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帶著魚靈鑰等在前院中,手中的茶杯已經冰涼依然不見魚錦的身影。
而原本伺候著的丫鬟此時也不知跑哪里去了,將她們二人晾在那里。
魚靈鑰漸漸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魚錦那個賤人,果然是賤人生養的賤種,居然敢讓我們等那么久,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
“鑰兒,和你說過多少遍了,要你沉住氣。”劉氏看了自家女兒一眼,緩緩說道,但是她緊握著茶杯已經泛白的手指泄露了她此時的憤怒。
“娘……”
“這是乾王的別院。”魚靈鑰還想再說什么,被劉氏打斷,只好閉了嘴,但卻是將手中的帕子當成魚錦,絞成了兩節。
“魚錦這個賤人,回去一定要她生不如死。”又等了大概半柱香的時間,魚靈鑰終于忍不住了狠狠的咒罵出聲。
“你想要誰生不如死?”冰冷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傳來,魚靈鑰和劉氏打了一個激靈向那聲音的方向望去。
只見乾王韓修然由高海推著出來,魚錦淡定的走在韓修然旁邊,身后跟著春江花月兩個丫鬟,此時他們皆冷著臉。
“你們錦元府真實好大的威力,竟然想要讓本王未來的王妃生不如死,是覺得本王不如你區區錦元府么。”冰冷的話語一字一句的從韓修然口中傳出,讓人忍不住顫抖。
劉氏撲通一聲跪在韓修然年前痛哭流涕的解釋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
魚靈鑰則是從看見韓修然的第一眼開始目光就黏在了韓修然身上,帶著些許嬌羞與期待。
“沒有這樣的意思?那是什么意思?”韓修然冷聲質問道,同時看向魚靈鑰,“你們錦元府就這樣的家教么,見到本王連禮都不行,是覺得本王這個廢人當不得你們的禮,嗯……。”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借給賤婦幾個膽都不敢對王爺無禮啊。”劉氏此時抖的已如糠篩,猛地拉下魚靈鑰跪在地上求饒,心中無比后悔為什么會聽魚靈鑰的帶她一起過來。
雖然乾王因為身體原因已經被皇位的繼承排除在外,但是他畢竟是當今皇帝的親生兒子,而且是先皇后所生的唯一嫡子。
當今皇帝最看重自己的孩子,所以就算乾王此時已經成了廢人,依然不敢有人小瞧他。
還記得乾王殿下剛被封為乾王時,有幾個官員的兒子在背后議論乾王是個廢人,第二天那些人就被皇帝滿門抄斬,頭顱一排排的在菜市口掛了整整十天。
從那以后這京城之中就再也沒有人敢小看這位乾王殿下了。
而魚靈鑰這邊被母親用力一扯身體砸在堅硬的地板上發出撲通的聲音。
劇烈的疼痛讓她清醒過來。看著面前韓修然冰冷的毫無表情的臉終于反應了過來,顧不上疼痛趴在地上,眉眼間看著乾王的都是慢滿滿的情誼:“王爺,靈鑰只是一時仰慕王爺的英姿才忘了行禮,求王爺開恩”。
韓修然坐在她們二人面前,冰冷的目光猶如利刃般射向劉氏和魚靈鑰二人:“不敢?哼你們都敢在本王的府邸要本王未來的王妃生不如死,還有什么不敢的,高海,將她們二人送回錦元府,此事我會讓父皇定奪”。
“錦兒,錦兒,你求求乾王殿下,二娘和你五姐姐不是故意的,你求求乾王殿下放過我們。”
劉氏見韓修然然絲毫沒有放過自己母女二人的意思,痛哭著就爬到魚錦面前想要抱著魚錦的腿求她為自己求情。
這是劉氏這十二年來第一次跪在魚錦面前求她。
魚錦不著聲色的后退一步躲開劉氏想要抱自己腿的手,故作驚恐害怕狀:“二夫人這是做什么,可不要折煞了魚錦,魚錦只是一介平民,可不敢左右乾王殿下的想法。”
“錦兒,錦兒,以前都是二娘不好,二娘錯了,二娘在這里給你道歉,你幫二娘求求乾王吧,鑰兒,快給你錦兒妹妹道歉。”
說完就硬拉著魚靈鑰跪在魚錦面前磕頭。
魚靈鑰見母親居然向魚錦求情,一把掙脫母親的手,死活不肯跪,站在魚錦面前憤怒的指著魚錦:“娘,你為什么要求這個賤人,這個賤人憑什么能當的起我們的跪拜,唔……”
劉氏慌忙捂住自己女兒的嘴不讓魚靈鑰再說下去,偷偷看向韓修然方向,心頓時沉入谷底,再一次后悔自己不應該帶著魚靈鑰一起過來。
聽著魚靈鑰一口一個賤人的辱罵魚錦,韓修然此時已經冰冷到極點,如果目光能殺人,劉氏和魚靈鑰不知要死多少次。
“高海……”
魚錦拍拍韓修然打斷他后面的話,示意高海不要動。
此時魚靈鑰任然在劉氏手中掙扎著,惡毒的看著魚錦,口中不停嗚嗚,看樣子依舊在罵魚錦。
魚錦上前一步,突然舉起手猛的朝魚靈鑰臉上扇了一耳光,余勁將劉氏和魚靈鑰雙雙摔倒在地。
頓時魚靈鑰的臉頰就高高腫起,嘴角流下一絲鮮血。
“就憑我是嫡你是庶,嫡庶尊卑有別你不知道么。”
又一耳光狠狠扇在魚靈鑰另一邊臉上。
“一口一個賤人,哪里還有大家閨秀的模樣,你娘平時就是這么教導你的么。”
“你……”劉氏見魚靈鑰居然被魚錦扇了耳光,對著魚錦就想還手,對上高海和春江花月三人惡狠狠的目光,頓時反應過來,抱著魚靈鑰查看。
“啊,魚錦你個賤人,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魚靈鑰被魚錦當眾扇了耳光,早已經失去理智,從地上爬起來就向魚錦沖過去想要還手。
“夠了靈兒,你鬧夠了沒有。”
啪的一聲,劉氏一個耳光扇在魚靈鑰臉上,喝住魚靈鑰,目光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女兒,握著自己剛剛打魚靈鑰的手,咬著牙,暗暗將這一切記在魚錦身上。
魚靈鑰被母親這一個耳光扇蒙了,頓時呆呆的站在那里。
“乾王殿下,是賤婦管教不嚴才在乾王面前失了禮數,但是絕對不敢有半點對殿下您不敬的意思,賤婦回去定當嚴懲,請殿下看在我家老爺的面子上,不要與我們計較。只是錦兒她畢竟是官家小姐,雖然已與殿下有了婚約,但是如今還未成婚,長期住在殿下府中恐有不妥,所以請殿下勸說錦的兒與我們回去吧。”
劉氏跪在韓修然面前,看著韓修然一字一句的說道,說完深深的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