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暝手掌發(fā)著淡墨色的霧,向白蕭炎打去,手在半空中突然停了下來,那一擊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白蕭炎的跟前……
此時天空漸漸吐出了白色,所有的人都望著那久違的太陽,黑霧散開,百鳥齊鳴,大地又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如同夢魘般的環(huán)境終于結(jié)束了,停留在這一刻的時光,有的人心中只是一個故事,還有的人心中或許是一個魔魘,也在一些人心中是一個新的開始……
此刻誰也不會相信對方,令人堪憂的光圈也隨之消失不見了。
“殿下,墨蕓姑娘找到了!”黑風(fēng)通過千里傳音將消息告知了漓暝,漓暝望了一眼蜀宮,輕蔑地一笑,便消失在了眾人眼球之中。
“皇上,是否要請仙界的人幫忙?”白蕭炎立在皇上耳旁低語道。
“你先回去好好整頓一下,朕累了,有什么事情都明日再說。”皇上伸手打住,此次天降異象,又直指蜀國,無論是誰怕是不多想都難,蜀國的百年安定怕是要被開始打破了。
白蕭炎不情愿的捏住拳頭,往后倒退了幾不步,眼光中卻無論如何也掩藏不了自己的仇恨。
在眾人宮人的擁簇下,白蕭炎目視著皇上離開了他的視線,整個大殿之前,霎時間只有他一人空蕩蕩的站立在此處。
忽而想到那個小奴仆,白蕭炎匆匆跑出了皇宮,望著清冷的街道,她又是誰?是敵還是友?
“啊……”他終于抑制不住心中的悲憤,咆哮著流出了淚水,他真的好恨好恨自己,為何自己如此無能,魔族曾經(jīng)殺死了他的全家,他如今依舊什么也做不了……
“你還好嗎!”她從他的背后走了出來,望著他,她不知為何自己也會感到一種悲傷,或許這便是凡人的情感吧!
“為何還沒有走?”
整條街上寂寥無聲,他望著圣女,她碧波蕩漾的眼眸如沐春風(fēng)般,讓他感到心安和鎮(zhèn)定,他從見她的第一眼便篤定她不是普通的人,透過她的雙眼,仿佛任何心思也逃不出她的眼睛。
“何為恨?何為愛?何為心安?何為無悔?”
她心疼的望著他,仿佛心被扎了般難受,命運便是這般,跌跌蕩蕩的在不同的平行空間,無論多久,相愛的兩個人終究還是會再次相遇,對方心痛之時也有感應(yīng),對方靠近時會感到莫名的熟悉。
“幫幫我好嗎?”白蕭炎如孩子般乞求道。
圣女微笑著看著他,在他們眼里這些凡人不過是螻蟻,然而高高在上的神其實過的還不如他們,不能有七情六欲,不能輕易表露出自己的心意。
“對不起!”說罷轉(zhuǎn)身離開了。
她在干嘛?她怎么可以對一個凡人輕易地施手援助,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這件事情就當是一場夢吧!
“公子,公子。”小福子站在他身后叫了好幾遍。
白蕭炎終于從思緒中走了出來,他剛剛是怎么回事,摸著眼角的淚痕,自己為何會走到此處,望著前方,總覺的有一個身影經(jīng)過一樣,難道是做夢嗎?定了幾秒后,沙啞的說道,“回去吧!”
“是!”小福子連忙跟了過去,剛看著公子匆匆跑出皇宮,他怎么跑也沒能跟上,找了好久,就遠遠地看見公子一個人站在那兒發(fā)呆,叫了老半天也沒有回應(yīng),差點就把他嚇死了。
“公子,小福子知道您心里難受,小福子也很傷心,只可惜小福子什么忙也幫不上!”小福子跟在他后面默默地說道。
“人人都說我是蜀國的戰(zhàn)神,可是最后我連見到自己的仇敵都只能忍氣吞聲,你知道那種什么也做不了的感受嗎?我就想找一個人幫幫我就這么難嗎?那些所謂的仙到頭來也不過是為了博取自己的威望罷了!”
白蕭炎無奈的笑了笑,那些仙也只會站在遠處看熱鬧。
“公子您在說什么呀?”小福子聽的一頭霧水,什么仙啊的,不就只有魔族嗎?怎么扯上仙了,不過他家公子從小便可以瞧見一些人看不見的東西,他也是將信將疑的,或許在那遠處真的有仙在看吧!只是這不應(yīng)該是件好事嗎?
“主人您真的決定這樣做了嗎?”窮奇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有何不可?魔族如此囂張,也是應(yīng)當給一些教訓(xùn)了!”她傲氣的說道。
“我是怕你的身份……”窮奇欲言又止。
“那你有什么好辦法嗎?”
一股逼迫神經(jīng)的眼神看著他,讓窮奇忽然后悔剛才說的話了。
“你不如就答應(yīng)白蕭炎,然后通過他去做此事!”窮奇小心翼翼地說道。
她一聽,立馬眼神凌厲地看著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只是覺的白蕭炎骨骼奇特,是一個修仙習(xí)武的奇才,真的,我一丁點其它的雜念都沒有!”窮奇雙手舉起,表露出無辜的眼神。
“殿下,您將她直接帶回宮魔族,魔王恐會怪罪于您!”妲妖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他。
“你到底是擔(dān)憂我,還是另有所圖?”赤烈一臉嚴肅的盯著她,“不要隨意揣測我的心思,你知道的,退下去吧!”
妲妖一臉緊張地看著他,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赤烈此時滿腔怒火,當他在絕情谷看到她的那一刻,心都碎了,渾身是血的躺在絕情花上,后悔對黑風(fēng)下手太輕了……
赤烈望向墨蕓,輕柔的拂過她的發(fā)絲,她嬌小玲瓏的臉此時顯得這般憔悴,一道道的傷痕像是劃在他的身上一般,那么痛,那么難受,不管告訴他墨蕓下落的人是何目的,他都很感激,直到再次看見她,他才明白自己原來真的對她放不下。
倘若五百年前自己便遇見了她,愛上了她,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傷害她,可惜這世間最無法掌握的便是命運,就像他,他也不知自己為何就愛上了她。
原本愛情就是如此其妙,不知是在什么時候,便開始忘不了一個人,也不知是為何如此愛。
“以后,我都會好好保護你的!”赤烈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額頭……
“是黑風(fēng)辦事不利,還望殿下降罪!”黑風(fēng)強忍著傷痛跪在地上。
“此事不怪你,是我太疏忽大意了,你先下去!”漓暝說罷,黑風(fēng)默默地退了下去。
“殿下,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落霖知道此事只是遲早的事情,怕是瞞不住了!”魔靈看向漓暝。
“你先下去,我一個人靜靜!”魔靈聽罷,掩門而去。
漓暝長吸了一口氣,嘭的一聲,椅子被砸成了碎渣,赤烈我與你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