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歌冷笑拍拍手。
“各位真是精彩的表演,這有事就直說,不然可不要怪本小姐心情不好倒豆子一樣的說上些陳年往事。”
“畢竟各位年紀大了,臉皮想必也是練的厚實了,但是可不要忘記了,你們的兒女可是都到了需要說親的年紀了,務必為自己的孩子未來考量一下。”
“鑒于各位對我興中央家的常年拜訪,這故事要說可就長了去。”
“正好這些八卦舊賬,本小姐也是頗感興趣。不吐不快,那時可不要嫌棄本小姐說話不中聽了。”
終究是有人耐不住性子。
二族伯嬸子可是急了。
她的女兒今年真是說親的年紀,本來還打算今天好好的看一看這些潁川的男子,也好挑一挑合適的兒郎。
自己這一生是已經(jīng)是如此了,便是不指望了,但是事關女兒倒是不得不出面了。
“這都是一族人,就不要被這樣的小事鬧的生分了,央歌啊,這事兒是這樣的,你的族爺爺這不是去世了么,族里的房子也是指明了給了你小族伯了,你小族伯又未曾婚約,更是不適合和一堆族里的宗親住在一起。便是覺得出去找出地方住了。”
“這不是聽聞央歌恰好到了,便是問問你家可是有再潁川置辦附院,也好讓我們這些族里的宗親有個地方落腳。”
央歌冷哼一聲。
“二族伯嬸子這就是你們的不是了。”
“爹和我說的可不是這樣。”
“怎么本小姐知道的卻是聽說諸位因為瓜分房子鬧的不可開交。
幾位族伯揚言要斷了這束縛錢。
如此還嫌鬧的不夠,幾位嬸子更是心頭不快,甚至大老遠千里迢迢舍下老臉跑去小族伯的書院鬧事。
一個勁兒數(shù)落書院的先生手的束縛實在過于多。
要不就是自家的債務全賴在小族伯的身上。
小族伯聽完索性就地核賬,因為他上學院而欠下的債務一一劃拉清楚,立下收據(jù)。
不過這手足情是徹底的磨沒了。
這才有了如今這一出。”
幾位宗族女子頓時覺得臉上無臉。
這事如此的隱秘,居然也被知道了。
“央歌這就不對了,這有的沒的事兒,道聽途說的央歌也真信啊。”
央歌極為諷刺掃過一群宗族女子。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何止是我一人聽聞。”
“族里傳的沸沸揚揚,說的有根有據(jù)的。不信也難啊。”
前世這事還是五族伯醉酒之后說出口的,央歌也算是有幸聽聞一起家族丑聞。
這丑聞可是讓央歌委實的頭疼不已。
流言蜚語就如同扎心毒箭,句句穿鉤,字字戳心。
本來父親說過,小族伯與人為善,有事可以尋求幫助。
前世因為央歌收留了這一大堆的惡人毒婦,小族伯就留了一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請回。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如今見到本小姐又看見一只肥羊了是不是!”
“小族伯這才勃然大怒,一氣之下全部趕出了老院子。”
族妹咬牙切齒。
白費那么大的功夫了,一群不中用的。
“央姐姐原來還有這事啊!”
“這事屬實的話,嬸子們這些天豈不是四處奔波找住處,再找不到落腳地,豈不是要露宿街頭了。”
“央姐姐看著真是可憐,不如央姐姐幫忙找一找?”
“央族伯興中的院落,附院多如牛毛,這潁川想必也有置辦一二處院落吧。”
呵呵,算的這么精細。
“呀,本小姐仔細想一想。”
“我那個吝嗇的爹不是發(fā)誓以后再也不逗留潁川超過半日。”
“宗族爺爺可不是那天當著全宗族的人的面兒,讓爹對天發(fā)誓,再也不在潁川逗留,不論什么原因都不破例。”
“這置辦宅院半天時間可真是不夠用,跑一趟文書都要一天了。”
族妹按耐住心頭的喜悅,臉上憂心忡忡。
“央姐姐莫非是不打算幫忙了,要袖手旁觀了么?”
“這是怨恨宗族當初對于央族伯的懲戒嗎?”
央歌一臉無奈。
“族妹,我何曾過我不幫忙了,這話可是真?zhèn)税 !?/p>
央歌是個狠心之人。
但一旦觸及央歌的父親那就不得不考量。
央歌領著一群人到了客棧門口。
族妹震驚的長大了嘴,若是嘴角的得意再少些,或許就真的蒙蔽了人了。
“央姐姐不是說沒有置辦宅院嗎?這又是哪里來的。”
呵呵,一會這些恨不得霸占了這客棧的嬸子們可不會手下留情。
“莫非是!央族伯置辦給央姐姐的嫁妝?這地方看著考究裝修精致,這造價不菲吧。”
“央姐姐這般的大度?只是這事兒可曾報告族里,這地方莫非是偷偷摸摸的置辦的私人產(chǎn)業(yè)吧。”
大族伯嬸子眼睛都看直了,這比起央家老宅可是精致的多了。
“我看十有八九是,這地方寬敞的就不是一般人住的。這椅子桌子可是梨花木,購置齊全花費頗多吧。”
“呵呵,這小族的小姐也受得起這樣的大禮。”
“哎,央姐姐真是可惜了興中央家的一片苦心了,這潁川平妻還有資格帶著購置的房產(chǎn)歸自己所有,這妾侍可是所有的財務統(tǒng)一的上報。”
“這院子當真是可惜了,入了荀府可就再也不是央家的產(chǎn)業(yè)了。”
“哪里還能住的了人了,前腳搬入新居,估計就會有荀府的人奉著平妻的金印書前來趕人。”
央歌冷哼,拆臺倒是快,你若得逞了,可拖累了我央歌一個,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呵呵,又何嘗不是一人富貴,吸血蟲無數(shù)。
冤大頭么,她央歌可是半點的興趣都沒有。
“自然是不容易,這可是落敗的賈家的產(chǎn)業(yè)。”
“咱爹雖然錢多,人也夠傻,但是這和賈家強錢還是做不到的。”
“這院子本小姐租賃好了半年,本來打算自己入住。”
“如今宗族有難,本小姐也不是什么鐵石心腸,遍讓嬸子們住了。”
央歌話才說完,人群中走出來幾個宗族年輕力壯的年輕人。
幾個嬸子身邊就聚集齊全了宗族人。
“央歌如此大度,那嬸子們就不客氣。這就回家搬運行李。”
一大群人頓時消失殆盡。
央歌挑眉。
“族妹你莫非沒有住處?要不也一起入住?”
族妹皮笑肉不笑。
“央姐姐真是客氣了。”
“我想起來還有些事兒,家人托付的事兒總是要辦好的。”
手帕生生的扯破了。
氣得咬牙切齒也得打碎牙往肚子里咽。
央歌打一出生就是族里的寵兒,吃好的,穿的好的。
如今就是落寞了,依然傲骨錚錚。
哪里像自己喪家犬一樣。
呵,憑什么你吃肉我喝湯。
你是荀府小主,而我不過公主府一賤婢。
央歌這日子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