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總能看到華府的仆人提著榴蓮酥來,拎著桂花酒回去。當(dāng)然還能收到早已習(xí)慣了的紙條,只是總是見不到華南生本人,方晴晴對他倒真有幾分想念。
這日,華府的仆人依舊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方府門前。方晴晴本要小玉出來拿榴蓮酥,哪知小玉一時沒了蹤影。況且這事又不能讓旁人知道其中緣故,她只得親自來取,怎知照面的卻是心心念念之人。
方晴晴一個趔趄硬是踩了空,可巧白衣少年一身飛燕接住了她:“美人若不是日日思君不見君,怎會這樣著急見本公子而失了腳下?”
這怎么畫風(fēng)突變?上次華南生可不是這樣啊,連扶我上船也是羞澀得狠,到底什么情況?方晴晴忙微微仰面偷偷瞧。
“額,公子還是注意些,有失分寸?!币豢凑媸潜救耍角缜缳康丶t了臉,掙開白衣少年,往后退幾步便要作揖。
誰知白衣少年根本沒有放開的想法,猛地將方晴晴抽回的水袖扯回懷里。再次入懷,白衣少年越發(fā)摟得緊,還不忘眉目傳情、暗送秋波:“姑娘真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北方有佳人,南君已動心,初見心已失,再見魂已飛。”
方晴晴再怎么奔放也耐不住這樣摟著抱著,眼還盯著,嘴還夸著這般濃情脈脈,不覺然早已耳根紅到脖頸。
“那個,華公子,不太好吧!后門雖然人少,但是來往還是有行人的。我們有的是機(jī)會,有的是機(jī)會談心哈?!闭f完早已大氣不敢粗喘、濃眉不敢高抬地推開白衣少年跑走了,還邊跑邊咆哮:“媽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陰晴不定,一會兒陰郁、一會兒嬌媚。唉呀媽呀,這倒是把我給整懵了?!?/p>
一路小跑回到房間后,方晴晴完全沒了心思拆紙條,依舊想著方才的事情。她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這事太過蹊蹺,就尋思著問問其他人。
等到晚上小玉來送晚飯,方晴晴便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那個,小玉,你,你覺得,那個,華南生是什么樣的人?”
她這一問,竟讓小玉不知如何開口:“姑娘,你這是怎么了?華公子不是好端端的嘛!況且,我也只見過華公子一面,還是那次陪著你在南湖隔得很遠(yuǎn)看到的。其他的時候,那都是你讓小少爺陪著的呀!”
嗯,對,應(yīng)該問二小子。
方家一吃完飯不改慣例,仍舊過來這邊。他剛一踏進(jìn)門,方晴晴立馬圍了過來:“二小子,你接觸華南生比較多,你覺得他這個人怎么樣,有沒有很奇怪的時候?”
方家一倒覺得今天的姐姐比較奇怪:“沒有啊,很好啊,還老愛和我玩兒呢。怎么?姐姐,今天,難不成你倆,那個?了?”
方晴晴一聽就沒好氣地打他:“好哇,你就會看姐姐好欺負(fù),天天譏笑我,壞我的名聲,等哪天我真嫁不出去了,我就搶你的家業(yè)!”她真是氣壞了,往日里就算方家一再說渾話惹她,也不會轟他走,可今天就是一根筋不讓方家一進(jìn)房間。方家一一臉無辜,被搞得莫名其妙,傷心地跑回自己的房間。
一連幾日,方晴晴都在想這事,總覺得這一次出現(xiàn)的華南生和第一次登門的是一個性格,而第一次南湖相見的那個和游船賞荷的那個又是另一個性格。她真是搞不明白怎么能有人性情變化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