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多年前,神界的凌虛上神和魔界的洛華魔君大戰,這位天界的戰神自此便銷聲匿跡了。”
“相傳他是在那一戰中魂飛魄散、灰飛煙滅了……”
隨著了空的講解,了緣心中的疑團漸漸明朗。
“你是說這塊石頭是天地間稀有的聚魂石!?這里面凝聚著的便是凌虛的魂魄!?”
“天道使然,自古以來,六界之內五行之中少有人能避免隕落的因果。”
“就連主宰眾生的天帝也無法擺脫這一規律。但……凡事無絕對,這位戰神卻是個例外。”
雖然隕落了,卻因種種機緣巧合而得以魂魄不滅。
或許因為他是天地自然變化,應劫而生的神……亦或是劫難尚未完全平息。
盡管肉身已毀、魂魄也散落在天地間的各個角落,但只要有足夠的時間,有朝一日他仍可以重聚。
只要加以引導超度,便可重新轉世為人,了空看著手中璀璨的奇石娓娓道來。
“阿彌陀佛……但愿師兄此次結的是一場善緣,而不是孽緣!”
“我佛慈悲,善緣也好,孽緣也罷,終歸是與佛有緣、與我有緣。”
“遇見他,緣起。離開他,緣滅。他來了,緣聚,他走了,緣散。”
“相逢是緣起,分別是緣盡;走過的路,見過的人,各有其因,各有其緣;”
“多行善業,孽緣也會成為善緣。”
“多謝師兄指點,了緣受教了!”
早晨的朝陽剛剛升起。
宏偉莊嚴的蓮花大殿之外,廣場上香燭鼎盛,木魚聲、鐘鼓聲、誦經聲遙傳千里。
了緣、了空兩位高僧引領者全寺三百多僧侶圍坐在廣場上,雙手合十口中念著招魂咒。
渾厚的聲音傳遍四方。
廣場中央,一座蓮臺高高聳起,一株千年蓮花亭亭玉立,屹立在水池中央。
花瓣中央盛放著一顆表面圓滑、色澤光亮的奇石。
伴著裊裊的香煙和朗朗的誦經聲,奇石散發著耀眼的光澤。
清風襲來。
一位面如冠玉墨眉烏發,瞳若星華風度翩翩,俊俏儒雅瀟灑從容,身著星月白袍的中年男子,
踩著一柄闊劍從南邊的天際凌空而來。
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瀟灑從容。
于此同時,一位白眉白須劍眉星目仙風道骨面容消瘦,身著湖碧繡袍的老者雙手附后,
駕著一朵祥云從東邊而來。
盡管相隔萬里之遙,二人似乎心有所感,虛空之中彼此相視微微一笑。
兩人御空飛行的速度瞬間加快了許多。
“哈哈哈!沒想到世隔多年,你這青陽老頭兒的身法依舊,不減當年啊!”
“哈哈哈,多年不見,天一道兄非但俊朗的容顏沒有改變,就連這好斗的心性也依舊如初啊!”
爽朗的笑聲破空傳來,兩道衣袂飄飄的身影同時落地。
了空聞聲停下手中的念珠,微微睜開深如星海的雙眼,緩緩起身。
“呵呵呵!多年不見,兩位施主的斗性依然絲毫未減”
“竟然將切磋的地點選到了我這青云峰渡業寺中,著實令老僧意外啊!”
“阿彌陀佛.....”
“今日不知是刮了哪路風,竟然同時將赫赫有名的玄門掌教天一子道兄和主宰這茫茫東荒的青陽君請來了。”
“老衲有失遠迎,還望二位施主莫要怪罪!”了緣、了空雙手合十微微一禮。
“大和尚,你都四大皆空了還講這么多繁文縟節干嘛!?”天一子圍著了空轉了一圈兒打趣道。
了空看著天一子微微一笑道。
“施主所言不假......”
“但世間又有幾人能夠如施主這般無欲無求,率性不羈,做到真正的四大皆空?”
天一子放聲大笑。
“哈哈哈,大和尚這話我愛聽,認識你這么久了,這是你說的聽起來最舒服的一句話!”
“不知二位今日大駕光臨所為何事啊?”了緣面容嚴謹,看著二人和聲問道。
青陽子面向眾人微微一笑。
“老朽今日恰巧路過青云峰,只見此處香火鼎盛、佛光沖天,經聲遠揚,聲勢空前浩大。”
“特才來此觀瞻,湊個熱鬧。”
“不料中途遇到了道兄天一子,不請自來,打擾了貴寺的法事還望大師見諒!”
這位青陽子原本生于東荒中的一戶普通人家。
自三百多萬年前,六界浩劫之后人間總有些星星散散的妖獸伺機作亂,為禍人間。
青陽子不忍黎民受苦,要為百姓造福,守衛一方太平。
因此一心向道,遍訪名山,后偶得仙緣,得遇點播,苦修千年,一朝得道,自稱青陽子。
本可羽化飛升,卻不忘初心,守衛東荒,因此在仙界掛了個虛名兒,成為了東荒的主宰--東君。
歷經數萬年,將東荒治理的井井有條、安泰祥和。
后來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天一宗的掌教天一子和渡業寺的高僧了空。
三人經常在一起探討交流道法、佛法。
“東君,你當真是來此湊熱鬧的!?”天一子玩興正濃,若有深意的看著青陽子。
“呵呵呵,天一道兄此話何意啊?難不成你也是來觀瞻法會,湊熱鬧的?”
天一子完全不理會東君的調侃,雙手籠在袖中,故作高深,沉聲說道。
“本座日前夜觀天象,見東澤紫氣升騰,瑞光點點,忽有一紅一紫兩道流光自西向東而來.....”
“本座掐指一算發覺吉兇難測,這才來此一探究竟。”
“哦?施主此話當真?”了緣了空同時投來深邃的目光。
“本座何時說過假話?”
了空神色平靜鎮靜自若的念了句佛號。
“阿彌陀佛,吉兇自有因果,一切皆是緣,冥冥之中自有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