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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網(wǎng)王之追夢曲

番外1:跡部景吾

九月。或許其他國度還在仲夏的尾巴上搖蕩,但英格蘭已經(jīng)秋風(fēng)蕭瑟,紅色的楓葉落在牛津街頭,仿佛漂泊而來的游客,只稍作落腳停留片刻,環(huán)衛(wèi)工人將他們歸置到路邊宛如臨時組建的家庭,風(fēng)吹,一片片堆疊的落葉便發(fā)出沙沙的響聲各自向不同的地方飄搖而去。

“跡部君!早上好!”少女的笑容宛如夏日的朝陽,那紅撲撲的蘋果肌高高聳起。跡部景吾望著眼前明麗的女孩,甩了甩自己柔軟的發(fā)絲,算是與她打了招呼。“謝謝你來看我比賽!我一定會拿到優(yōu)勝的!”

明眸皓齒。跡部景吾見過的漂亮女生很多,但源景子是讓他感覺最順眼的一個。至于自己到底為什么會答應(yīng)她來看比賽,呵呵,反正閑來無事,與其被無聊之事纏身,倒不如出來落個自在,而源景子正是他出逃的最好借口。

為此,跡部將自己的網(wǎng)球拍遞給她算作感謝,虧欠這種事是絕對不允許發(fā)生在他身上,跡部景吾這樣想便這樣做。源景子接過球拍的手有一些顫抖,那明亮的雙眸快要溢出了水,她一把摘下圍巾,也不管對方是否愿意,便一把套在跡部的白襯衫上。那時的男孩子總是長得快些,景子甚至踮起腳尖,才勉強(qiáng)套了上去。

被糊了一臉的跡部不耐煩的理了理自己的發(fā)型,雖然下一秒就被風(fēng)吹亂。源景子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逃離案發(fā)現(xiàn)場,還未開始比賽就以面紅耳赤,在隊友和教練異樣的目光中躲進(jìn)了更衣室,匆忙換上了比賽服。

直到坐在檢錄處,源景子仍能聽到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景子,放輕松,沒問題的。”

搭檔的前輩安慰似的拍了拍她,還以為首次出戰(zhàn)的后輩因為壓力而有些緊張。

源景子報以微笑,心跳卻不曾平復(fù)半分,她只要想到跡部景吾會在看臺,便忍不住在腦海中反復(fù)思索等一下自己要擺出什么樣的姿勢比較好看?將一切看在眼中的前輩不住的稱贊,還以為她在思考稍后的戰(zhàn)術(shù)。

望著場中壓倒性的比賽,逐漸失去耐心的跡部景吾走出看臺。他絲毫不同情落敗的英國選手,球場上只有勝利,至于源景子?當(dāng)然會輸,她有多少實力,自己心中清楚得很,跡部景吾根本不擔(dān)心,這些年他無數(shù)次的期待著她能輸?shù)舯荣愋膽B(tài)爆炸,放棄為了追逐自己而打的網(wǎng)球,可偏偏失敗無數(shù)次的源景子越挫越勇,無論別人如何嘲諷,都未曾動過半分放棄的念頭。

“真是愚蠢的女人。”跡部景吾走出場館,一片落葉被吹落在他的肩頭,望著那楓葉,跡部景吾頓住了腳步,將它小心翼翼的從肩頭摘下。

“嗚嗚嗚……”不遠(yuǎn)處一陣哽咽傳入跡部景吾的耳朵。“真是麻煩。”

他最討厭麻煩的人,特別是女人,抬腿便往反方向大步邁出幾步。忽的一陣風(fēng)吹散了他指尖的落葉,竟像另一邊飄去,跡部景吾眉頭緊鎖,卻還是順從命運(yùn)的指引,走向了那邊。

他順著嗚咽聲走去,一個身形消瘦的女孩蜷縮在墻角。

“hey,areyouok?”

見她懷中抱著網(wǎng)球拍,跡部景吾不由的詢問,然而對方全然無視他,一直不斷的啜泣。果然女人就是麻煩,跡部景吾心下暗自咒罵,其實他并不是討厭眼前的女孩,他只是不喜歡沒有面子的自己。

許久,他也未曾離去,連太陽都平移到了中軸線,跡部景吾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在徘徊,他只是不想這個女孩獨自在這里。忽的,跡部景吾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那女孩也仿佛被這笑聲吸引,終于肯抬起頭來。

“!”那是一副怎樣的容顏?

撲通撲通,跡部景吾只聽得自己的心跳,他甚至怕周圍人都可以聽到。

楚楚可憐的眼瞳色澤如秋水,一串串淚珠順著臉頰滑落,仿佛冰肌被掐出了水,微紅的鼻頭是她臉上唯一的色澤。看著她微微顫抖的肩膀,跡部景吾下意識摘掉自己脖子上的圍巾,蹲下來仔細(xì)的裹在她的身上。

“thankyou。”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即便被裹上了圍巾,手中的溫度也不曾上升半分。跡部景吾笑了笑,竟撥了撥四周的落葉,隨即坐在女孩身前,風(fēng)再也無法越過他,吹向她。

原來這女孩是代表俱樂部來參加今天的友誼賽,但可惜年紀(jì)尚小的她并未按照原先計劃得到出場的機(jī)會,甚至在先前得到的獎杯也被俱樂部的教練收走了,就因為她將要轉(zhuǎn)學(xué)回日本。遭受不公待遇的她無奈之下只好躲在這里偷偷發(fā)泄情緒。

跡部景吾的手停在她頭頂上方三分,遲遲未曾落下。最終,他蜷縮著手指,將手插回褲兜。

“唯有強(qiáng)大,才能改變。公平?不存在的。”

說罷,他站起身便離去。一向內(nèi)心強(qiáng)大的自己今天這是怎么了,怎么會關(guān)心這么無聊的閑事。跡部景吾邊走邊搖頭,卻還是忍不住走出很遠(yuǎn)后,還是回了頭。小小的人依舊坐在那里,抱著球拍上的L被陽光襯的格外耀眼。

果然,源景子輸?shù)膹氐祝且廊痪髲?qiáng)的眼神跡部景吾有些情緒上漲,甚至有些想要擊敗她。

“走吧。”他拉著源景子像等待自己的車子走去,關(guān)上門便吩咐司機(jī)開啟暖風(fēng)。

“誒小景,我送你的圍巾呢?”跡部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表情有些不自在道:“掉了。”

“啊!好可惜啊,那是我親手織的!”

源景子沒有多想,一直以來跡部說什么便是什么,他就是自己的教科書。只是……源景子偷偷摸了摸自己被編織針扎破的手指,嘟起嘴喃喃著可惜。

她身旁的人眺望著窗外,雖然他總是如此,但景子卻覺得今天的他,神情有些異樣,可是她不敢打擾他,她只想永遠(yuǎn)這樣,默默在身邊看著他,只是這樣就好。

上天也許真的眷顧自己,源景子這樣想。正如期許,她與他就這樣匆匆度過了三年。

畢業(yè)的這天,景子正與同學(xué)們互相傳遞著通訊錄,在上面畫著各式各樣的圖畫。拒絕掉所有男生,源景子期待的將本子推給了同桌跡部景吾,雖然上面的關(guān)于個人喜好的問題她都一清二楚。

“吶跡部君,我們也來交換通訊錄吧!”

跡部景吾轉(zhuǎn)頭看向唯一一個敢遞給他本子的女生,幾年間她出落得更加俏麗,源景子總是這樣,看起來比別的女孩要成熟半分。

“啊嗯,本大爺?shù)氖謾C(jī)號碼你不是有嗎?”

這一句話不知惹來多少女生妒忌的瞪著源景子。景子卻不以為然,伸手指了指留言處:“跡部君,給我寫一下吧。當(dāng)做我的畢業(yè)禮物可以嗎?”

她雙手合十抵在下顎。跡部景吾皺了皺眉,還是掏出了筆在本子上刷刷的寫著。源景子在所有女生羨慕的眼光中接過本子并未讀內(nèi)容,只是看那工筆整潔的英文字母都能讓她開心上幾天。只是……

“誒?跡部君你要回日本?”

跡部景吾一只手插兜,手心里握著那顆小小的綠色的網(wǎng)球。

“本子上的英文你看不懂么?”

“我看得懂啊!但是為什么這么突然,我,我們不是說好了一起上國中嗎?”

聞言,跡部景吾停下手中顛著的球,將臉轉(zhuǎn)向她幾分。“我后天出發(fā)。”

只丟下這一句話便離去。這一次跡部景吾終于沒有等來追上自己的那個人,身后一片靜謐。

源景子楞在原地,望著他逐漸消失的背影腿卻像被灌了鉛塊,她明白,自己忽然失去了追上他的勇氣。

一年后:

跡部景吾攪拌著咖啡的湯匙,當(dāng)鐘擺指到7點時,眼睛不由自主的瞥向手機(jī),屏幕同時亮起。

【分開的第400天,沒有你在的英格蘭今年冷的格外早,小景那里天氣冷了嗎?要注意多穿衣服哦!想念你的景。】

跡部景吾依舊攪拌著咖啡,手指不曾點開信息,片刻后躺在了他的未讀信息中。

縱然兩地分別,依然不斷能收到源景子傳來的簡訊,每天分享著一些瑣碎小事。

喝完咖啡,跡部景吾回到臥室換上了件剪裁得體的襯衫。他對著鏡子熟練地打著領(lǐng)結(jié),蹬上了一雙锃亮的皮鞋。跡部景吾耐心的理了理褲子上的褶皺,在海外生活的這段時間自己的品格都入鄉(xiāng)隨俗變成熟了不少,連一向嚴(yán)苛的母親都難得的夸贊過幾句。

“有景吾這樣的兒子你可真是好福氣啊。”

接待他們的阿姨與母親行著貴族之間所謂的禮儀,禮成后兩人親昵的挽在一起像是不分國界的姐妹,身份尊貴的阿姨帶領(lǐng)她們參觀了她的家。這是跡部景吾第一次見到比自己家更華麗的住宅,陳設(shè)低調(diào)卻不失格調(diào),使人忍不住稱贊主人家的品味。

兩位長輩走在前面,阿姨不停地給他們介紹著自己收藏的文物,不少只在古書籍上才能見到的實物令跡部景吾都有些眼花繚亂。忽然,一張與文物疊落在一起的照片映入了跡部景吾的眼簾。

照片中女孩束著高馬尾微卷的劉海落在眉上三分,少年時便單臂持拍反手削球的姿勢使得小臂肌肉線條突起,動作的標(biāo)準(zhǔn)就連跡部景吾都不由暗自稱贊。

【jr聯(lián)賽小學(xué)組單打冠軍】【小學(xué)組單打冠軍】無數(shù)張獎狀落在少女的照片邊。

“有露卡這樣的女兒才是你的福氣呢!”

忽然母親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露卡……?跡部景吾再次打量起圖中的人,不由的彎起嘴角。

“原來,你叫露卡。”他確定的看著照片中女孩的眼睛,那副獨特的混血容貌和楚楚可人的神態(tài),的確讓人記憶猶新。

跡部景吾回想起她無助的坐在英格蘭球場外抱著球拍躲在路邊哭泣的模樣,竟不由笑出了聲。

“你看,我就說露卡生的討人歡喜你還不信,連我兒子都忍不住的喜歡呢。”

“母親,請不要胡說……”跡部景吾眉頭蹙起,全然顧不上禮節(jié)出言打斷了母親。

一旁的阿姨客氣的微笑著扯過話頭,與母親談?wù)撈鸫笕酥g的生意事,一時也沒人注意到跡部,索性,他便像個小游客,四處溜達(dá)去了。

而遠(yuǎn)在英國正在上課的源景子忽然收到了一張喝下午茶的跡部景吾的照片,背景是濃郁的異國風(fēng)情。她將圖片不斷放至最大,仔細(xì)的看著那令她思念萬千的眉眼。

三年后日本:

悠閑地時光總是飛逝,櫻花在一個無人問津的清晨悄然開滿了枝頭,一覺醒來,整個東京仿佛被粉紅色覆蓋。

漫天花雨使得行走在校園的跡部景吾像是走出漫畫的男主角,花瓣飄滿他的肩頭,無數(shù)女生為之尖叫,但很快,她們的目光便落在那個走在他身后幾分的女孩身上。

“跡部,跡部,走慢一點啦!”

明顯不擅長撒嬌的女聲令跡部不悅的蹙起眉頭,可腳下還是緩了幾分。

片刻,女孩眉開眼笑,她的笑容很暖,手心的溫度仿佛永遠(yuǎn)都不會褪去。只是跡部景吾卻總是想起那另一個稚嫩的童顏和冰涼無骨的小手。

也不知,她如今還好嗎?還會像兒時那樣脆弱的哭泣嗎?無助時可會有人上前關(guān)心嗎?

會的吧,她生的那樣惹人憐愛……跡部景吾猛然搖了搖頭,真是的,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那該死的女人不會是給自己施了什么咒語吧……

跡部景吾不由加快了腳步,雖然有些錯愕,但身后的源景子連忙跟上,曾經(jīng)那度日如年的分離,她可不會再慢下腳步了。

轉(zhuǎn)眼到了期末,源景子收拾著書包,手上越來越慢,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氣,她終于轉(zhuǎn)身問道:“吶景吾,你高中要去哪里呢?”

源景子屏住呼吸,空氣靜謐的能聽到她的心跳。

“怎么?明年我們才初三。”

跡部景吾最討厭女生扭捏的樣子,源景子知道,但那年的事總是縈繞在心間作祟。“好嘛,對不起,我就是怕你忽然又丟下我。”

這一次,跡部景吾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將她散落在桌上的書本收進(jìn)背包,少年的笑容使得陽光黯然。“我入選了秋季JR選拔集訓(xùn),看來我們要暫時分別一段了,景子,假期愉快。”

依然還未來得及道別,他便轉(zhuǎn)身離去,跡部景吾總是這樣,不斷的在她世界中飛速前進(jìn),而自己笨拙的在他身后拼命追趕,雖然旁人常常羨慕她,可景子心中最是知道,她與他之間看似半分的距離,卻始終無法并肩。她也最是清楚,自己要多努力,才能保持這半分的距離不被丟棄。

女孩子的假期大多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或?qū)懼鳂I(yè)或挽著手逛逛小店。而男孩子的假期大多汗灑球場,就連跡部景吾這樣的貴族公子哥都被毒辣的日光曬得黝黑了不少。

Jr集訓(xùn)選拔聚攏了全日本各校優(yōu)秀的青少年選手作為日后U17儲備,深知這一點的每個人都暗自發(fā)力,希望能一舉成名。跡部景吾也不例外,只是他在這里的確也見識了許多優(yōu)秀的選手,更知不少人實力絕不低于自己,于是自尊要強(qiáng)的他每天在大家熟睡以后,便獨自進(jìn)行夜間加訓(xùn),管理人員為此大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是苦了每天值夜班的教練,還要通過微型攝頭暗暗監(jiān)管著他的基本安全。

“月野遙你給我站起來!不跑完這50圈你休想回去睡覺!”

聽到怒吼,跡部景吾忙閃到墻壁后,見那聲音逐漸遠(yuǎn)去,才微微探出半個身位,只是……他微微蹙起了眉。

月光下那個清瘦的剪影正原地跑動,四肢被綁上了非常顯眼的負(fù)重帶,看上去便有個十幾斤重,終于那個人倒地不支,看似是昏厥了過去,可那教練卻狠狠用腳踢著她的傷口,不停嗓罵著。

踢了幾腳后她仍沒有反應(yīng),那教練見四下無人,便只身離去。

“哼。”跡部景吾不屑的冷哼,見那教練走遠(yuǎn)后,他本想帶那女孩去醫(yī)院,誰知剛走到一半,那女孩忽然自己爬了起來,不過她也沒有想到這里還有個人,兩人慌忙躲到了離得最近的花叢后。

跡部景吾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躲起來,他甚至連那女孩的相貌都沒瞧見,只是那倒在血泊中的人忽然在大半夜的爬起來著實有點嚇人。

“你,你是誰,你怎么在這里?”良久的沉默,終于對面?zhèn)鱽砹寺曇簟?/p>

跡部景吾忍不住側(cè)頭看了看背面的人有影子,驚魂未定的他撇了撇嘴:“我還沒問你呢,你到底是人是鬼。”

“哼,我要是鬼早把你這俊俏少年擄去吃了,還由得你在這叫囂?”

“那一攤血是怎么回事?”

“那當(dāng)然是真的。”

“哼,你還想騙人?流了那么多血你還有力氣在這頂嘴?”

“當(dāng)然是真的,你看!”

誰知那女孩說著,竟然猛地把手腕穿過花叢伸過來,看著那血肉模糊的手腕跡部景吾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

“瞧吧,我可沒騙你。”

跡部景吾聽后還是仔細(xì)看過女孩的傷口才將她手臂拍回,雖然那女孩的確只是皮外傷,但他還是將自己手上的護(hù)腕扯下沖著背后丟了過去。

那女孩古靈精怪的道了聲謝問道:“喂,你叫什么?是來參加集訓(xùn)的嗎?”

“哼,管好你自己吧。”

“我怎么啦,反正怎么都不會讓我上場的,哼真不公平。”

不知怎的,一句輕巧的言語竟然跡部景吾想起多年前的那個女孩,他輕輕搖了搖頭,記憶中她是多么的要強(qiáng),哪會像這般古怪墮落,即便如此,跡部仍下意識道:“唯有強(qiáng)大,才能改變。公平?不存在的。”

許久對方不再出聲。“喂,你不會是死了吧?”

“你,你叫什么?”

“本大爺跡……我叫l(wèi)uca。你問這個干嘛?”

“Luca?你是外國人嗎?”

“混血。”

“Luca,你說你叫Luca對嗎?”

“別啰嗦了,瞧著點你的傷口。”

“Luca,明天我在這里等你!”說完那女生似乎是跑走了,那靈巧的腳步絲毫不見受傷的模樣,跡部景吾望著那遠(yuǎn)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睛瞥見那一攤血,還是背脊發(fā)涼,于是管理員在監(jiān)視器中便看見風(fēng)一樣的少年逃也似的跑回了宿舍。

大叔苦笑著掐掉了煙頭,熄滅了基地中的最后一盞燈。

伊芙凝94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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