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表少爺來了。是否要奴婢前去請過來?”
“你說的可是那到潁川謀求官職的那位邊遠(yuǎn)地區(qū)的表少爺?”
“夫人,真是那一位。”
“我們便去看一看罷。”
白白的吃了不少的消食的糕點(diǎn),央歌很是不文雅的打了一個飽嗝。
偏巧荀夫人急急忙忙的帶著一大堆的丫鬟嬤嬤匆匆的經(jīng)過。
“這樣的糕點(diǎn)居然也吃了一整盤,這是一點(diǎn)的規(guī)矩也不懂。”
央歌眨巴眨巴繼續(xù)和那個花花公子斗嘴。
“姑娘你怎么這么說,在下可是精挑細(xì)選的才湊齊了這一捧的花兒!”
“所以,精心準(zhǔn)備就可以花花心腸了?公子可是這么個意思?”
苲草瞧著這小姐就是斗嘴玩兒。
也就安安分分的自個吃著糕點(diǎn)。
“小姐,剛剛那一位領(lǐng)著咱們進(jìn)來的夫人似乎是瞧見了你吃了糕點(diǎn)了。”
央歌點(diǎn)點(diǎn)頭。
“是啊,不但看見了,還看見我吃的不少。”
“小姐這會不會影響賞花會上這些大家族興致,不怕您以后的婆家看見了生分了去?”
央歌用濕棉布擦嘴的動作格外的豪放,嘴角噙著一抹壞主意得逞嘚瑟的笑容,活脫脫的一笑面狐貍。
“你說的是這個么?剛剛過去的就是我未來的婆婆大人,估計(jì)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腸子都悔青了吧。所以才乘著沒有了注意到這不是匆匆忙忙的走了么。”
央歌說的多的漫不經(jīng)心。
苲草就越發(fā)的沮喪一次。
“小姐!小姐!你沒開玩笑吧!”
央歌崩著壞笑,一臉嚴(yán)肅。
可,瞇成一條月牙彎的眼眸還是出賣了她。
央歌的心兒,特別的蘇暢。
早這樣多好,看不起就看不起好了,何必打腫臉充胖子。
“自然是真的,不然你家小姐我怎么會如此的隨意呢。”
周邊是一些未出閣的女子嘰嘰喳喳的議論已經(jīng)出嫁的大家閨秀的事兒。
好話是沒有幾句。
幾乎全是嚼舌根的話兒。
“這周家的夫人也真是的,好好的非和周撫公子鬧得不愉快,離了男子,這女子就是再強(qiáng)也落了下風(fēng)。”
“就是好死不如賴活著。要換做我啊,我就安安靜靜的過著我的小日子,這男人啊,隨他去。懶得吵,還博得一個品德秉良的美名。這樣可不是作踐自個么。”
“要我說啊,這周家夫人,十有八九還是抱著一線希望吧,這浪子本就是如此的秉性,還想掰直了去,也是可惜了。”
呵,這一口一個的周家夫人,說的似乎好像見過一樣。
說的如此的痛快。
一路而來要不是灌娘子一路護(hù)送,央歌也不會逃過公主的暗算早早到了這里。
還生生的劫了公主府的人,斷了一條毒計(jì)。
前世央歌到了潁川就成了過街老鼠。
那容貌相似的人糟了公主府的暗算,但事情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時候,央歌已經(jīng)進(jìn)府了。
本就是說不清楚的事情,這下更是洗不干凈了,生生的坐實(shí)了。
恩情不能忘。
央歌招來苲草,貼著耳朵細(xì)細(xì)囑咐。
“小姐這樣做不好吧,要是這些女子發(fā)現(xiàn),惹怒了可就不好收拾了。”
“山人自有妙計(jì)。按我說的做就是了。”
苲草還在糾結(jié)。
央歌輕飄飄的飄過一句話。
“若是你不照著做,往后小姐我可就不穿男子裝了,就是穿了我也學(xué)個易容啊,化個妝,改個模樣~”
“這樣你可就再也見不到這甚是相似你家升少爺?shù)拿嫒菘!?/p>
苲草氣哭,小姐不帶這么玩人的,一點(diǎn)也不好玩。
賭氣的鼓著腮幫子,我才不是因?yàn)橄肽钚∩贍斈兀也挪皇且驗(yàn)檫@張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呢。
“說就說,小姐你,你以后絕對不可以易容,也,也不可以改妝!”
央歌對著苲草的耳垂輕輕的吹氣。
苲草一張小臉頓時燥的不行,急著直跺腳。
咬牙切齒的低吼,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小姐!注意注意場合!您好歹是央家小姐!怎么能和個小地痞流氓似的!沒羞沒臊的!”
“啊呀,我就一落魄小姐,要這些玩意做什么?我有苲草不就好了,你我二人仗劍走天涯,逍遙紅塵多快活啊。”
“呸呸呸!小姐,就是男人再是負(fù)心漢,這婚約既然是尚在,小姐你又去的了哪里?央就只剩下您一人了,小姐這糊涂話可不要再說了。央老爺不在了,升少爺也遇害了,小姐央家的希望可是在您身上了。”
“小姐今后你都多多男裝示人嗎?”
“苲草那就看你的表現(xiàn)咯~”
呵,這弟控。
“小姐,你看那夫人是不是周家夫人?看著格外的眼熟。”
“哎,灌娘子,你今天怎么有空來了。”
一眾的嚼著舌根的人望風(fēng)而逃,一時間全都四周散開。
央歌心情不錯。
喝著茶水心里算計(jì)著時間。
“小姐剛剛有個姑娘看了你一眼鬼鬼祟祟的走了。”
央歌不由冷笑。
“一會又有的忙活咯。”
“準(zhǔn)備準(zhǔn)備,一會大干一場。”
嘖嘖,那消息這會一定傳入了族人的耳朵了。
那么央歌安心等著就是了。
不出幾日就會有人按捺不住,央歌倒是期待無比。
“哎,這不是央姐姐么,今天怎么有時間來潁川啊!”
一聽這陰陽怪氣的生意就知道一定是族里的那一位遠(yuǎn)房親戚了。
“央姐姐也真是的,到了也不和通知一下,好去迎接你啊,不然弄得好像我們怠慢了央姐姐一樣。”
“央姐姐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等到你來了,快快,這一次又帶了多少的銀錢?咱家可都快窮的揭不開鍋了”
“央族伯是不是又讓你帶了不少的玩意給族里?快快拿出來給我看看。”
·“央姐姐一路遠(yuǎn)道而來一定是辛苦了吧,這么重的活兒怎么勞煩央姐姐呢。翠兒快去幫央姐姐包袱給拿下來!你就是這樣的怠慢客人的。”
央歌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所以啊,她才出門前特地去了一趟潁川錢行兌換成了銀票,貼身藏著。
苲草臉色難看,恍然大悟。
原來小姐出門前急急忙忙的去了一探錢行不存錢,卻是將錢全部換成了一打的銀票。
今天穿里衣的時候非要堅(jiān)持多裹一圈紗布。
這就是拔了外裳也是什么收獲也沒有。
“不,這點(diǎn)東西還是可以拿的了的。”
央歌左躲右閃的就是不肯撒手。
族妹狠狠的使出內(nèi)力,狠狠的扭肉。
央歌眼眸一絲狡詐的笑意。
但這族妹可真是毒辣的很,手勁大的很。
央歌疼的悶哼一聲。
“族妹這是做什么?不必這么的客氣的。本小姐還有苲草呢。”
翠兒是個好婢女,將央歌的包袱一把奪過去。
“央小姐說的什么話,有我翠兒就夠了。”
“央小姐,這外裳不會也是帶了些給族人的東西吧,要不是幫您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