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香香也向他們做著保證:“好,我答應你們,以后你們所有費用我會專門給你們記著,這錢不是我一個大嫂應該給的,而是你們向我借的,所以,必須歸還,你們明白嗎?”
柳青楊也加入了表示隊伍:“大嫂,還有我,還有我,也給我記一個本子,等我長大了,賺到錢就還你!不會讓你吃虧的?”
劉香香摸摸他小腦袋,莞爾一笑:“你就算了,你說了要替我掙浩命,難道我不應該供你?或者你想反悔了,不愿意替我掙?”
這個理由很充分,讓柳青楊瞪著大眼睛思考著半響,也沒有給出一個答案!只使勁搖著頭:“不是的,不是的,我一定會跟你掙的,真的,相信我!”
惹得柳青槿他們哈哈大笑起來,而劉香香更是把他摟在懷里使勁揉搓!
柳全平見事情劉香香向一個好的方面發展,心里的高興程度達到空前:“好,你們都去讀書,我沒意見,這樣吧,我還有三兩銀子,全部拿給你們,等過段時間,地里有了收成,我也全部都拿出來,供你們兄弟幾個,反正我拿著也沒有用!還不如給你們有用處!”
他有這三兩銀子,還是前段時間賣栗子的錢,家里以前所有積蓄,都花在了柳青槿娶親這事情上。
所以,現目前,三兩是他唯一能做到的,為了他幾個孫子,他也豁出去了,孤注一擲!
柳青槿暗暗朝著劉香香微微搖搖頭。
柳青宵很糾結,他已經被策反,可又覺得爺爺的錢和大嫂之間是兩碼事,所以,猶猶豫豫中,還是向劉香香露出了不同意:“大嫂,我想趁著現在天氣冷,多上山幾次,至于爺爺的,我們就不拿了,好嗎?”
柳青樺也贊同柳青宵的提議:“嗯,我們這幾天都去一次,看看有沒有收獲,反正爺爺的錢是留著養老的,我們還是不要動的好,家里已經欠爺爺很多了,不能再欠了,爺爺,對不起!都是我們沒用!”
柳全平則吹胡子瞪眼,狠狠地看著兄弟幾個:“你們幾個臭小子,現在嫌棄我老了,想咒我早點死?難道不想到你們長大就死了?真是的,一個個就不能讓我活長一點嗎?”
兄弟四個面面相覷,不明白老頭子為何會這樣無理取鬧,無奈之下,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劉香香,希望她救命!
劉香香不負眾望,向柳全平輕淺一笑:“爺爺,放心吧,我既然敢答應他們,如果沒有這點準備,我也不會提起,對不對?”
柳全平反應過來,好像是怎么一回事,香丫頭不是一個沒計劃的人,所以,露出很驚訝神色:“香丫頭,你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給我說說吧!”
劉香香明眸皓齒中多了一抹張揚的笑:“所以,我才想問問爺爺,外面的荒地多少錢一畝?”
柳全平想了想:“具體多少我也不太清楚,不過,半年前青槿想開荒地時,我也曾經專門打聽過,一畝荒地應該要三兩銀子,而且還五年免稅,所以,當初才讓青槿試試,看能不能多開一點出來,等過了兩三年后,他有能力就買一些地來維持起走,可,·····丫頭,你到底怎么想的?究竟有什么打算,跟我說說看?”
劉香香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露出舒心一笑:“爺爺,我想買一些荒地來種果樹,你也知道,我們家這種情況,如果有好的田地,光搶種搶收就是一個很費盡的事,如果請人也不合適,還不如種一些果樹,等果子收成時,不用費多大功夫,對不對?”
柳全平恍然大悟,他很清楚劉香香說的這些是把家里的所有情況都考慮得很清楚,臉色稍霽:“香丫頭,你這樣想是不錯,可買荒地要銀子,買樹種也要銀子,而且,果樹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有收成,你們這幾年吃什么?他們讀書的開銷你如何負擔?”
他是泥腿子不假,可畢竟年紀和閱歷擺在那里,所以,很快就指出了問題關鍵!
劉香香重重向他做著承諾:“我也知道,所以,我準備在果樹還沒有長大之前,在荒地上喂一些雞鴨,等雞鴨長大,就可以貼補家用了,對不對?爺爺?”
柳全平還不太明白劉香香的雞鴨是什么狀態:“香丫頭,這雞鴨只是我們平時添一添嚼頭,根本掙不了錢的?”
柳青楊也露出稚嫩的聲音:“大哥,喂雞鴨真的不賺錢嗎?”
柳青槿似乎明白了劉香香的計劃,他一副很贊同解釋著:“這不一定,你想想看,一只小雞仔是一文或者兩文,可等雞長大了,就可以賣七八十文,而且,如果母雞下蛋的話,一天一個雞蛋就值一文,一個月就三十文,應該很不錯的?”
柳青楊覺得一文和七八十文之間似乎相差很多很多,一張臉上眉花眼笑,仿佛真的發財了一般。
柳青宵則給出了一個難題,給他潑著冷水:“是,等長大的確值七八十文,可喂雞要糧食,難道不算錢?而且,一只也只能賺一二十文,有什么氣候?”
劉香香沒有出聲,想看看柳青槿是否給一個滿意。
柳青槿抬眸見女孩露出了一種贊許,像是得到了鼓舞:“是,喂雞要糧食,可雞也只是吃一些谷糠和麥麩,根本不值錢,一文錢要買五六斤,而且,我們可以多喂一點,一只雞賺十文,可一百只呢?一千只呢?甚至是一萬只呢?難道你還覺得是小錢?”
柳青宵點頭,
柳青樺點頭。
柳全平也點點頭,對上笑瞇著眼睛的劉香香:“香丫頭,你是想喂一萬只?”
問完這話,他聽見屋里人都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才明白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覺得不可思議!
“是,不說一萬,一千應該差不多了,家里就我和阿爹兩個人,喂一千只綽綽有余,畢竟,那些雞我們只是調一些糠麩,也不用出去割草來填補,不會很吃力的!”
“你的意思是說,就你和柳元吉兩個人?可你也看見了,他連生活都成困難,怎么能幫得了你?”柳全平狠狠地瞪了柳元吉一眼,甚至還故意說他的名字,就是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怨懟,讓他忍不住。
家里都已經這樣了,他卻繼續活在以前的陰影里,頹廢、等死,混吃等喝,完全沒有了一點點生機,根本就不能算一個人了都!
而劉香香當然不能像柳全平那樣痛斥柳元吉,當然,也沒有所謂的圣母去包容:“阿爹以前是一個很能干的人,現在只不過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所以,爺爺,放心吧,他可以的!對不對爹?”
劉香香也很忐忑,畢竟,在這年代,喂雞喂鴨是娘們干的事情,他一個大老爺們,好像有些不合實際。
哪怕他現在已經殘廢,骨子里仍然是大老爺們,誰也不能保證他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