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住客棧不到半日就看到驛站的官員規規矩矩的阻攔在驛站門口。
“呦呵,稀客啊!驛站官員真是閑的發慌么,得罪公主府也把信送到呵。”
“央姑娘客氣了!怎么說央姑娘也是周家夫人的貴客。”
“呵呵,周家夫人么,那就不是給我央歌的面子咯?”
“春杏,把這礙眼的玩意丟出去!”
“央姑娘!央姑娘,這可是荀府夫人的請帖,多少的小姐眼巴巴的花重金買都買不到的。”
“央姑娘!”
苲草完全是央歌說怎么做就怎么做,荀府?
沒有聽小姐說過啊!
來歷不明的東西,一聽就知道是一個燙手山芋。
小姐不喜歡的!
小姐不愿意接的玩意。
果斷離得遠遠的,撇的干干凈凈才是作為奴婢本分的事兒。
“這位官爺,讓個道!”
“這請帖沒聽我家小姐說了,要不起。”
“央小姐,這請帖就放在這兒了。”
話說完之后腳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央歌自愧不如。
這辦事效率,這撩蹶子的速度,絕對是無人能比。
“小姐這地方,咱是去還是不去?”
“這樣的地方?去了讓人看笑話么?”
“結交貴族?呵,一幫深宮怨婦似的嘮嗑半天。
我這嫁了倒是落的沒嫁的一個德行,還得再一次的嫁一次!”
苲草點點頭,哦,原來是被情郎拋棄了,千里尋夫。
央歌自顧自梳著頭,今兒哪都不去!
“撕了!被一群貴族圈里的小姐輪番嘲諷,命婦們的輪番轟炸?”
下馬威么?算計的倒是厲害!
愛去不去!
荀府邀請函送到。
央歌隨意的丟棄在一邊。
說了不去就去,不就是故意給自己難看么。
但你不愿意見的人,卻或許比你想的還想要見到你。
畢竟荀夫人可就只有兩個兒子。
大兒子已經人到中年了,小日子過的樂呵。
最讓荀夫人操心的就是這個蒸蒸日上的小兒子了。
長得俊美的男子情債可是少不了的。
可不是什么樣的桃花債都是可以有好的結果的,比如說一些門不當戶不對的人家的女兒,就是知道了其中的原委也得不到荀夫人的一字半句話的憐惜。
荀夫人更不會為之動容到勸自己的小兒子照單全收。
有時候荀夫人比起尋陽公主更讓荀羨滿意。
畢竟母親到底是生育了自己之人,或許會有做的錯的地方,但是唯獨不會對自己下手之人便是母親了。
荀夫人在荀羨的心里可以說是信得過的人之一了。
除了心腹手下就是荀夫人了。
連公主都不能與之對抗。
“這位貴夫人,您不能擅自闖入妙語樓!”
“好,不闖入是吧,你們這里可是有一位叫做央歌的姑娘我找她!”
“這位夫人本店只有一位叫做央歌的小姐,并沒有一位叫做央歌的姑娘。雖然身邊帶著一位奴籍姑娘,但您確定腰要見的是這位央歌小姐?還是說您想見的其實是這位奴籍姑娘?”
“你一個掌柜的這么較真干什么!夫人說了是姑娘就是姑娘!呸,那樣的人也敢自稱小姐!”
“好,便是這位央家小姐了。煩勞掌柜的幫我代為通告。”
“夫人,這掌柜的欺人太甚,我要告訴小少主去。”
“回來!去什么去!莫非讓他知道他以前做的錯事的姑娘來找他要說法了!糊涂!”
“莫非你覺得家里的夫人太少是吧!還想多一位伺候的主子么!”
“真是的你也不長長腦子,夫人這一趟可不就是擺明了來解決問題的。只要把這一位勸說下來了可就多了一個妾室,我們可就少管一位主子不是!”
央歌嫣然一笑。
“聽說您找我?”
“這位夫人我看您衣著華麗,飾品鮮艷,這一手喝的就是上等的好茶,這樣的養尊處優的人家的夫人找我一介小地方來的小民眾什么事啊?”
“莫要找錯了人了。”
荀夫人上下打量央歌,一身男子騎馬裝扮,顯然是準備去遛馬。
這哪里有半點仕女的優雅多姿。
這言辭之間也是各種對自己的阿諛奉承半點聽不到一句真話。
這女子還想進了府門做夫人!
能進府都已經是極其好的待遇了。
“呦呵,這夫人看我的眼神實在是讓人害怕。這像極了設什么來著?”
許是因為見到了極其相似央升的模樣。
苲草也不由的便的有些偏心于央歌了。
“小姐這就是挑剔的公婆看待未歸家的媳婦一樣的眼神。”
央歌剝開一顆板栗就往嘴里丟。
好不顧及個人形象的拍拍手上的殼兒渣兒。
一個人吃的自得其樂。
“這夫人就真的看錯了人了,我央歌好像還沒出嫁吧。”
“可你的爹娘可是于荀夫人交換過了生辰八字,見過了官媒!這便是已經許了人家了!”
荀夫人的大丫頭么。
呵呵,這是什么的地方疼還往什么地方撒鹽啊。
那就不要怪我嘴實在是太損了。
“呵呵,原來是一個丫鬟啊,這荀夫人還沒開口有你一個小丫頭什么事?莫非你一個丫頭的話就可以代表了荀夫人的意思了?”
實際上就是這個意思。
“一個鄉下來的野丫頭還輪不到夫人出言訓斥,小奴一人就足以了。”
“嘖嘖,跟在一夫人的身邊連嘴巴都變得這么厲害了,春杏你也好好的學一學了,往后我若是被人給罵了,就是要這樣的反駁回去。”
苲草捂嘴笑了。
小姐似乎變得情緒極其的差?
這嘴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的刻薄了?
完全和原來是兩個人了吧。
“我聽了媒婆的話了,你是是對我荀府不滿意!”
央歌頓時一臉嫌棄。
“夫人您何必如此的謙遜呢,論家世這荀府就是窮央歌祖墳冒青煙都高攀不起,論家世就是央家百年的族史里都出不了一個如此浩大的族群。論權勢,央家不過是在興中盤踞的地頭蛇罷了,這荀府可是這整個東晉的一條沉睡的龍。”
“這差距完全沒得比,荀夫人又為何要故意踩低了荀府給央歌所謂的希望呢。”
荀夫人意外會從央歌的嘴里聽到這樣的高度的贊美,還以為只會聽到詆毀和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