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興高采烈，她很樂意向自己的師傅介紹這個城市。

“師傅，這里是附近較中心的地段。雖然和大城市無法相提并論，但四處走走也不錯的。那頭最近有一些展覽，不如過去看看。”

程淵心里砰砰直跳，完全無法留意楊清。他雙耳又是聽不見的，完全不知道楊清在說什么。

“師傅？”

楊清扭頭見程淵還低著頭，突然想起。師傅和一般人似乎有些不一樣，不知道是不是……

楊清拿出小本本，在上頭寫寫畫畫起來。

程淵見楊清把小本本遞到自己面前，稍稍愣神，隨后才反應過來。

“師傅，前面有展覽，一起去看看。”

程淵點頭。

楊清見程淵臉上沒有不快才松了一口氣。

看展覽本來沒什么，只是作為一個年輕妹子，楊清對閃閃發光的東西有本能的喜愛。她站在一個擺著水晶球的攤檔面前走不動了。

“好漂亮。”

楊清還記得，小時候和家里人一起看韓劇，女主喜歡閃閃發光的水晶球，男主趁著生日給她送了一個。

小時候的楊清做夢也想要一個水晶球，水晶球給人的感覺太浪漫了，里頭都是碎粉末，一翻轉，粉末便會像雪花一般落下。看著雪花紛紛落下的情景，楊清巴不得住在水晶球里頭。

不過這也只是楊清的個人感覺，現在人都覺得水晶球沒啥實際用處，在圣誕節還能調節一下氣氛，但在其他日子則顯得突兀。

楊清小時候也買過水晶球，不過很小一個，母親說過，買太大的她又拿不起。

現在楊清長大了，手掌變大了，有足夠的力氣拿起一個水晶球。

她伸手摸了摸其中一個，攤檔老板道:“姑娘，你喜歡的話就買一個吧，現在搞活動，正有優惠呢。”

楊清看了又看，心里想著，放宿舍里不知道夠不夠地方，畢竟近來課業多，書也借的多了，空間有限，買了回去也沒地方放。

一旁的程淵沒有多想，一張百元大鈔遞過來，就要把水晶球拿走。

“師傅？”

老板歡天喜地地拿出紙皮:“小姑娘，你就買下吧，你看你男友長得又帥又大方，這么好的男朋友很難得的。”

楊清漲紅著臉解釋道:“你誤會了，老板。他是我朋友。我們只是朋友關系。”

老板眼里帶著曖昧。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朋友以上戀人未達，這才是最好的狀態。

“我懂，我知道，年輕人皮薄，不像我們現在這些沒皮沒臉的，你喜歡這個是吧，我替你包好。”

楊清還沒來得及拒絕，老板已經把她的手擋回去，把水晶球裝好，程淵接過水晶球，已經是買下了，她不好再退回去，反正就是幾十塊錢的東西，這么一點錢也退回去，好像不太好。

“師傅，我沒地方放。”

程淵方才留意到老板的嘴型，他說他們兩人是男女朋友，還說他是個好男友。程淵莫名受用，實在是好。

楊清見程淵嘴角勾勾，很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