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和綠拂看傻了眼,小姐身邊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厲害的一號人,他們怎么不知道?
男子絲毫不理會眾人的眼光,直接抽出一只大手,在懷中的人兒身上點了幾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寧雪璃身體上的傷口停止流血了,然后他又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顆圓滾滾的雪白色丹藥,強行塞入她的口中,再粗魯?shù)赜渺`力推送下去。
等到藥效發(fā)作,寧雪璃的生命力不再流失,男子方才罷了手。
吳桓和許鶴,從最初的震撼中回過神來,面上表情驚疑不定。
這人是誰,從哪里冒出來的?
陣盤還在他們的手中,整個陣法也都是好好的,并沒有被破壞掉,那這個人是如何進入陣法當(dāng)中的呢?
真是該死,寧雪璃已經(jīng)身受重傷,他們馬上就要拿到靈器了,這個人居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破壞了他們的好事。
吳桓和許鶴氣得發(fā)抖。
而容承和綠拂目不轉(zhuǎn)睛地觀察一陣,見金衣男子身上沒有敵意,還醫(yī)治了自家小姐,遂放下了心,安靜地待在原地。
這時,金衣男子忽然動了,容顏如同籠罩在一層霧靄之下,眾人都看不清,他的周身,未曾出現(xiàn)靈力波動,對于他的實力,眾人更是摸不準(zhǔn),他小心翼翼地抱著寧雪璃,逆著光,折過身,一步一步走了過來,明明沒有做什么,眾人心底莫名得升出一種敬畏臣服感,仿佛眼前之人就應(yīng)該站在高處,接受眾生頂禮膜拜。
隨著他的走動,身上的氣勢無形中不斷增加,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這片空間里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吳桓和許鶴勉強穩(wěn)住身體,壓下心頭的懼意,同時色荏內(nèi)厲地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進來的?”
金衣男子淡漠地看了二人一眼,并沒有回答他們的話,而是神色平靜地反問道:“就是你們把她打傷的?”
語氣風(fēng)輕云淡,就像閑話家常一樣,明明沒有指名道姓是誰,可他們都聽出來“她”就是指寧雪璃。
吳桓和許鶴相視一眼,一臉凝重,這人單單一身氣勢,就非比尋常,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肯定不好惹,偏偏這樣的人是寧雪璃那邊的,他們把她打成重傷,無論現(xiàn)在說什么,這人都不會放過他們的,與其這樣,還不如先下手為強。
二人異常默契,同時飛身而起,手中不知何時拿出了明晃晃的兵器,將靈力附在兵器之上,朝著金衣男子攻去。
金衣男子愣了一秒,沒想到這兩個跳梁小丑還有這樣的膽子,隨即他冷笑一聲,雙手變換位置,給懷中人兒換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那輕松隨意的樣子,根本未把即將攻過來的兩人放在眼里的。
吳桓和許鶴氣的心肝肺疼,這人太目中無人了吧,他們好歹是青木境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竟然這么不給他們面子,他們的身形在空中停頓一下,然后以更快更猛地速度向金衣男子撲去,手中兵器寒光四射,分明要致眼前之人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