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以人們正常生物鐘的狀態,早躺在床上,逐步潛入夢鄉。
遠離市區的郊外,一間小屋中,小屋的主人,一對老人早攜手一起睡覺。
而二樓的另外的那間房間,燈光卻仍開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豪邁的大笑。
“嗚嗚嗚唔......”
躺在床上,即便捂住耳朵仍能聽見這笑聲的韋弗終于忍受不了,翻身坐立,向另一方正興致濃稠打著游戲的rider抱怨:“rider!你還要玩到什么時候?”
很難想象吧。
那位曾征服過世界,壯碩豪邁的男人會對游戲產生濃厚的興趣。還會時不時發出傻子般的笑聲。
若不是他提前在房間內布置好了隔音結界,rider的笑聲一定會吵起兩位正睡覺的老人。
如果能做到的話....韋弗真的想在自己的耳朵上布置隔音結界....不,這太窩囊了!
他要在rider的嘴巴上布置消音魔術,讓他不會再繼續吵鬧!
但是....要能打過他,韋弗早就那樣做了。
“真是太棒了,這款游戲。”沒有回答韋弗問題的rider還轉頭邀請韋弗:“你真的不考慮和本王一起玩嗎?以世界的版圖和本王博弈,那可是無上的榮耀。”
“才不要!誰會對那種老土的模擬游戲感興趣!”
韋弗出乎意料的表現讓rider尷尬的撓著鬢角:“明明很好玩的。”
“話說....”放棄在艱苦的環境中睡著的韋弗將枕頭抱在懷里坐起:“指揮過真正軍隊的你還會對這種模擬游戲感興趣嗎?”
韋弗的問題恰如你對曾上戰場拿過真槍的人去讓他玩fps游戲一樣,他的認知中,對方更多會認為這是一種真實與虛擬無可比較的侮辱。
“當然!”rider毫不遲疑的回答:“畢竟這里面可是擁有完整的世界。”
“rider......”
被rider突然的一番話弄得有些感傷,想到了對方結局的韋弗復雜的看向對方。
“怎么了,小子?一副要哭哭啼啼的模樣。”
不以為意的rider仍開心的打著游戲,語氣卻忽然沉重:“你....該不會是在憐憫我吧?”
“才沒有!”
“沒有最好!哈哈哈哈!”韋弗裝作沒有的模樣,令rider放下了手中的游戲,大笑的看向他:“對王而言,憐憫是沒有毒的毒藥!”
和諧,舒暢。
這兩人間的對話永遠是最令人感到舒適,別無負面情緒慘雜。
而后.......大笑的rider突然撲向韋弗。
轟!
墻壁突然被巨力轟碎,窗框扭曲,震碎的玻璃連同石塊一起砸向護住韋弗,以脊背當做盾牌的rider。
淤青,血痕,兩者出現在那壯碩的身體。
尚且沒有明白狀況的韋弗忽然見到出現在他們面前的藍色液體,下意識的大喊:“rider!”
“啊!”
迅速拔出背后劍鞘中短刃,rider在那藍色液體攻擊前,召喚出自己的寶具。
電閃雷鳴,四散放出的魔力將韋弗的房間徹底摧毀,連同那二層小屋一起。
天空之上,駕馭戰車的rider看向被摧毀了的小屋,他感知到,襲擊他們的液體還沒消散。
這種情況下,廢墟內的普通人已是兇多吉少。
被rider抓住的韋弗朝下方的廢墟大喊:“爺爺!奶奶!”
感覺到后方突然來襲的魔力,rider提醒韋弗:“坐好了,小子。對方的攻擊還沒有結束!”
隨即,青牛猛踏虛空,轟隆的車輪運轉下,這架快速移動的戰車避開了自背后向他們襲來的火球。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
嘴中發出戰場沖鋒時士兵們的吼叫,駕馭著戰車的rider沖向森林中的一顆普通的樹干。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對方的藏身之所就在....這里!
轟!
青牛以兩只鋒利閃爍電光的牛角穿擊于樹干,并一直....一直......不斷的沖擊。
強勁的力之間的碰撞甚至要甩飛韋弗之際,rider將其抓住,并露出了熱血膨脹的大笑。
“抓住我,小子!讓那膽敢襲擊我們的人,挫骨揚灰!”
耀眼的電光與沙土蓋過韋弗的視線。
“rider!”
尖叫下,當韋弗再度睜開雙眼時,他平穩的落地。可是這股莫名的觸感是怎么回事?
帶有疑問的韋弗以還未適應過來光線的雙眼看向地面。
“這是........”
那雙溫潤的眼眸內呈現的與記憶嚴重不符,干澀的土地。
反應過來的韋弗迅速環顧四周。
啊,沒錯了。
宛若剛遭遇小隕石撞擊后留下的巨大坑洞,這股莫名的觸感,正是韋弗踩在一直以來隱藏在土地之下再之下的表面。
“看樣子對方躲的蠻快的。”
手中還持握韁繩的rider向天空大喊:“喂!”
獅吼般的聲音讓韋弗不禁捂住自己的耳朵。
“事到如今你還要躲在那里不出來嗎?敢于主動襲擊本王的,必然不應是膽小之輩!”
Rider說話之際,從密林中接連射出的兩柄火失插在了他的面前。
自坑洞之上的陸地,逐漸露出了的身影,冷聲:“野蠻的武夫!”
“你是.....”
韋弗看向那正露出鄙夷目光的冷艷女人。
蒼白的發絲,深黑的鎧甲。
不會錯的,她是...
“avenger!為什么....是你襲擊了這里嗎?為什么要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韋弗質問的模樣在黑貞看來是無異于柔弱的抱怨,亦因韋弗的話,而露出鄙夷的笑容。
“為什么?你問我為什么?呵呵,太有趣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
帶有調弄意味的,黑貞故意刺激著韋弗:“圣杯戰爭不就是一場不顧及任何,只為實現自己欲望的貪婪游戲嗎?你不也是,為了實現自己愿望而來的?換言之,那小屋中的人,是因為你而死。”
雖然想反駁,但韋弗由衷的認為黑貞說的沒錯。
本就是因為他利用魔術,讓那對老年夫婦誤以為自己是他們的孫子,才得以住進那里。
只有短短的幾天,但韋弗能感覺出來,他們待自己真的向親切的孫子。亦讓習慣魔術界冷淡的韋弗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
可是......他最后卻帶給了他們災厄。
是他,是他,是他!!
“小子!”
突然出聲的rider打斷了胡思亂想的韋弗。
那鈴鐺般大小,炯炯有神的雙眸正嚴肅的看向韋弗。
“如果在自責的話,那就將眼前之人殺死,為那無辜死亡的靈魂們給予個交代吧。當斷不斷,只會陷入更深的漩渦。”
“rider....”
怔怔看向提醒自己的rider,韋弗重新振作的看向上方的黑貞。
“avenger,我要打倒你!我要讓爺爺,和奶奶他們,能瞑目于泉下。”
贊賞的看著韋弗,rider適宜的補充:“就是這樣,avenger。快叫你的御主出來,那個狂妄的男人,應該不會逃避這個小子的挑戰吧。”
Rider的話使韋弗想起那日站于集裝箱上,狂妄的向眾人宣言要將所有人當做前往愿望之路青磚的男人。
“抱歉。他沒有來。”黑貞從嘴里蹦出毫無誠意的兩個字:“不過......”
從陰影中走出的另外一人,是給予韋弗印象最深刻之人。
“你稍微變得更囂張了呢。韋弗。”
肯尼斯看向自己曾經的學生,露出了慘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