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紙，用碳筆在上面排線，排出的線條都比其他素描紙粗糙。

畫室的老師在最后的兩個星期里，特地讓學生們購買雪山牌的素描紙，當做練習，就是為了避免其他學生不適應。

經過兩星期的雪山紙訓練，歐陽顏顏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紙張。

雖說她的素描對比色彩，速寫，素描是偏弱的那一科，但也是出于中上水平。

還有色彩，速寫拉開分數線，按照正常發揮，拿一本的分數線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素描給的是一張黑白的男中年的頭像，就是畫照片的這個人物素描了。

歐陽顏顏先觀察照片的人物特征，在照片上，用鉛筆畫出三庭五眼的比例構圖，耳朵到下巴的位置……

開始轉移到畫紙上構圖了，歐陽顏顏先打了一個大的框架，在慢慢打輔助線，用鉛筆切出大的結構。

很快，一個大的形體出來了，歐陽顏顏走遠一些看，在回來修改，感覺差不多了，用橡皮擦擦掉不需要的輔助線。

開始鋪大色調，區分暗灰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畫室里的學生埋頭畫畫，整個教室安靜的只剩下筆排線的聲音響徹在每一張畫紙上。

到了時間，有些同學不夠時間畫，有些同學卡在鈴聲響起的那一刻，有些同學早早完成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

全部學生都退離教室，每一棟每一層都有學生陸陸續續的往操場上走去，找她們的老師集合回去。

隱隱約約，歐陽顏顏耳邊聽到很小的哭聲，小聲……大聲……還有……安慰的聲音。

“不要傷心了，這次不行，明年還可以復讀再考”

復讀？多么沉痛的兩個字，聯考失利，但機會只有一次。

復讀，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氣，才能從師兄或師姐的身份變成師弟或師妹的同屆學生。

復讀，喻為又要重新開始，那么這一年的聯考所付出的努力也要重頭開始。

復讀復讀，復讀，多么……的字眼。

“成績不還沒出來嘛，只是有些小失誤，選上替補也是有可能的，不要太過擔心了”一名同學正在摟著另一名的同學從歐陽顏顏身邊經過。

歐陽顏顏下到草坪的時候，她那組的同學在排隊點名了，她趕緊小跑回去集合。

老師看人齊了，帶領隊伍到門外上車。

車上。

同學們按照排隊的隊形有持續的一個接一個的上車。

“顏顏，你考的怎么樣了”杜鵑問道。

“正常發揮，問題不大，你呢”歐陽顏顏說。

“我也是正常發揮了，其他的就交給老師打分，不想了”杜鵑說道。

“頭有些暈，想吐，你有驅風油嘛”杜鵑有些不舒服，聞到了剛上車的那股車里的味道。

“有，你等等”歐陽顏顏快速的打開包包的拉鏈，找出驅風油擰開，給杜鵑的額頭涂了驅風油。

“好點了嗎”歐陽顏顏關心道。

“好多了，我休息一會就好”杜鵑閉上眼睛休息。

“嗯”見杜鵑不說話，也沒有什么事的樣子，歐陽顏顏把頭靠在玻璃窗上，看著外面的風景。

……

終于結束了，考場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