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鎮(zhèn)離汴京約十幾公里,是北宋汴京內最大的人群聚集地。同時其繁榮的商業(yè),與得天獨厚的軍事重要性,使其在拱位京師方面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
“讓開,讓開,我家大人剿匪得勝歸來。誰要是不小心擋著路了,小心得掉腦袋!”一隊騎兵在街道上穿梭,引得街道上人仰馬翻,原本井然有條的商鋪被人群弄得一團糟。
騎兵隊后,是由兩頭大馬拉著的花轎。后方跟隨著一隊官兵,尖銳的長矛在陽光照射下顯得分外顯眼。
馬車中,紅衣烏紗帽中年男子掀開帷幕,看著街道上不斷亂竄的百姓:“這群刁民,卻是越來越不服管制了。”
紅盔甲男子駕著黑馬駛在前頭,忽然調轉馬頭,向著馬車內的官服男子道:“大人,這青山鏢局什么來頭?為什么不將那批貨一起扣押?”
官服男子笑了笑道:“孔將軍,都說你是個大老粗。看來果真如此,你可知道那批貨是什么來頭?”
“哦?這貨還是我們惹不起的角色?”孔將軍有些詫異。
“能不知道的就別去知道,這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甚至可能引來殺身之禍。”官服男子眼色有些恐懼,怕是想起些許事情。
“對了,查明那小子身份了嗎?”官服男子突然看向后方,對著孔將軍道。
一輛囚車中,站立著一位衣裳襤褸的青年男子。頭頂著各種蔬菜和雞蛋清,大概便是宋朝民眾對于外來人士獨特的接待吧。
“大人,那小子是包府的人,而且這小子身份還不簡單,他正是當代包家的大公子。”
“包府?你是說他是包拯后人?不對,我也沒聽說過包府有人落草為寇啊。”
“回大人,這小子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倒霉運。前幾個月這小子去迎親,結果半路上被一群土匪給截了。那大人,你看這小子要不要給放了?”
“一個落魄的包府而已,值不了什么價錢。況且沒有這小子的通風報信,我們也無法進行的那么順利。這次不僅剿滅了匪患,還賣了了青山鏢局背后人的人情,可謂是一箭雙雕啊。”官服男子臉色有些激動拉上帷幕,靠著馬車座位若有所思。
陰暗的大牢中,一群年過半百的犯人蜷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有些蓬頭散發(fā)的犯人跪在地上乞求著水和糧食,不遠的地牢不斷傳出鞭打的哀嚎。
夜剛深,衙吏們還在喝著小酒。霎時,一個黑影隨著燈光一閃而過。為首的衙吏似乎有所察覺,“是誰?”
話音剛落,一群黑衣人涌現(xiàn)地牢。
“你們敢劫獄!”衙吏有些慌張,一柄白刃已架在了脖子上。
前頭的黑衣人發(fā)話:“你們看管的老頭在哪?”
“你們是洪堂的人?”衙吏有些恐懼,下一秒?yún)s是瞪大了眼睛。白刃已從脖子移開,變成了滴血的紅刃。
“將這些人全部帶走,這其中肯定有那個老頭!”
包大敢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卻被麻袋蒙住失去了意識,只是恍恍惚惚聽到了些許打斗聲。
再醒來已經是天亮了,包大敢迷迷糊糊睜開眼。一長發(fā)女子站在在自己面前,一雙楚楚可憐的丹鳳眼,伴著長長的睫毛在眨動。女子一襲黑衣,使的凹凸的曲線更加顯現(xiàn),配著手中的金色彎月劍,頗有一絲美女俠客之感。包大敢不禁喉結發(fā)干,畢竟穿越宋朝那么久,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尤物。
女子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包大敢,一柄金色彎月劍出鞘,白刃下一秒就出現(xiàn)了在包大敢的頸脖。
“死淫賊,你再看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珠!”
“少主,沒發(fā)現(xiàn)那老頭。”走來一個蒙面的黑衣男子道。
“沒有嗎?這群狗官,還跟我玩把戲。南叔,吩咐下去。叫弟兄們留意那狗官的去向,得到了好處他一定會去向他的主子邀功。”女子神色有些陰冷。
“那這群人怎么辦?”
“他們都是些貧苦之人,大多是被那狗官陷害的,等我們的計劃成功就都放了吧。對了,行動的時候帶上那小子,他知道的有點多了。”
女子神色有些古怪,看了一眼包大敢,但很快眼神便移開了。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透。在依稀可見的官道上,行走著一隊人馬,而在路旁的不遠處,一群黑衣人正在注視著。
“少主,這老頭就在這隊押送人馬當中,要不要現(xiàn)在動手?”南叔注視著遠方手不自主的拔動劍柄。
女子神色冷漠:“再等等,我派出去的人還未有動靜。”看了眼在一旁一臉不關我事的包大敢。
“呆會動手前幫他松綁。”女子嘴角微揚:“死淫賊,到時候能不能跑掉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包大敢一臉郁悶:“我招誰惹誰了,爺爺我就不能有一天太平日子過嗎!”
女子噗呲一笑,對著南叔道:“呆會護得他安全!”
“是的,少主。”南叔掠顯蒼老的臉頰依舊無任何表情的浮動。
一支紅色的信號飛上空中,發(fā)出呼嘯聲。
“動手!”
官兵們毫無精神的走在官道,突然從四面八方沖出大量黑衣人。原本哈欠連連的官兵被驚醒,急忙提起手中的長矛抵抗。黑衣人勢如破竹,官兵們又無心反抗。很快,地上便橫七豎八的堆滿尸體。黑衣女子首單其沖,將囚車中蒙面人的紗布摘去。
而映入眼前的卻是化作成人的稻草,女子很快便意識到什么。
“不好,中計了,快撤!”
話音剛落,忽然感覺背后一涼,但很快被疼痛感所代替。
女子轉頭,一柄金劍正扎入自己的后背,而持劍者正是南叔。
“你,你是官兵的人?”
女子有些顫抖不知是因疼痛所致,還是無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
“少主,這怪不得我,洪堂如今的處境你也清楚,不投靠官兵我們都得完蛋。”南叔毫無表情的臉上竟顯現(xiàn)一絲扭曲的笑容:“你便好好上路,一道去地下陪著老堂主吧!”
金劍劍刃瞬間拔出,女子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