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歉?”
陳管事一愣,眼神中有些不甘和怨氣。
他之前還讓葉北冥給長老道歉,現在成了他給葉北冥道歉。
“對不起,是我看錯了!”
陳青說完這些,臉上火辣辣地,當即拂袖而去。
不久之后,葉北冥告別楊天罡,也走出宏偉的斗妖場建筑外。
在外面,一個清純絕麗,面容溫婉秀氣的少女正笑吟吟地等著他。
“哥哥~你通過了?”
葉北冥的妹妹,葉玉漱一臉驚喜地叫道。
“嗯,碰巧而已。”
葉北冥微微一笑。
“太好了!我們快回去吧,娘還在家里等著呢,我們把好消息告訴她,她一定很高興!”
葉玉漱望著面前劍眉星目的少年,微微一怔。
她突然覺得哥哥的眸子中,似乎多了某種東西,那是一種絕對的自信……
“不吃好吃的了?”
葉北冥笑問道。
之前他答應過葉玉漱,通過了要帶她吃好吃的。
葉玉漱一聽到好吃的,眼前一亮,旋即又暗淡了下去:
“下次再吃吧,爺爺快要過壽辰了,我們還要給他買禮物呢。”
“也好。”
將手里的玉牌掃了一眼,葉北冥準備去兌換妖獸靈血。
妖獸靈血,是武者修煉的最好助力。
比如剛才,葉北冥殺了爆炎獅之后,便是將它的心頭血沐浴在身體上,沒有絲毫浪費。
斗妖場上,葉北冥沐浴妖血,運轉《太古靈譜》心法,直接跨越了一階,現在已經是武徒四階的程度。
“還是先回去,娘親該著急了。”葉玉漱拉著葉北冥的胳膊。
葉北冥點頭,兩人向著鎮妖南府走去,反正玉牌不急著兌換,隨時有效。
就在葉北冥離開斗妖場片刻之后,陳管事臉色陰翳地沖了出來,狠狠地在地上啐了一口。
“小畜生!你有種,給我等著!”
“以后,你們鎮妖南府和北府在蘇南運河上的生意,我會多加‘關照’的!”
陳管事眼里閃動怨毒之色,將身上的斗妖場袍子脫下,露出一件黑色的骷髏頭服裝。
他跨上一頭馬,在周圍人懼怕的目光中,大馬金刀地離開此地。
此刻。
他身后的斗妖場里,一間血腥味有些濃郁的房間內,斗妖場主人楊天罡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色。
“究竟是對于力量掌控到了何等程度,才能如此精準?”
只見,地上一只爆炎獅的脊椎已經被解剖開來。
第六塊骨頭,已經碎成了骨渣,第七塊骨頭,也是剛好碎了一半。
和斗妖場上,葉北冥說的一模一樣。
“此子,我必然要與之結好,斗妖場已經很久沒向天荒學院推薦妖孽級別的天才了!”
楊天罡臉上露出激動之色。
話說葉北冥。
剛剛回到家中,葉北冥和葉玉漱便是見到王氏,帶著兩個小丫鬟站在門口。
“北冥,你回來了,你沒事吧!”
王淑珍眼前一亮,急忙握住自己兒子的手臂,上下仔細檢查了一番,旋即臉上浮現出一抹錯愕:“你又暈過去了?”
“才沒有呢,哥哥把妖獸給殺了,通過了測驗!”
葉玉漱抱著王氏撒嬌,露出小虎牙,一雙秋水明眸,彎成了小月亮。
“唉……孩子你別騙我了,你哥哥全身毫發無傷,怎么像是和妖獸搏斗后的樣子?”
王淑珍嘆了口氣,心中一陣刺痛:
“你父親走了十年,這十年來家里很拮據,沒有妖獸靈血,也沒有藥材,真是苦了你了。”
鎮妖將軍,葉南天已經十年未歸,曾經顯赫無比的鎮妖將軍府也被賣掉了。
如今的南府是后來找的宅子,門庭冷落,生活窘迫。
“沒事,母親你好好歇息吧,修煉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日后我鎮妖將軍府,一定能重整旗鼓。”葉北冥目光堅定。
既然他重生到了這具軀體上,便要承擔他的責任,況且自從葉南天離去之后,母親王氏也是恪守母親的職責,教導兄妹倆好好為人。
王淑珍欣慰地摸了摸葉北冥的頭,笑道:
“你有這份心,娘就知足了,只是你父親常說,武道一途需要積累,并非一蹴而就。”
“兩月之后,便是天荒學院的復試,到時候娘看能不能找你小叔說說情,讓他找人托點關系,把你送進去。”
聽到這話,葉北冥一愣。
他的小叔,便是鎮妖北府的主人,葉承業。
自從葉南天久久未歸之后,原本的將軍府,便是被葉承業一分為二,分為南府和北府。
南府,破落貧窮,算上侍女和門房,人數只有十幾人,已經淪落到不入流的地步。
北府,蒸蒸日上,更有蘇南運河的生意,富裕無比,在天荒城中算是三等家族。
旋即苦笑道:“娘,我是真的通過了,到時候學院會來找我的,放心吧。”
說著,葉北冥便是回到了房間中。
路上他已經把斗妖場內的事情給她說了一遍,聽得小家伙神往不已。
玉漱肯定會像小麻雀一樣,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和娘說的。
“該想想今后的道路了,既然我重活一世,絕不能辜負命運的垂青。”
葉北冥在思考現在這個境界修煉的武技,心法他已經確定了,就用前世的《太古靈譜》。
而武技,等階不能太高,否則身體承受不住,也不能太低,威力太弱。
還好,這兩天他已經完全熟悉了自己的身體,可以施展出武技的威力。
“前世我共收藏有五萬三千六百四十二種武技,涵蓋天、地、玄、黃四個等階。不過以我現在的實力,修行《真形圖錄》應該是最好的選擇。”
略微思索了一陣子,葉北冥便是確定了修行的武技。
就在葉北冥剛剛準備修煉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葉北冥走了出去,便是見到自己的堂弟葉虎,居然帶著一群家丁沖進了鎮妖南府。
這群人二話不說,直接拆府邸大門最上面的玉匾,幾個門房剛剛過去勸告,便是被打得滿地打滾,跪地求饒。
“讓你們自己拆你們不拆,非要爺動手?”
葉虎臉上滿是不屑,掃了葉北冥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嘲諷之色,故意大叫道:“給我拆下來,搬到北府去!”
“你們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王淑珍突然帶著葉玉漱走了過來,神色憤怒。
“葉虎,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帶人來拆我家的門匾?”
葉玉漱一張精致的小臉上,滿是氣憤。
“嘿嘿……堂妹,十天后便是爺爺的壽辰,你不會忘了吧?老爺子好個面子,我父親就出了個主意,把門匾抬過去。”
葉北冥皺眉。
這個門匾,是當年神武郡國的國君賞賜的,另外還賞賜了被譽為“天荒城第一豪宅”的一片莊園。
可惜后來那座宮殿般的豪宅,因為爺爺重病,被王氏給被賣掉了。
玉匾上面‘鎮妖將軍府’五個金光大字,便是國君親筆手寫,以五級妖獸的靈血為墨,當時以一艘巨船運來,轟動了整個云荒城。
若是外人來搶,這是誅九族的死罪,可是無論是南府還是北府,都是葉家之人,便是國君知道了,也不好說什么。
“玉漱,不如你去我們北府住吧,你在南府吃糠咽菜,哥哥看著心疼啊!”
葉虎眼里滿是垂涎之色,葉玉漱雖然姓葉,但是并不是葉北冥的親妹妹,是當年葉南天在外征戰時,撿回來的。
如今,也出落得這般水靈,在天荒城中算是極品美女。
“葉虎,你這樣也太過分了,讓你父親來,我看他是不是想要把我們鎮妖南府拆了!”
王淑珍厲聲道:“都給我滾,別以為我們鎮妖南府是好欺負的,這塊玉匾是國君所賜,我看誰敢摘下來!”
“嘿嘿……您這是見外了,我們南府北府本就是一家人,何必分什么你我呢。”
葉虎臉上滿是虛偽的笑容,細小的眼睛瞇成一條縫,不斷打量葉玉漱。
“你們北府要真是這么想的,也不會十天半個月來洗劫一次,讓人厭煩。”
葉北冥一步步走下臺階,聲音冰冷,站在了葉玉漱的身畔。
“嗚嗚……”
葉玉漱大眼睛通紅,看著近乎家徒四壁的南府,小嘴一撇,長長的睫毛一顫,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她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抓緊了自己母親的衣角。
葉虎的眼神,讓她很害怕。
“堂妹別哭啊,跟著堂哥去北府,有花不完的金幣,讓堂哥來好好疼你。”葉虎一臉淫笑道。
“你們北府……”葉玉漱頓時委屈地哭了起來:“你們北府的人,這些年都快給我家搬空了,還搬,以后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么辦啊……”
將葉玉漱的眼淚擦干,葉北冥向前邁了一步。
“今天這塊玉匾,你們動一下試試?”
他目光冰寒,北府越來越過分了,這次答應了,說不定下次南府會被直接吞并。
葉虎有些意外,自己這個一向懦弱的堂哥,怎么這么囂張了?
他鼻孔冷哼:“我就和你們說實話吧,這塊玉匾是老爺子看上的,你們還不快交出來?”
“說句不好聽的,你娘一個寡婦,留著這種好東西干嘛,給我拆了,我就不信,你們攔得住我!”
葉虎語氣漠然,滿臉不屑。
一個寡婦,一個不過武徒三階的廢物,還有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想守護御賜玉匾?
只有鎮妖北府這樣蒸蒸日上,高手輩出的大家族,才配懸掛此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