。
他也明白了吧。
那男人從一開始策劃這一切起,他們便注定是要完成使命的npc。
出現規則外的情況對他們而言只有被那男人抹殺的情況。
他們的答案只有一個。
趁男人松懈時,被掐住脖頸的男人拾起地面的石塊,反抗的砸在他的頭顱。
鮮血流淌的同時,因痛苦的恍惚下,男人痛擊騎在他身上的男人。
翻滾著,場面反轉,兩人扭打在一塊。
為了生存而戰斗。
“親愛的....”
“老婆.....”
對視下,這對夫妻終于接納了那個惡魔的規則。
同時他們也做出了決定。
不論如何,一定要讓孩子活下去。
不論怎樣!
...
走過光禿的地面,Lancer,黑貞有默契的為阿爾貝里希他們的戰斗拉開空間。
“你不擔心你的御主嗎?”
挑選了一處頗為空曠的地方,Lancer停下。
他之所以把黑貞特意帶到一時不能插足那一邊戰斗的地方,即為了讓自己的御主和衛宮切嗣這對組合能更快擊殺掉阿爾貝里希,不能使貞德回媛。
“這正是我想問你的話。”
黑貞犀利的回擊。
她不會擔心阿爾貝里希,是因為對阿爾貝里希實力的確信。
“你對自己的御主還真有自信。那么對你自己呢?”
眼角的淚痣在發揮它的魅力,lancer的雙槍以方便出擊的姿勢保持。
“我自己?呵呵,哈哈哈哈。lancer,你不會以為自己擊敗了那嬌弱的saber就狂妄到難以附加的地步了吧。”
鄙夷的暢笑,黑貞的目光從lancer的臉龐挪移到他的雙槍上。
“還是說,你天真的以為我會像saber一樣的愚鈍?
都錯了!”
那精美的臉龐突然暴躁起來。
“我會用我的火焰,憎惡,怒火,將你燒闕的一干二凈。”
黑貞拔劍所指之處,溫度逐漸上升,一抹火光,悄然間化為滔天烈焰。
“如果是這樣......”
那烈焰下,一道凜冽的槍風,將火焰分割而開。
其下,lancer如把酒言歡,縱得酒神狄俄米索斯恩惠的舞者,踩踏火焰,赤紅槍認所劃之處,即為黑貞火焰的分割。
“哦?我知道的,你那把槍擁有破魔的能力。”
沒錯,也就是說,黑貞的鎧甲將如同saber的鎧甲般,起不到防護作用。
可若脫掉的話,亦將遭受另一把短槍的威脅。
這一點黑貞從一開始就考慮到了。
所以....她的應對辦法是.....
“恩!”
蹦!
是劍刃與槍尖的撞擊聲。
摩擦的激烈火花下,lancer驚訝的看著正壓住自己紅槍的黑貞。
他沒有想到,本以為和caster職介差不多,一樣使用魔力攻擊為主的黑貞近身格斗同樣了得。
但是這樣一來......
lancer另一只手持有的黃色短槍揮舞而來。
直擊黑貞的胸膛。
就給了他使用必滅的黃薔薇的機會。
“你大意了!lancer!”
近距離的接觸下,自黑貞的劍刃中爆發出了超乎尋常的魔力。
而這些魔力的最終面貌乃是........
一飛沖天,讓所有在魔境之森的人都能見識到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