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街頭的農戶密集。
因此嘗鮮樓的位置也是剩下不多。
到底是是價格來的頗為的高,鄉里的小富才堪堪的吃得起一頓,那些收成一般的農戶也是縮緊了褲袋,再街上轉悠吃食。
嘗鮮樓的名號全是憑借掌柜的一手好手藝,但是在對待食客的方面可以說一直是一大詬病。
小二臉上就是點餐那會也是陰沉著一張臉,半點不見一丁點的笑容。
這樣的人,甭管是擱在哪兒都是比較容易招人嫌。
“幾位客官點菜?”
央歌看著小二的陰沉的臉色莫名的安心了。
這小二雖然毫無笑容,但是周身一股濃濃的煞氣。
就是央家族長的夫人都閉了嘴。
但作死的人不會看臉色,也不會管其他的人怎么想的。
“那便上幾道招牌菜好了。要有魚,要有肉,要選貴的上!魚要鮮,肉要香,河鮮要肥美。”
央薇薇輕松的訂好了菜單。
央歌笑的蔫壞。
“嗯,就按照這位姑娘點上吧。”
誰人不知酒樓這地方最貴的就是那些個招牌菜。
但最好吃的卻不是這些招牌菜,店家推薦的主打菜才是這家酒樓最擅長烹制的菜肴,要說頂級好吃又不是這主打菜,主打菜勝在食材新鮮。
味道最為人所留戀不忘得到底還是酒樓的私房菜,這才是真正的上座的熱銷菜品,不少的酒樓這樣的私房菜可是供不應求往往會限量發售,需要預約才能吃的上。
關鍵是這時節已經是將要冬季了,不少的人家都開始節衣縮食儲備過冬的糧食,便吃一次酒樓也是極其精打細算。
過了魚兒收獲的季節,這魚便是已經是過了便宜的季節了,如今這大魚兒可是一尾便是要四五兩,小魚兒也是要一二兩。這嘗鮮樓的肉可是出了名的野生黑山豬肉,價格個更是比起平常的豬肉貴四五倍。
河鮮這東西到是不貴,但央薇薇說的是要貴的上,那么極有可能會有蝦和蟹,就是這些也足夠花去五六十兩了。
央歌神情淡淡。
呵,一吃就吃這么多銀錢,這央薇薇可是真的狠狠的壓榨一把央歌。
姐妹情深?
深厚么?
敵不過一頓美味佳肴的吸引力。
不過是仗著身份賴吃賴喝罷了。
“這年頭吃飯不看菜單的真是少見了,這錢多的沒地花了么?”
小二一臉狐疑的打量著一桌子的人,臉色灰暗的走開了。
隨便上幾道?
呵呵,吃飯不看菜單么?那就不要怪成冤大頭了,如何好的機會可以宰一把,可不能讓這機會白白的溜了。
省的那掌柜的日日的念叨說我不會攬客,白白的收了他的工錢。
不一會菜便是一一的上桌了。
嘗鮮齋廚紅燒酥方肉,嘗鮮齋廚清蒸鱸魚,嘗鮮齋廚叫花雞,嘗鮮齋廚鮮蝦甲魚湯,嘗鮮齋廚蟹黃豆腐,嘗鮮齋廚梅花沾糕。
花了錢就能真的安生的吃一頓了?
那也得看是和誰一起吃了。
央歌這才夾了幾筷子的菜眼前的菜就被人一筷子給攔了下來。
“央歌,你看你這么好的身材不像是我們這樣的鄉下人不顧及身材,有的吃就成了,這菜你看看都如此的油膩,真是不適合這樣的富貴人吃。哎,肉你不吃了吧,一看就知道過了好幾遍油撈,這湯汁一看就是油膩的很,央歌你就吃點其他的便是了,堂嬸子就不客氣了。”
不給吃肉?
好唄,央歌夾了一筷子魚肉。
“哎,這魚一看就是上等的魚兒吧,薇薇快多吃一些,這補身體,前一陣子薇薇受了風寒真是瘦了一大圈了。老爺你看這魚肉多鮮嫩啊,你也多吃一些難得族里的小輩還記得你這族長,到了咱的地方這么頗費,這是過不去呢。央歌你別看了,吃啊,不要管薇薇和族長的,堂嬸子先吃了。”
“花了銀子的就是不一樣呢,老爺子這可是比起的咱家的手藝好上百倍呢。多吃點。”
央歌嘴角抽搐,不給吃就不給吃唄,忽悠人還一套一套的。
我倒是看看什么是央歌可以吃的了的,有些人就是這么的招人不爽。
“央歌你看你這孩子真是的,你族長就喜歡喝一口老酒,沒點酒就不合胃口。”
苲草嘴角頓時目瞪口呆。
“小姐這哪里是沒有胃口,那一盆雞肉可是吃了大半了,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啊。”
央歌卻是慢條斯理的撿了幾塊豆腐入巴掌大小的盛了米飯的瓷碗,再澆了甲魚湯,再取了一個食碟子舀了幾只花蛤,幾只蝦,用小碟子取了四五塊梅花沾糕。將一碗兩碟子遞給苲草。
“去吃吧,別餓著自個。”
“小二上一壺好酒。”
央歌心里卻是在算計時間,算一算一會可有好戲看了。
眼前這一家子想困住她?
做夢吧。
賈家的大火,那只信鴿也將報案信送到了縣令的手里。
賈家可是富流油,縣令州官可是個個盯著就像瓜分一瓢賈家財物,如今當家人遇害正是最好的時機。
全部充公,光明正大的巧取豪奪。
苲草一臉糾結。
“小姐,你一人不小婢真是不放心,就留著小婢一起罷。”
央歌心里一暖。
沒有白救下這小婢女,傻乎乎的倒是個熱心知道感恩的人呢。
“不必了,我自有辦法對付。畢竟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快去吃了吧。”
“吃飽了,一會我可還要仰仗你呢。”
苲草指著最近的雙人桌。
“小姐小婢就在那兒坐著,您有事便喚我。”
央歌愣住了。
那地方就在自己的邊上,這丫頭是怕自個遇上麻煩,可以最快的趕到。
央歌苦澀一笑,不避開族長一家子,這本就是要被知道的,與其等著被人給挖出來,知道了爹娘去世,跳出來硬要做自己的主婚親人,那才是真的可怕。
這是因為這張臉吧,于弟弟相同的臉龐,讓這小丫頭就這樣掏心掏肺么?
“你可別對我太好,我手頭可是沒有你的賣身契。”
難得遇見如此好的丫頭,罷了,她便再做一次善事吧。
“央家宅院已經變賣了,你的那些同一年買入的丫鬟也領了月錢,好些個都改了良籍,沒有改的丫鬟也找了新的主人家侍奉,護院和家生子的奴仆也都就地解散了,我也不是什么小姐了,你往后的打算自己想好吧。”
苲草卻是撲通一跪。
“小姐,苲草命是老爺救下的,沒有老爺苲草早就在十幾年前的冬天餓死了,如今少爺走了,小姐就是苲草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