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靠近她的香肩之時,赤烈停頓住了,他忽然想起夏宮的那件事情,轉而松開了她的手,。
“還真是可怕,若是我剛剛吻了下去,真不知會發生什么事情,你說對嗎蕓兒。”
墨蕓不溫不怒的看著他,赤烈城府太深,利誘都不能讓他放松警惕,心思還真是讓人難以琢磨。
“發生什么事?如果你剛剛真的輕薄了我,你定會得到一副尸體。”
墨蕓一副高貴冷艷的模樣,輕薄的紅唇時刻誘惑著赤烈。
“很多時候我都在想你到底是誰?若你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做的一些事情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這么久了,本王帶你回家去看看!”
赤烈抓住她的手,只見一股黑霧籠罩而去,紅玫被褥上只有被壓的些許折痕,周圍發著叮鈴的響聲,久久蕩漾在房間里面。
當墨蕓再次睜開雙眼時,映入眼簾的便是樓蘭熟悉的御花園,還是當初她離開之時的模樣,按著時間來算,她離開的也有一年之久了,這一年一直處于渾渾噩噩的生活狀態,如今看來她更像是一個局外人。
“公主?”秋兒端著茶盤手微微在顫抖,不敢置信的望向她,眼中啜著一股淚花,啜泣的看著墨蕓,多久了,像是做夢般,當年公主突然被趕出了樓蘭,讓她一直自責,這些年也沒有公主的消息,每年她都會燒香拜佛保佑她。
“秋兒!”墨蕓想著腦海中那些各種曾經自己經歷過的人和事,如今看來她的過往仿佛自己就是一個路人,對這些竟然無感無知,心像是被什么封住了似的。
“赤烈你干什么?”
墨蕓看著赤烈伸手將一股黑煙輸進了秋兒額頭之中,大聲呵斥道,墨蕓怒視的看著他。
“放心一個丫鬟的命還不值得我去親自動手,我只不過是將她的記憶給抹掉了,你現在忽然出現在蘭宮之中如何去向這些庸人解釋?”
赤烈終于看見她臉部表情變換了,心中不禁竊喜了起來,“不過能夠讓你緊張起來,我倒是很驚訝,自己的命看的如此隨意,對一個奴婢卻滿是擔憂,我該是贊美你的善良還是嘲笑你的虛偽?”
墨蕓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秋兒,“赤烈殿下如此咄咄逼人,這世間所有的生命對你來說都不過是螻蟻,也許很多的人都懼怕您、擁簇您,但我不是,我早已是死過的人了,你威脅不到我。”
“我知道你不怕死,而且我也不會對你下手,只是你能忍心看著他們因為你而痛苦死去嗎?”
墨蕓徑直的從他身旁擦過,“有時候真想不明白,像你們這些人究竟想要什么?在這世間權和利對于你們就真的如此重要嗎?活了這么久不應該比我們這樣的凡人看的更透?”
“或許你說的沒錯,只是這世間本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道,只有你的拳頭比對方硬才行。”
“說的好!”
漓暝從后面的假山走了出來,他今日特地來樓蘭以使節的身份與樓蘭兩國交還好,本來還不打算親自前來,如今看來倒是一件好事。
“三哥怎么有閑情雅致來樓蘭玩?”
赤烈警惕的看著漓暝,這些年漓暝的手段也是越來越毒辣,他今日也沒有帶多少人,漓暝最喜出陰招……
“我自然不比九弟厲害,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自然要更加勤奮才行。”
漓暝笑著看向赤烈,環視了一下周圍,赤烈他的身旁有不少的人,與他硬碰硬的更是不必說。
“對了,是墨蕓姑娘吧!你好歹也算是樓蘭的主人,還不知能否帶我在這兒走一走?”
墨蕓將頭低了下去,她心里已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這一個就已是難以擺脫,如今倒好,事情發展失態已經難以控制。
“我如今早已不是樓蘭的子民,怕是要讓漓暝的殿下失望了!”
墨蕓朝著赤烈身邊移了移,她的直覺告訴她漓暝與赤烈相比更為危險。
“哈哈哈,墨蕓姑娘還是依舊如此睿智,如果我九弟哪天欺負與你,本王的大門瞌睡永遠為姑娘敞開。”
漓暝早已將墨蕓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笑里藏刀的看著赤烈,他還真是厲害……
“本以為三哥這些年做事會有點長進,可現在看來還是一點也沒有變。”
赤烈一手緊緊地握著墨蕓的手,墨蕓被捏的皺了皺眉頭,一股殺氣四面而起。
“不要,這兒是蘭宮,再怎么樣也不要破壞這里的一切。”
墨蕓望著周圍風沙四起,他們完全就是沒有顧及樓蘭百姓的生死,而她也動彈不了,眼巴巴的看著這風沙將這些花、草……埋在了地底。
“不要……”
墨蕓猛地掙開了束縛,未想想更大的一股暴風引來,頓時風沙如黑云般壓了過來。
風沙肆意飛舞,赤烈先是驚訝的望了一眼墨蕓,立馬反應了過來,一股黑煙劃過,三人消失于此。
“還請父王降罪!”赤烈與漓暝跪在地上。
“做事一點也不動動腦子,赤烈你向來比較明事理,這次還真是對你失望!”燮望著他們二人不悅的說道,最讓他惱火的是那個凡人女子,他們知情不報還真是膽子愈來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