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話?”三千歲有些尷尬的問道,他一個老頭子干嘛沒事問這些呀!現在搞得都沒辦法收場了,一看見墨蕓就感覺很是可憐。
“我……我的意思是說,沒有被情所傷是萬幸,不……不是,有一段刻苦銘心的愛情也是很難忘的,只不過這世間最難解的便是情,最容易將人所傷的也是情,所以啊!像這樣無憂無慮的很難得,很難得。”
三千歲自顧自的嘀咕了起來,“呵呵,人老了,廢話也多咯,先不說了,給你熬的藥應該好了,我去端藥。”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墨蕓試圖站起來,沒想到雙腿發軟,一絲力氣也沒有。
“別逞強了!就你這小身板,經過這次的折騰,沒死都算是命大,我可跟你說,你可不能死在我紫竹林,傳出去我顏面何存啊!”
墨蕓看著三千歲,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三千歲向來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這次也不知耗費了他多少的修為,看著他力不從心的模樣,心中充滿了自責,從她的記憶中,她一直便是身邊的人的累贅。
“有什么是我可以幫你做的嗎?”
墨蕓低迷沙啞的聲音如若隱若現的蛟龍,周圍的暗香飄散,青煙裊裊,三千歲頭也未回的走了出去,“想方設法的好好活下去再說!”
嘭的一聲,四周頓時鴉片無聲了,來到這兒時間久了,想著用各種謊言欺騙著自己,欺騙自己去忘記,去放下心中的擔子,無論對錯,她不想活的那么累,她不想被過去操控,不想被他人操控。
然而她其實從未擺脫過這些事情,每每夢中重現的那些可怕的事情,像是警鐘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著自己,還有只屬于自己的痛。
“我想出去了,呆的夠久的了!我還有我要做的事情,一百年了,我再戰斗一次。”
等三千歲端藥進來的時候她眼神中充滿了對生活的熱切向往。
“你的傷還沒好,你打不贏我的!”三千歲將藥遞給她,橫豎感覺都像是不想自己的閨女出嫁的模樣,望著墨蕓可憐巴巴的眼神又不忍心回絕的太干脆,他只想保護好這個可憐的丫頭,眼神中充滿了不舍,因為他知道,這次墨蕓是真的認真說的,她向來果斷決絕,認定了便不會再更改。
墨蕓沒有說話,四下靜地發慌,從開始到現在,其實他們的緣分早已注定,從頭到尾只是匆匆一個過客,“去青云山,如果你奪冠了,去留你自行決定。”
三千歲說完便匆匆下去了,在紫竹林的小溪旁,伴隨著水聲,愁緒傷感的曲子悠悠綿綿的飄向遠方。水流的倒影下,一張俊俏的面孔上寫滿了憂傷,他已經盡力了,什么方法都用了,有這一百年的回憶對他來說也夠了,如今也放手是最好的解脫……
“殿下,這次的比武有您來參觀可真是我們青云派榮幸啊!”智旭長老客氣的說道,他作為掌門的師兄,坐在了左側。
落霖和掌門共同坐在了中央,幻虛長老坐在了右側,接著便是鶴聆長老,作為唯一的女長老是幾位長老中最為苛責的一位,還有莖燭長老,牟智長老,他們資歷尚淺,不過還是比較有自己逐漸的長老沒有老長老那么迂腐,所以比較受新弟子喜歡。
“已經比了三天的時間了,不知殿下可挑出一些滿意的人選了嗎?”
掌門看著落霖的神色很是不安,也確實,這些新弟子中能拿出手的女弟子就只有紅楓、青鸞,綠蘿和粟莉勉強還過的去,其她的真的是不忍心去看,男弟子中更是差勁,只有白書文、楚子蕭和孤嶄狐還可以,其的比那些女的還差。
“這便是青云派所有的實力?”落霖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們,右手不停的擊打著桌子,好不容易得到允許,可以自行來青云派挑一些自己的人培養,擴充自己的實力,沒想到竟是這么一群烏合之眾,怪不得天帝那么輕易地應與了他。
“再比一場吧,讓那幾個一起上,誰最后立在水面上的柱子上便選擇誰。”落霖良久之后說道。
“就一個人?”掌門看向落霖,這次如果傳了出去算是將青云派的臉丟盡了,“不多選幾個嗎?”
掌門看著落霖冷俊的面孔,他真的變了好多,“好吧!”掌門緩緩地站了起來,“紅楓、青鸞、白書文、楚子蕭、孤嶄狐,你們再比一次,一柱香的時間,誰最后站在天柱上,便是本屆的奪冠著!”
“怎么回事,為什么不分男女,這也太不公平了吧!”綠蘿很不服氣的說道。
“不是,這要怎么打呀!這可是一打幾的局勢。”粟莉也很是不滿的說道,這可是關乎她們女弟子榮耀的時刻了。
“等一下!”三千歲不知從哪個角落里走了過來,“哈哈,我這個老頭子還沒錯過好戲吧!”
三千歲笑瞇瞇的走向落霖身旁,“我呢,一直有一個閉關的弟子,剛好想趁著這次的機會鍛煉鍛煉,一打五,也是一柱香的時間你們看怎么樣。”
“這……”掌門望著菩提,他什么時候有弟子了,還一打五,這傳出去還得了。
“好啊!從未聽聞菩提祖師還有弟子,我倒是很想見識一番。”落霖一口答應了。
語音剛落,一襲黑衣飄過,如瀑布般的墨發隨風飄蕩著,兩鬢又細又長的辮子肆意橫飛,黑色的面紗下將雪白的肌膚襯托的淋漓盡致,左手戴著銀色荷花指環手鏈,腳踩黑色金絲高帆鞋,引來一眾目光齊齊匯聚而來。
“丫頭,你可別丟了為師的臉啦!”三千歲興奮的站在高臺上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