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天雄端起熱茶,放在嘴邊抿了一口,眸子里若有所思,帝韶的話,他還真不好分出真假,但有一點他是很清楚的,帝韶的目的可不是僅僅代師收徒這么簡單,只要長了眼睛的人都看的得出來,這人對璃丫頭的態(tài)度不一般,簡直好到出奇。
寧天雄有些郁悶,璃丫頭年紀(jì)不大,為什么這么早會招了一匹狼回來?他可不想這么早把孫女讓了出去。
心里萬分不是滋味,他偷偷瞪了身旁男子一眼,怎看這人都不爽。
知道帝韶沒有傷害孫女之心,寧老爺子收了打探的心思,轉(zhuǎn)而問起孫女的身體轉(zhuǎn)況,以及她那個未曾謀面的師父。
帝韶性子冷清,不喜多言,幾乎都是寧天雄主動再問,他偶爾回答一兩句,氣氛尚算和諧。
等到談及孫女未來的師父時,寧老爺子失了沉穩(wěn)的儀態(tài),一下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由于動作太急,差點帶翻了了桌子上的茶盞。
寧天雄瞪大眼睛,失聲地問道:“你說什么?你的師父是東荒學(xué)院的司徒煉?”
難怪寧老爺子驚訝,司徒煉可是蠻荒大陸的傳奇人物。
司徒煉出自南荒三大宗門之一的天羅宗,是天羅宗主的同門師弟,身份高貴不說,他的修為也是高深莫測,一手煉丹術(shù)出神入化,最出名就是他的另一個身份——馭植師。
他是大陸上為人知曉不多的幾名馭植師之一,同時也是最厲害的一位,駕馭植物嫻熟無比,只是不知為何,這般驚才絕艷的人沒有留在南荒最強盛的宗門里,反而來到東荒學(xué)院,當(dāng)起了導(dǎo)師。
這么多年,東荒學(xué)院里面想要拜他為師的學(xué)生如過江之鯽,數(shù)不勝數(shù),可他性子頗為奇怪,收徒?jīng)]個標(biāo)準(zhǔn),想要拜到他的門下難上加難,以致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收的徒弟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
司徒煉雖然收的徒弟少,但是質(zhì)量很高,他的徒弟個個出類拔萃,聞名遐邇,不但修為出眾,人品也是值得稱贊,其中最著名的一個徒弟,就是他的大弟子,好像叫蕭宸。
寧天雄仔細(xì)翻找腦海中的信息,他記得司徒煉好像有三位男弟子,除了大弟子蕭宸,其他兩位有一個叫凌越,還有一個他記不清楚了,但絕對不是帝韶,這家伙難道是司徒煉新收的?
想想他的一身本領(lǐng),寧老爺子找不到懷疑的理由,除了司徒煉和他的徒弟,哪個人還有本事治好璃丫頭的靈根,還能在重傷之下保住她的性命?要是當(dāng)年他有關(guān)系,能請到司徒煉這位超級煉丹師,那么澤西的腿和璃丫頭的靈根恐怕早就治好了吧?
寧老爺子想起當(dāng)年的事,臉色一片黯然,二兒子的腿,一直都是他這么多年的心病,那么一個豐神如玉的少年郎,坐在輪椅上十幾年了,不知道還有沒有站起來的機(jī)會。
感慨過后,寧天雄腦中靈光乍現(xiàn),如果帝韶公子說的都是真的,璃丫頭能成為司徒煉的徒弟,就算請不動司徒煉來為澤西治病,璃丫頭學(xué)會了那人的一身本事也是極好的,說不定也有把握醫(yī)治澤西的腿,就算不能醫(yī)好,控制病情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