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你別誤會。”落霖慌亂的看著她,墨蕓的心思太細膩了,他的手浸出些許汗?jié)n,這里險象環(huán)生,實在不是互相猜忌的時候。
“誤會?在你心中不早已將我身份認定了,否則在外面也不會將玉瓶遞與我。”墨蕓假笑著說道,“不過也無所謂,若你還能守好你我的條件,說不定一會兒我還愿意幫忙。”她從來就不在乎任何人的想法,更何況在她心里,他只是一個還未失去價值的小仙。
落霖有些呆木的站在原地,手指微微動了動,有時候選擇了一個就注定失去另外一個,這世間沒有誰可以將自己活的隨心所欲。
“我明白了”落霖輕幽的說道,一種心痛從心底慢慢蔓延開來,“還有機會嗎?我希望有機會彌補這一切。”
“這兒全是玄黑石,就這塊吧!你將它搗碎到我滿意為止,我便當什么也沒有。”墨蕓指著她左手邊的巖壁,玄黑石雖不是這世間最硬的石壁,但其也不是普通法術(shù)可以摧毀的。
“大膽魔族,竟敢擅闖本尊的地盤。”聲音蒼勁有力,卻未發(fā)現(xiàn)聲音的來源。
“你是誰?出來。”赤烈將手中的劍愈發(fā)緊握著,走到這里已是這條路的盡頭,許久,他絲毫也未發(fā)現(xiàn)其它的路口。
“上古神獸梼杌是也,小兒,你入了此處,今天便是你以后的忌日。”梼杌傲氣凌神的說道,上古神獸與天齊壽,擁有不滅的靈魂,除了梼杌還有窮奇、混沌與饕餮,都是巫靈族一手創(chuàng)造的祥瑞,然而巫靈族的野心與權(quán)勢的日益增長,最終導致巫靈一族的滅絕。
“怎么會?上古神獸不都已經(jīng)消亡了。”赤烈心猛地一驚,那些記錄于書卷上的東西到底有多少是真實的?在神主掌事之后,大部分遠古上神都歸于混沌,如果真的是梼杌,這回自己怕是難逃一死了。
地震動的愈來愈劇烈,這本就是一個二次元空間,就算沒有梼杌,拿到碧落劍也是困難重重,如今更是梼杌被囚禁于此,要想打敗它也是勝算無幾。
“你難道就不想出去嗎?”赤烈急中生智,突然想梼杌被困在此處,想必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自由對于它必是十分渴望的一件事情。
“出去,真是天方夜譚。”梼杌不屑一顧的說道,“你知道本尊為什么會被困于此嗎?本尊肉身雖死,然而靈魂卻永遠不會滅亡,就像是你一路走過來一樣,看似平淡無奇的路,然而每走一步,其實退路便已經(jīng)切斷了,這就像千萬條線構(gòu)成的網(wǎng)格,我找了幾萬年,才找到這一個死角。”
“不會的,如果是這樣,我又是如何來到這里的?”赤烈說完便閉嘴不提,他在賭,賭梼杌的反應,他相信梼杌也會奇怪以他能力是如何走到此處的,這樣梼杌必不會輕易與他起沖突。
“接著說!”梼杌語氣平和了許多。
赤烈聽著梼杌的語氣,知道梼杌已經(jīng)開始被他所說的話吸引住了,不過他心底也很茫然。就在此時,轟的一聲一面墻毅然倒下了,落霖從倒塌的石墟中爬了出來,樣子十分狼狽,更何況是與墨蕓干凈利落的走過來相比,其中情景不容多說便可知曉。
墨蕓直勾勾的看向赤烈,眼睛中透著一絲殺氣和憤怒,就那么一瞬間,再看什么也沒有了,面無表情的絕色容顏。
“還真是陰魂不散。”赤烈看了一眼惺惺地說道,雖然嘴上這么說著,其實心中已是歡喜,即使死,好歹也有墊背的了。
“沒……沒想到這個墻真的可以敲破。”落霖喘著大氣說道,為了將這墻敲碎,他也是拼了命的,幾乎耗損了自己過半的體力。
看著墨蕓,落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其實活的那么明白又有何用,筱兒也好,墨蕓也罷,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xiàn)了,就是最重要的。
“人都帶齊了吧”從地底深處再次傳來梼杌的哀鳴聲,聲音愈加悲切,“我要讓你們?nèi)抠r葬于此,永生永世,做我的奴隸。”
說著,一團黑霧朝著他們飄來,攸兒,猙獰的面孔漸漸地顯露,龐大的身軀,略顯魁梧中伴隨著些許笨重,“哼,你們這些小兒,想要在此拿到東西,真是不自量力,殊不知貪婪會讓你們因此而喪命。”
落霖將手中的鴻玥劍緊緊地握了握,其實如果沒有墨蕓,在這場斗爭中他一點也不在乎輸贏,可是望了一眼墨蕓后,他無法將這場戰(zhàn)斗無視,梼杌是出了名的兇殘,不僅生性狂暴,而且喜愛奴役他人,已在這個幻境關(guān)押數(shù)十萬年,怕是更甚……
“落霖,你不會是想和梼杌來一場決斗。”赤烈諷笑道,以他們的實力,和梼杌對抗簡直就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不過看著情形,好像自己也不得不這樣做了。
“要一起嗎?”落霖盯著梼杌說道,神經(jīng)已是保持著緊繃狀態(tài)。
“有的選嗎?”赤烈心里清楚,梼杌最不守信用,善于捉弄他人,如果不能拼死一站,怕也是沒有什么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