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澤東聽著木梓陽突然冷下來的聲音,一時間有點微愣,他下意識的抓住木梓陽的手,張口就要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可是,他的手剛剛抓住木梓陽的手,就瞬間被木梓陽給甩開,“我讓你進我家的大門,已經(jīng)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你別太得寸進尺了,你這樣,我很惡心。”
你這樣,我很惡心……
于澤東被木梓陽的最后一句話說的頓住,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明顯的沒有從剛剛木梓陽的那句話里走出來。
“阿陽已經(jīng)覺得惡心了嗎?明明以前,阿陽……”于澤東垂眸看著自己被木梓陽甩開的手,聲音低低的輕喃,漂亮的臉上有一種讓人憐惜的脆弱。
木梓陽聽著他的輕喃,眉頭一皺,聲音冷了下來,“別在我的面前露出這幅樣子,如果你乖乖的在這里住下,什么都不多問,我可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讓你好好的呆著,但是,若你非要弄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就別怪我讓你離開我家了。”
“哥哥……”木梓潼磨磨蹭蹭的倒好水走了過來,一過來就聽到這信息量有點大的話,眨巴著眼睛看著木梓陽,輕聲的叫了木梓陽一聲。
木梓陽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僵硬了一下,隨后轉(zhuǎn)過身來,拍了拍木梓潼的腦袋,道:“梓潼,你去幫哥哥把我們家的客房收拾一下,暫時先讓于澤東住在這里一段時間,好嗎?”
“好。”木梓潼上前一步,把水塞到于澤東,點點頭應(yīng)承下來。
“麻煩梓潼了。”于澤東臉上掛著謙和的笑容,沖著木梓潼說道。
“不麻煩。”木梓潼回以粲然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而在她轉(zhuǎn)身的那一剎那,她臉上的笑容瞬間褪去。
她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女大學(xué)生,在末世的七年,她早就已經(jīng)見遍了這世間的黑暗,她雖然在她老哥的面前一副乖巧可人的樣子,但是,這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明白,隨意就可以糊弄。
如果她的眼睛和耳朵沒有出問題的話,她可以肯定,他老哥和這個一直住在她家樓上的于澤東,肯定有不可告人的一段。
不過,她老哥不愿意說出來,她也沒必要非要揭開她老哥那努力遮掩的傷口。
只是,讓她對一個明顯傷害過她老哥的人好,這就完全不可能了。
盡管她并不知道她老哥和那個于澤東發(fā)生過什么,但是,于澤東肯定是做過了什么讓她老哥傷心的事情。
否則的話,兩個人明明看起來那樣的熟捻,不可能在末世之前從不聯(lián)系,不可能在末世之初半分不理。
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這中間肯定有事情。
所以,綜上所述,木梓潼在這一刻,對于于澤東的觀感是特別的差,甚至想著,要怎樣才能把這個一進了她家門就讓她老哥不高興的人,從她家里給弄出去。
反正不管怎樣,都不能讓她家老哥給外人欺負了。
木梓潼邊走邊在心中暗暗想著自己的計劃,從而也就沒有看到她身后的兩個人相互糾纏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