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那個周末,我不知道你回了哪里?老父親的家?前妻的家?我不去猜忌,我也懶得想象。我何必還要走去自取其辱地賭上自己的尊嚴呢?
何必要去證實你回了前妻的家,我宛如怨婦一樣自怨自艾呢。那是我最不恥的女人形象,我自然不會去扮演。
百無聊賴的我想到我那受傷的車,左后門凹陷的殘缺,我便想到去修車。
我沒有發信息,我直接撥打了肇事者劉先生的電話,他很快便接了電話,似乎一直在等著我的電話。
他開口便說:“心情好了?”
我懶得理會,繞開他的話題,直接說:“你把地址發給我吧。”
很快,他發來了修理廠地址,我導航過去。
到達修理廠門口,我看見招牌“***保險公司指定維修站點”,那人站在修理廠門口,頎長的身材,挺直苗條,沒發胖,也沒走樣。窄長的臉上始終掛著一絲暖暖的淺笑,仿佛冬天里一抹暖陽照進了我灰暗的心房。
原來肇事者是個挺帥的中年男人。
林先生,記得我給你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你竟然開玩笑地問我是不是對那人動了心。當然這是后話了。
當我一眼看到那修理廠并不是4S店的時候,我不干了。
我說:“這,不是4S店啊?”
那人說:“這里程序簡單、維修塊,質量絕對過關。不過你要去4S店也可以。”
看到那人一臉的坦誠,我竟然沒再堅持,說道:“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豪車。”
我天真地以為不去4S店,在那兒稍微等等,就可以開著車回家。原來,要等三天后再去提車。
怎么辦?這可難住我了。
林先生,此刻,第一個竄進我腦子里的念頭就是打電話給你,讓你來接我。可是,我還能打嗎?雖然我們依然是夫妻。
但是我知道,即便你愿意來接我,你還有這樣的自由嗎?你能有這樣的勇氣嗎?
林先生,答案顯然是沒有的。如果你少一點懦弱,多一些果敢,我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尷尬境地。
當那股酸楚從心底掠過之后,我在心里嘀咕:早知道如此,我就開去丟在4S店了。既然已經決定,也不好再反悔。
我出了修理廠,朝著馬路走過去,準備在那兒打車回家。
那肇事的劉先生從我后面跟上來,輕聲對我說道:“先別急,等下我送你。”
“算了吧,我自己打車。”我一邊走著一邊冷冷地回答他。
林先生,你知道嗎?自從和你相識,自從我窺視到了你的過去,我便格外地謹慎自己的言行。
那劉先生轉身回去發動車,開了出來,在我身邊停下來:“上車吧。”我猶豫著打算繼續往前走。
那人接著說道:“我撞了你的車,送你一程天經地義的。再說,這里很難打車。”
早春的H城還是有些寒意的,站在馬路邊無休止地等車也不是好辦法,猶豫一下,便上了他的車。
我告訴了他我要去的目的地,便不再吱聲。
他將車開得很慢,并用商量的口吻對我說:“你看,都快十二點了,要不吃個便飯再去吧。”
林先生,聽到這樣的邀請,我沒有吱聲,我再次陷入了尷尬,我說不吃飯嗎?我有什么理由讓一個好心送我的陌生人陪著我挨餓;我答應和他一起吃飯嗎?那豈不是很唐突,我都不認識他呀,我和他只是一次撞車之交。
見我不說話,那人再次試探著征詢我的意見:“不會耽誤很長時間的,我幾個朋友在那邊飯店已經點好菜,我們過去就可以吃飯了。吃過飯我馬上送你去。”
聽說還有其他人,至少不是兩個人單獨吃飯那么別扭,我便點頭答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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