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各個勢力已經盯上三樓天字九號房的同時,天字九號房內熱鬧不已。
“哎呦,我就說,這人啊,真美。”
“的確不錯,你看看這腰,這臉蛋……”
“這故事編的不錯,狀元郎求娶青樓花娘,反被青樓花娘掌摑。小若若,快來看,真帶勁!”
屋內一張圓桌,被三個人圍了起來,外加兩個看熱鬧的,這屋內的戲簡直比外間拍賣的戲還精彩。
這天字九號房內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寧九棠與裕王爺,蘇少幾人。
此時三個人正頭碰頭的湊在一起,翻看著一本名伶畫本。
“這典藏的畫本就是不一樣啊,人物畫的頂標致。”
裕王爺君墨搖著扇子,從縫隙之中站直了身子,長嘆了一聲。
“咳咳。”連若的輕咳之聲在身旁響起。
寧九棠聽見聲響,慢慢的坐了下來,端著茶抿了一口。余光之中就瞥見了那站在一旁的臉紅的通透的鶯。
寧九棠突然意識到什么,眉頭一皺,抬手就將激動過頭的蘇晨,身子從桌子上扯了下來。
“淡定,談定,周圍還有小姑娘呢。”
蘇晨和君墨當即想起,屋子里面還有連若和鶯兩個女人。連若就不說了,兩個人竟是頗有默契的將視線同時落向鶯。
蘇晨頗為尷尬的輕咳了一聲,“那個……我們,咳咳淡定淡定。”
君墨卻是在一旁搖著扇子,耿直的脖子微紅,手中的扇子搖的嘩嘩作響。
寧九棠到是這幾個人之中最淡定的一個,臉不紅心不跳。
這樣的神情,落在連若的眼里,就開始懷疑起自家主子的性別開來。
明明那些個名伶畫本上畫的仕女圖姿態暴露,可自家主子卻也跟著這兩個大老爺們看的津津有味。
這究竟還是女人不?
不僅是連若這邊在肺腑,就連寧九棠也垂眸望著那杯中的茶葉,也陷入了沉思。
裕王君墨,小皇帝君華的小叔子,在她的想象之中這樣的男人就應該是一個威嚴的大叔,可事實上裕王君墨年紀也不過二十七八歲,按照他們現代的標準,這個年歲還是風華大好的年齡。
而君墨的性子就像是一個陽光大男孩,內心里藏不住愛玩瘋鬧的性子。
恐怕也是因為他的這個性子,攝政王陰離才會放過他吧。
而蘇晨的性子與君墨相仿,但是比君墨要更大膽一些,他整個人給人看來就像是那豪門世家的紈绔貴公子,整日里不學無術提這個鳥籠在大街上溜達的那種。
與這兩人相處,讓寧九棠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輕松,沒有勾心斗角,沒有處處心機,只有釋放天性之后的歡愉,暢快淋漓。
“九號房的人可在?您的鴛鴦戲水的屏風到了。”
蘇晨眼睛一亮,趕緊站起身,朝后一望,一眼就看見樓家的幾個工人正搬著一個屏風朝著屋內挪著。
“來,放屋里。就放那位黑衣小兄弟跟,對,就放那邊。”
剛剛離得遠了一些,只知道君墨說送她的是一個好東西,寧九棠也就沒去注意這屏風上面究竟畫了什么。
這會離得近了,方才朝著上面瞥了一眼,僅一眼,就讓寧九棠瞬間直了眼睛。
“呀!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