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灰姑娘!”說話的正是方才的少年。
“這樣稱呼一個見了一面的女士,你不覺得很失禮么?”蘭香優雅的站在一旁,很是清冷優雅,如同遺世獨立仙女。
“第一眼看見你,是一個身穿女仆裝,發型復古的雀斑女仆,接過看你再次踏入蘭溪159號,卻已經美得不可方物!不是像極了辛德瑞拉?我在等十二點的鐘聲敲響,你會不會也掉下一雙水晶鞋,會不會變成那個雀斑女孩兒?”男孩兒優雅的搖晃著杯中的紅酒。
“呵,莫名其妙!”蘭香打算離開。
“我叫威廉·安格爾!可以請蘭香女士共舞一曲么?”男子放下紅酒杯,優雅的行禮。
“沒興趣!”蘭香暗地里白了威廉一眼。
“我可對您感興趣的很,傳聞蘭香小姐在最窘迫的時候在美國的貧民窟餓了整整三天,以為老太太送你一塊干面包,你卻求她再贈你一口水。”威廉知道蘭香的事情雖然不多,卻都很有趣。而這個有趣的故事,他剛好知道,只是沒想到,便是她。
“你也說了,只是傳言!我對你的名字都比那些莫須有的事情感興趣。威廉·安格爾,一個是死神,一個是著名藝術家,兩個可是八竿子打不著!你的名字還真讓人哭笑不得!”蘭香還是頭一次被別人提起這種陳年舊事。不自覺的想要回避,畢竟,那是她的噩夢。
“與其嘲諷我的名字,不如聽聽那個有趣的傳言的下半部分!那個老太太問那位蘭香小姑娘‘為什么還要在要一口水?面包不能讓你貪得無厭的心滿足?’你猜那位和你同名的蘭香小姑娘怎么說?”威廉·安格爾看著蘭香有趣的表情,看來真的是她。
“既然是傳言,我怎么知道?”蘭香很是生氣,轉身再次想要離開。
“唯優雅不可妥協!”安格爾抓住蘭香的手腕,生怕蘭香再次消失。蘭香回頭,卻不在逃避,眼角有些濕潤。
“她感激的看著老奶奶,誠懇的說道:‘尊敬的救命恩人,我并不是貪婪,而是三天沒有刷牙,不刷牙便吃飯,對自然饋贈之物的藐視,是對這塊面包的羞辱。縱使我落魄如此,也唯優雅不可妥協!這是布蘭頓家族千金最后的尊嚴。’”威廉·安格爾再看蘭香,兩行眼淚早已滑落她的臉頰,她的手在顫抖,讓人心疼。
“這件事沒有人知道,除了那個老奶奶!而她早在多年前去世!你究竟是誰?”蘭香有些失態,更多的是警覺。
“威廉·安格爾。”威廉將自己西裝口袋里的口袋巾遞給蘭香。
“你和老奶奶是什么關系?”蘭香心中有預感,當年他可能就在一旁。
“她是我的誰很重要么?我更希望您了解的是威廉·安格爾。”威廉依舊彬彬有禮。
“我會調查你的,你放心!”蘭香不想在威廉面前說暗話。
“你會吃驚!”安格爾淺淺微笑。
“我現在可以走了吧?”蘭香說著,盯向依舊緊緊抓著自己的手。
“失禮!”威廉連忙松手。
“從一個登徒子的口中聽到‘失禮’兩個字還真是受寵若驚!‘失禮’這樣的話要是有用,那要禮儀規則和法律做什么?”蘭香很是不爽,瞪了威廉一眼,轉身離開。
另一邊查蒂和自己的叔叔正笑盈盈的和各種名流打著招呼,高談闊論著時尚元素偶爾空閑,卻也進入書房,形成針尖對麥芒的架勢。
“這個時候回來,看來你對蘭溪剩余的股份勢在必得!可據我所知,你并沒有那么多財產足夠買下我拋出的股份!”吉里笑得意味深長,內心卻喊道:休想!
“我用花錢買來股份?只需要坐等您壽終正寢或者找出您近年來的種種不是,蘭溪的股權全權就會歸我,就如同您對我父親那般!”查蒂的言語充滿了戲謔和挑釁。
“看來讓某些人等的時間太久,有些著急!我要提醒某些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吉里旁敲側擊著查蒂。
“您恐怕想多了,我只是來和您說說亞洲代理人李的事情。況且,您最大的敵人不是我,而是沒有為您添下男丁的帕翠莎,且不說她天天喊著要回自己兩個女兒的股權,我有一個弟弟,恐怕我今天連出現在這里的資格都沒有!”查蒂直接在吉里的痛處撒鹽。
“是呀,也許這便是上帝對我的報應!昔日不聽父母勸告,寧愿與家族決裂也要娶她,原本為了沖破家族桎梏的浪漫愛情,沒想過會如此辛酸!蘭溪為了保證布蘭頓家族在股份上占有絕對優勢,在昔日的遺囑中清清楚楚的寫著,女子出嫁后股份自動降低到百分之三,死后收回所有股份,有太多的人盯著我的兩個女兒不放,確實讓人擔心!”吉里嘆了口氣,人到中年,不但沒有繼承人,妻子還不可理喻,和自己處處作對,確實讓人擔憂自己的后事!默默點開一支煙,心中卻極其煩悶。
“中國那邊的事情全權交給你吧!蘭溪已經在生死存亡之際,我們叔侄確實不宜內斗!我看過你在美國的成績,確實比我這個叔叔強很多,可惜當法國蘭溪不再屬于布蘭頓你的美國蘭溪也會隨之覆滅!所以,你不用打著亞洲市場的幌子跟我打太極,我們是該以塊好好商議應對之策!”吉里看著查蒂滿是戒備,感情牌和太極拳不痛不癢的想要明白查蒂是敵是友。
“您想多了!我這次來只為一張亞洲決策授權,縱然你拋出股份,也一定會保證布蘭頓家族對蘭溪的絕對控制權,所以我并不會插手!畢竟您說得對,以我現在的實力,若想購買蘭溪的股份無異于蛇吞象,不但不會對你的地位有所影響,還會讓美國蘭溪陷入危機,與其如此,我不如開拓新的市場,你賺你的錢,我賺我的,這樣不是很好么?”查蒂慵懶的坐在吉里的沙發上,想看看自己的叔叔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你不怕我賣掉一半的股份?”吉里挑眉,“畢竟法國蘭溪欠債可不止幾十個億!”
“你不敢!”查蒂輕蔑的笑著,“與其讓你賣掉自己手上一半的股份,你寧愿將整個蘭溪大街賣掉!畢竟來之不易!而且這也是今天好幾個房地產商來到宴會的原因!昔日你想要回到蘭溪家所花費的心機難不成是耗盡了你所有的計謀?”
“難不成你有更好的辦法打理這一堆爛攤子?”吉里看著查蒂輕蔑的表情,很是不爽。
“這是策劃案,你好好想想!這樣做不但可以保證布蘭頓在蘭溪的地位,也不用做對不起布蘭頓的事情!或者你可以自己實施!畢竟蘭溪不是一個人的蘭溪,是整個布蘭頓的蘭溪!”查蒂用手機將一份郵件發送給吉里。
“你的狐貍尾巴終于露出來了!說什么只想著亞洲,這策劃案明明就是天天惦記著法國蘭溪的證據!”吉里冷笑。
“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由你負責,前提是我要美國蘭溪和亞洲市場的絕對控制權!”查蒂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