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森林,微薄光芒照耀在隕石墜落般,地表殘存的傷痕。
阿爾貝里希腳踩在枝干上,手掌輕撫于樹感受它粗糙質(zhì)感的同時,目光投以明月。
想來是在賞月?
不。
他的目光雖投向天空中的皓月,卻并不存在于任何一點。
是空。
讓自己處于無的狀態(tài),去思考,盡管在用視覺,卻沒被視覺拘束。
這正是當(dāng)他在思考時,竭力讓大腦運轉(zhuǎn)的狀態(tài)。
即便一對貪婪想要覓食月色的飛鳥從他眼前飛過。
“wingwingwing......”
翅翼亂拍,突然受了驚嚇的飛鳥迅速的逃離阿爾貝里希的視野。
不是阿爾貝里希驚走了它們。
而是......
阿爾貝里希看向身下前方,從異次元口袋中鉆出了身影的四人。
“晚上好,rider。”
蕭瑟的身影仿佛天生存在于黑夜,阿爾貝里希輕盈立于樹枝的的身影映入了rider的眼眸。
“啊。你真的打算治療這小子嗎?”
直切主題的rider讓阿爾貝里希的目光投到他扛在身后的韋弗。
被打的還真慘。
“沒錯。”
“慢著!”肯尼斯激動站出來:“既然如此,為什么你又要讓我殺死他們?”
“因為.....”
阿爾貝里希從樹枝躍下,腳尖著地,不濺起一絲灰塵:“這是我臨時改變的主意。”
說著阿爾貝里希看了眼黑貞,對方也帶著笑容的回看他。
“可是.....”
“夠了。”阿爾貝里希打斷肯尼斯:“現(xiàn)在你自由了。
去見你的妻子也好,還是回去英國也好,都隨你。
我允諾結(jié)果并沒有變。”
“切。”
肯尼斯不耐的退回去。又小心的觀察阿爾貝里希的表情,確認對方是否在試探自己。
他不太相信這個短暫相處,卻擁有極度自我利益主義的人會輕易放過自己。
還是說自己沒有繼續(xù)被他利用的價值,準(zhǔn)備在這里解決自己?
對啊,所以才會讓自己襲擊rider他們,又親自出面為他們療傷。
可惡。
現(xiàn)在該怎么辦?逃走嗎?
心理活動極其復(fù)雜的肯尼斯的手掌溢出不少冷汗,牙齒不自覺的咬緊。
“好了!”
極度謹(jǐn)慎的肯尼斯背后突然挨了臨門一腳。
力度之大,讓他踉蹌的站穩(wěn)后,怒視其人。
是黑貞!
“輕易放過你,你還不快些離開?機會只有一次,錯過的話....”
黑貞露出了壞笑:“會壞掉哦。”
就像交到了熊孩子手里的玩具,在對方不加珍惜的任性下,一點一點走向報廢。
此時不走的肯尼斯會在阿爾貝里希的不斷利用以及黑貞的折磨下,慢慢毀掉。
仿佛想象到了那個畫面,肯尼斯的喉結(jié)微動。
“走吧。”阿爾貝里希突然出聲:“不需要你了。”
確認阿爾貝里希是認真的,肯尼斯面對他與黑貞,慢慢倒退。
“快點!”
這極度不信任自己等人話語的模樣,讓黑貞生氣的喊道:“你想被火燒嗎?”
象征性的,黑貞的身后爆發(fā)了一絲火花。
“切。
阿爾貝里希!圣杯戰(zhàn)爭還沒有結(jié)束!”
留下這句意味深長的話,肯尼斯迅速逃往林中。
他想要東山再起嗎?
還是說只是針對這些在他看來傷害了他的人?
不論是那一樣,阿爾貝里希都沒有興趣。
因為.....
看向肯尼斯離去的放下,阿爾貝里希嘴唇微動:“只是暫且的不需要你。”
仿佛被他身旁的清風(fēng)刮走,阿爾貝里希的話并沒有被任何人聽到。
“rider。”阿爾貝里希轉(zhuǎn)身:“把你的御主放在地面。”
輕輕的,rider把韋弗放在地面。
“還有那條手臂。”
阿爾貝里希指著rider另一只手握的韋弗斷臂。
“手臂也能接上嗎?”
阿爾貝里希輕輕點頭。
“太好了。”
rider激動的將韋弗的手臂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他的斷口。
說著,rider退到一側(cè)。
他并不擔(dān)心阿爾貝里希對他們存有敵意。
因為阿爾貝里希趕走了肯尼斯。
當(dāng)然,這只是其中一點。
如果真要說的話應(yīng)該是rider的直覺告訴他可以相信阿爾貝里希。
沒錯,就是不著邊際,毫無根據(jù)的直覺。
也正是這份直覺讓rider在戰(zhàn)場上數(shù)次險象環(huán)生。
而且.....對方也不單單是為韋弗治療。
Rider看著阿爾貝里希輕放在韋弗胸膛,散發(fā)流露生命之力的綠色光芒。
他相信阿爾貝里希是有目的性的。
不論后續(xù)的好壞,至少它保證了當(dāng)下的阿爾貝里希并不是他們的敵人。
這是極好的。
“這是......”
分析的rider注意到韋弗身體開始迅速愈合的傷口,那已超脫了各個組織的再生修復(fù),仿佛.....乃是更勝一籌,讓時間倒流般的能力。
“這小子......”
Rider看向阿爾貝里希平靜的面龐,心想:“有點東西。”
“很驚訝吧。”
黑貞走到rider的身旁:“阿爾貝里希的能力可是很厲害的。”
印證黑貞的話般,阿爾貝里希抓起了韋弗的斷臂,輕輕的將其緊貼在對方的斷口上。
那.....簡直就像是魔術(shù)中的戲法。
當(dāng)阿爾貝里希的手離開,不再去襯托對方的手臂時,rider才發(fā)現(xiàn),那條手臂已回歸了它的位置。
“像這種斷臂,很容易就能重新接上。”
黑貞的驕傲解說,好似擁有能力的人是她:“即便沒有這條手臂,阿爾貝里希也能讓對方再生出一條嶄新的臂膀。不過消耗的能量會有些多。”
“能量?”
Rider的疑問下,得意忘形的黑貞捂住了自己的嘴。
該死的,她都告訴了他些什么。
要知道他們可是敵人。
慘了,如果阿爾貝里希追究她的話....
想到阿爾貝里希責(zé)備自己的模樣,黑貞凌亂的拍著自己的腦袋。
“本王的問題在讓你糾結(jié)嗎?”
不適時宜的rider出聲,讓黑貞更加凌亂。
她本在想阿爾貝里希是否會僥幸沒有聽見她剛剛的話,沒想到rider又重復(fù)了便他的問題。
“她說的能量就是修復(fù)他的這些。”
阿爾貝里希突然插入,在rider的注視下,手掌亮起晶瑩的綠色光芒。
“還有.....”
阿爾貝里希突然看了眼黑貞。
“咦!!!!”
心中驚慌的尖叫,佯裝鎮(zhèn)定的黑貞嘴角顫抖的帶著笑容的看向阿爾貝里希。
目光從黑貞的臉龐移開,阿爾貝里希看向rider:“他可能會晚點醒。因為體內(nèi)魔力耗光的緣故。”
“恩。”
rider看著身上毫發(fā)無損的韋弗,絲毫看不出他剛剛才經(jīng)歷一場生死邊緣徘徊的戰(zhàn)斗。
“你找本王到底有什么事情?”
單刀直入,rider想趁早弄清楚阿爾貝里希曖昧的態(tài)度。
....
一縷清晨的陽光照入,黑色的發(fā)絲蓋住了男人的面龐,卻遮不住他的疲倦。
眼皮微動,男人從深沉中喚回了意識。
“你終于醒了。小子。”
這粗狂的聲音....
韋弗突然從床上翻身而起,全身上下還在的酸痛在告訴他,自己沒有死。
“這是哪里!我.....”
韋弗注意到自己眼前明顯晃動的兩條手臂。
“我的手臂.....為什么沒有斷掉?”
是夢嗎?
昨夜那真實的一切?
不,絕對不是。那么又該如何解釋呢?
“是avenger的御主救了你。你的傷也是他治好的。”
從床邊站起,rider粗糙的手輕放在韋弗的頭頂揉捏。
“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那縷光束射入,韋弗看向rider露出笑容的面龐。
是在慶幸啊。
“對不起,我的任性......”
嘭!
Rider的重拳擊在韋弗的頭頂。
“好痛!”韋弗痛呼,仇視rider:“你干什么!”
“不要道歉!
真正的戰(zhàn)士,是不會為自己的決斷所道歉!”
所以....rider才沒有出手救下韋弗。
他不能玷污韋弗的決斷。
韋弗鼻頭微縮,莫名有些酸澀的出聲:“rider,你..........”
窗外,飛過的鳥忽然被一襲痛呼嚇到墜落。
“你又花掉了我多少錢!”
韋弗看著rider身后,那一系列的ps4,大型沙盤,以及各種珍稀士兵手辦。
不斷指著的手指在大幅度的顫抖。
“那是超貴的那個ps4吧。還有那些手辦,我記得賣的超貴!還有.........你究竟在我昏迷的時候都做了些什么!”
不好意思的撓著后腦勺,rider大笑的從褲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
“這張被本王征服了的銀行卡告訴本王,它可以滿足本王的各種需求。”
“胡說!”
快速強過rider手頭銀行卡的韋弗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細心呵護,雖然模樣微變,內(nèi)在卻空虛了的寶貝。
“為什么你會知道我的銀行卡密碼?!”
“哈哈哈,是它被政服后主動告訴本王的。”
“啊?”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