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些人不忍心了,看著柳青槿這個翩翩少年郎以這樣一種無助的方式,詮釋著他的無奈。
其實這件事情如今去追究誰對誰錯都已經不重要了,誰家的孩子不淘氣,村子里的孩子哪一個不惹禍,憑什么就應該他們家來承擔鐵蛋的意外,
“莫氏,你這樣實在是太不對了,青槿家根本沒有錯,你還好意思來把他們家禍害成這樣,你這個潑婦。”村里輩分比較高的七叔公走了出來,出口指責著莫氏的瘋狂和鐵蛋爹的默許:“還有你,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說話不算話,好意思嗎?”
鐵蛋爹本來就不好意思,如今被七叔公這樣指責,臉色一下子就騰的紅了,青筋暴漲。
他還沒有說出口,莫氏不干了,跳了出來,指著七叔公罵道:“我是潑婦,你們大家評評理,我們家鐵蛋如今已經是瘸子了,我不上他們家來討一點點公道,我還是他親娘嗎?我!”
七叔公一噎,本來義憤填膺的神色一想起鐵蛋瘸腿的模樣時,就怔住了,是呀,一個好好的娃就這樣廢了,實在是可惜。
柳青槿在背后涼涼說道:“合著你們家鐵蛋瘸了就應該算在我們家頭上,這究竟是哪一個規定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村民們的瞪大眼睛看著柳青槿,十分好奇他哪里來的底氣,居然會矢口否認。
哪一個規定?當然是鐵蛋跟他們家的柳青宵打架給打的,難不成還是他們其中誰給害的?
莫氏肯定不同意,她跳了起來,指著柳青槿就罵道:“你這個狗日的,居然會這樣說,你摸摸你的良心,如果不是你們家的那個雜碎,我們家鐵蛋怎么會這樣,都是你們這群狗崽子,可憐我的鐵蛋,以后就只能靠著拐杖走路了,嗚嗚嗚。”
這樣一個聽者流淚,聞著傷心的慘烈,讓村民們的激情的調動起來,紛紛用不友好的目光看著門口站著的少年郎。
“我們家青宵才12歲,你們家鐵蛋都已經15歲了,而且,我們家青宵大概只有六七十斤,你們家鐵蛋至少也有九十多斤,兩個小孩子之間的打鬧會讓一個七十斤的孩子把一個快一百斤的孩子打成瘸子,不知道是我的腦子有問題,還是你沒有想明白?”柳青槿依舊不怒不鬧,平靜的說著,問著。
村民們一聽,是這個理,這青宵都比鐵蛋矮一個頭,除非青宵是一個奇人,或者一個練家子。
可他們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當然知道青宵沒有這種可能,都紛紛看向莫氏,想聽聽她的辯解。
而溫潤少年沒有給莫氏申辯的機會,繼續接口問道:“我們家青宵平時是有些猴,可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他一個小孩子不會這么歹毒吧,如果你實在是要怪,就只能怪你們家運氣不好,遠的不說,就說說看,我們家青樺、清揚好像沒少挨你們家鐵蛋的打吧,他們都一直平平安安的,只能說明他們皮糙肉厚,禁得住罷了。”
村民們都點著頭,是呀,這鐵蛋本來就是一霸王,村里的大多數小孩子都挨給他的打,只不過都沒有跟他計較。
溫潤少年還在繼續:“而且,大家伙當天也看見了,我們家青宵不也被他打成了一個血人,怎么你們家鐵蛋就成了瘸子,而我們家青宵皮糙肉厚,不也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嗎?難道你非要我們家青宵也成了一個傻子或者瘸子,你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