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外頭來了一群穿著奇裝異服的道士,雖然身材瘦小,但個個卻顯示出氣宇不凡,讓人不由產(chǎn)生一種尊敬的感覺。
為首的年輕道士撥了撥浮塵,對著太子說道:“貧道本應(yīng)隱居延慶觀,修的道家心術(shù)。誰知如今汴京大亂,奸臣把控朝政,所以特帶門中弟子下山,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太子有些疑問的說道:“不知道長法號?”
年輕道士捋了捋胡須,說道:“貧道法號重陽。”
李綱有些驚訝:“莫非是延慶觀的王喆大師!”
年輕道士只是笑了笑,并未說話。李綱卻是激動不已,畢竟宋徽宗好道教,而道家在北宋發(fā)展的也比任何一個朝代要快,可以間接的說,道教在北宋便是國教。而王喆在歷史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便是全真教的創(chuàng)始人王重陽。
太子也明白這群道士的重要性,于是恭敬的說道:“道長們不妨里邊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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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坐在首席對著諸位道長說道:“如今與我那五弟一戰(zhàn),雖然大敗,但如今勤王部隊將至,又有道長來助。本宮登基便是遲早的事!”
王重陽眉頭微皺:“太子殿下,貧道有些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道長但說無妨。”
“貧道可助太子殿下剿滅亂賊,但奪權(quán)一事,貧道無能為力,而且貧道也懇請殿下對其它人網(wǎng)開一面,避免濫殺無辜!”
太子面色雖然不喜,但也不能落得個不好的名聲,強行笑了笑:“本宮定然緊記。”
王重陽想了想,又說道:“這場斗爭遠(yuǎn)不是肅王殿下與太子殿下的斗爭,還請?zhí)拥钕略缱鰷?zhǔn)備。”
太子倒是一臉疑惑,目光看向李綱。李綱也聽出了道長的話里有話,對著道長說道:“還請道長指教!”
王重陽接著道:“各地部隊雖打著勤王之旗,卻是各懷軌心,朝廷之內(nèi)勢力涌動,其錯綜復(fù)雜遠(yuǎn)超我們想象。若是無法駕馭勤王部隊,又被朝廷中的勢力和隱藏在民間的勢力乘機打劫,太子將處于極大的被動之中!怕是遭殃的又是底層的百姓!如此貧道倒是有一計。”
太子眼前一亮,王重陽接著說:“按兵不動,觀察情況,再伺機而動,最后方可坐收漁利!但太子必須要做一件事,打出告示收留各地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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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敢自從知道有憶雪的消息后,便是連忙跑出了皇宮,希望趕快結(jié)束這個亂局,好去尋找憶雪那丫頭。畢竟每耽誤一分鐘,憶雪那丫頭便是危險一分鐘。但包大敢畢竟也還有一顆冷靜的頭腦,若是直接調(diào)動禁軍包圍開封,怕是要爭個你死我活,也不容易引出后面的神秘勢力。經(jīng)過自己在虔城的調(diào)查,怕是有一支神秘勢力隱藏在京城,而且那只神秘勢力必定和上官府的血案有關(guān)。如此倒不如再設(shè)個圈子,將他們?nèi)继走M(jìn)來。
阿福卻在后邊喊了一句:“少爺,小心!”
一根木棍狠狠的抽來,阿福撲身為包大敢擋住了這一棍,一股鉛甜的血液噴在了包大敢臉上。包大敢剛反應(yīng)過來,卻看見一群手中拿著大刀的黑衣人包圍了自己。
包大敢心中一驚,畢竟自己那幾下功夫,怕是不夠看的。不過想著憶雪那丫頭,心中的恐懼也消失了,拿起剛剛落到地上的木棍,雙手持棍對著一眾黑衣人。
其中一人哈哈大笑:“一個文弱書生,還能逆天不成?兄弟們,殺了他,主子重重有賞!”
其他人對包大敢的舉動也是噗呲一笑,霎時一眾黑衣人拔出手中的刀,慢慢靠近包大敢。
卻不知何時飛來一只飛鏢,離包大敢最近的黑衣人直接被鏢給斬了右耳,大叫一聲,眼神里全是憤怒。從巷子的深處,出現(xiàn)一個手持金色彎月刀,一身黑衣,秀發(fā)映襯特有的凹凸曲線,誘惑至極的女子。
被傷右耳的黑衣人看到這個女子不禁喉嚨一干:“把這尤物給老子抓來,傷老子一只耳朵,老子要她暖床!”
女子卻是冷哼一聲,拔出手中的彎月刀,動作卻極其優(yōu)美,讓人看了血脈膨脹,不得不說此女子當(dāng)真是天生的尤物。
女子飛身殺入一眾黑衣,雖躲躲閃閃,卻是招招致命。這不由讓包大敢想到了后世的劍術(shù),將殺敵與表演完美結(jié)合。當(dāng)然后世的劍術(shù)大多傾向表演,并無太大的殺傷力,而眼前這位黑衣女子卻是如同一只母老虎進(jìn)入了一個羊群。十?dāng)?shù)個黑衣人愣是沒人傷的到她,倒是讓黑衣女子傷了數(shù)人。
被傷右耳的黑衣人徹底被惹怒,想要抓包大敢來威脅眼前的女子。誰知女子早有準(zhǔn)備,一只無影無形的銀針從手中飛去,徑直插入黑衣人的天靈蓋,一會功夫便無聲無息的倒在了地上。
其余黑衣人有些懼怕了,拿著手中的刀誰也不敢向前。女子噗呲一笑,走到包大敢身邊:“你救我一命,如今我又救回你,死淫賊,我們算平了!”
包大敢也佩服這個姑奶奶,這群歹徒都還在這,還敢說出這種話,不知這姑奶奶傲到了什么境界:“那你也得帶我出去再說。”
女子看了看其余的黑衣人,笑了笑:“你以為他們能夠攔住我?”
說完,一把拉住包大敢的衣袖,右手拿著彎月刀,左撲右閃,好幾次拿包大敢當(dāng)肉盾與黑衣人打斗,女子優(yōu)雅的像在舞蹈,而至于包大敢卻著實像個小丑一般被耍來耍去,但每當(dāng)要被刀劍傷到之時,卻又是巧妙的給避開。幾個輪回下來,一眾黑衣人便是死于女子刀下。
包大敢昏頭轉(zhuǎn)向的累趴在地,自己被踹了好幾腳,怕是這女子故意而為之,想著便是來氣:“你如此恩將仇報,當(dāng)初當(dāng)真是白救你了!”
女子不以為意:“你成天色咪咪的看著我,就當(dāng)作對你得一些小懲罰,又能如何?”
包大敢明顯來氣:“你個母老虎!”
女子有些不解:“母老虎是什么意思?”
包大敢尷尬的笑了笑,未曾解釋,卻是對著女子說道:“我們做個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