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夢夏綰剛剛準備跪下的時候,一支強有力的大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臂,直接把她扶起。夢夏綰驚訝的看著那只手的主人,“景嘉哥?”
余景嘉的臉色很不好,慢慢的從嘴里吐出兩個字,“起來。”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必須讓這件事情壓下去。”
余景嘉沒有說話,眼睛直直的瞪著坐在沙發上的夢夏歌,握住夢夏綰胳膊的手沒有絲毫的放松。
五分鐘之后,夢夏歌才開口說道:“如果你不想跪,也沒必要勉強自己。我的時間很寶貴,容不得你浪費。”說著就準備站起身來離開。
夢夏綰看著她準備離開,大喊道:“我跪!”
“不準跪!”夢夏綰被余景嘉的聲音嚇到,她從來沒有看見余景嘉的臉色這么陰郁過,也從沒有聽過他這么狠厲的聲音。
“夢夏歌,我們沒有任何人對不起你,沒必要給你下跪,我希望你能夠擺正你自己的位置,別以為進了和辰就能夠一步登天了。”
夢夏歌轉過身來,眼神陰郁的看著他,“該擺正位置的是你們,余景嘉,如果你覺得你能不能重新回到景華根本不重要的話,我也無所謂,你們懺不懺悔是你們的事,放不放過你們,是我的事。”
“原本只是以為你是開個玩笑,沒想到你居然真的這么狠心,要你自己的親妹妹下跪,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別人會怎么看你?那些網友會怎么評價你?想必不用我說。”
“余景嘉,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我的職業不是演員,網上的輿論不會毀了我,但夢夏綰不同,你更不同。作為景華集團的太子,你的一舉一動都會影響景華的股價。”
“姐姐你別說了,我跪就行了,別再難為別人了。”夢夏綰這句話讓不知情的人聽見,就像是自己故意為難她一樣。
“你要跪就快點,我沒時間在這里看你們兩個人演情深意重。”
“夢夏歌,算我前半生看錯你了。”余景嘉無奈但又沉重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
“這句話應該是我說吧,是我前二十年看錯了你,看錯了夢夏綰,既然下跪這么難,那也不用再為難了,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也沒什么好再說的了。”
“夢夏歌,你以后不要找到任何的把柄,否則,我也會像你今天對小綰一樣對你。”
“余先生還是謹言慎行一點,這里是和辰,不是景華,有些話,還是咽在肚子里比較好。”
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余景嘉輕輕勾唇,“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藍少,藍少這么維護她,難不成是喜歡她嗎?”
“余景嘉,別把每個人都想的和你一樣,自己出軌還能把出軌的理由講的這么清新脫俗的,你真是第一個。”
“葉斐藍,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我和夢夏歌只是男女朋友,況且分手時她提的,和我沒有什么關系。”
“說的真好聽,在你們兩個人沒有分手的時候,你就和夢夏綰勾搭上了,夏歌提出分手是想給你留點臉面,沒想到你們還是保持了你們一貫的作風。”
“夏歌?叫的可真親密,這樣親密的稱呼可不像是普通朋友會有的。”
“果然一個人思想骯臟說出來的話也好不到哪去,夏歌,我有的時候還真的很同情你,怎么會遇上這樣的人,真是老天不公。”
葉斐藍的這句話讓余景嘉和夢夏綰徹底變了臉色,余景嘉還想說點什么,就被夢夏歌冷聲打斷,“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就找保安上來請你們走。”
到底這里是和辰,在別人的地盤,該低頭的時候還是要學會低頭,這一點余景嘉學的還是不錯。
他們兩個人離開之后,夢夏歌親自給葉斐藍倒了一杯水,“以前如果有這種事情你從來都不會出現,怎么現在突然愿意攬這種事兒了?”
“倒不是我愿意攬,而是某人求著我過來的,不然你真以為我會愿意趟這趟渾水。”
“又是唐亦風讓你來的?”“除了唐亦風,這個世界上還真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夠說動我,就算是清和,如果他知道這件事情,想必他會自己過來。”
“葉斐藍,你就跟一個說客一樣,一開始說的是唐亦風,現在說的是鳳清和,有的時候我真的分不清楚,你到底是誰的說客,又或者,你到底支持誰?”
“想聽真話還是安慰的話?”
“廢話。”
“如果我是你,我會接受唐的追求;但如果要論合適,我選擇清和。”
“what?”
“不用驚訝,唐是一個完美的情人,換成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同意他的追求,每次在戀愛的時候,他都會給你不同的驚喜,他很有擔當,但我不確定他能夠擔負起你的未來。”
“所以你覺得鳳清和更適合我。”
“對,我、斐西和清和一起長大,他是什么脾氣我最清楚,我之所以說他可以負擔起你的未來,是因為他從小到大都非常有擔當,什么場面他沒見過,更何況你們兩個人本就屬于同類人。”
“如果兩個人一模一樣的在一起就和照鏡子有什么區別,如果是這樣,那還不如自己一個人,活得更自由。”
“如果你真的能敞開心扉去接受一個人,你就不會這么說了,余景嘉的離開和他選擇夢夏綰的原因你應該很清楚。有時候你的倔強和堅強會讓男人的尊嚴很受挫。”
“所以我不需要男人幫我。”
葉斐藍笑笑,站起身來,“可你的脆弱還不是讓唐看見了。”
夢夏歌的眼神立刻變的凌厲起來,“他告訴你了?”
“別誤會,那天是我剛好去給他送文件,無意間看見的,他什么都沒有說,對你的事情,他比對自己的事還上心,怎么可能告訴我呢。”
“你最好也別說出去,否則......”
“你大可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也不會說出去,我有我的職業素養,身為一個經紀人,我明白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
“那樣最好。”葉斐藍這句話說完,夢夏歌凌厲的眼神才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