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天后,那三十名弟子竟然全部把血靈石煉化了,他們的靈魂之力再次上了一個臺階,正式進入銘紋班,但是這個時候,青山宗外,則是傳來一道雷音。
“嗚……”一道長鳴傳來,青山宗外一片黑壓壓,宛如烏云蓋頂,壓塌而來,那里有著一千余人,是空岳派的弟子,領頭的是一名青年人——空岳掌門人獨子江志遠!
“空岳派駕臨,青山派還不出來迎接?”江志遠手執銀色長戟,表情冷漠。
“何人敢驚動我宗?”一道流光掠過天空,出現在青山宗的外邊空曠地帶上,此人真是黃巖,他笑著道:“哦?原來是小小的空岳派,我還以為是誰呢?”
“大膽,爾敢鄙視我派?”江志遠大怒,他的身后則是騎著駿馬的鐵騎,一千余弟子嚴陣以待,全部翹首以待,來此興師問罪。
“呵呵……無知小兒!爾敢驚動我宗,該當何罪?”黃巖冷冷而道,反過來詢問,臉色嚴肅,不茍言笑。
“哼!今天我便是要來詢問,你宗為何殺害我派弟子?這一筆賬怎么算?”江志遠神色冷漠,又道:“若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今天便要讓青山宗消失在此!”
“大膽!何人放肆?”
一道暴怒從后方傳來,宛若長龍呼嘯,猛虎咆哮,竟然讓人靈魂顫栗,不能自己!
“少宗主!”黃巖拱了拱手,施了一禮。
“區區空岳派竟然說要鏟除青山宗?口氣未免太大了?真當我們青山宗無人嗎?”唐云淡淡一笑,沖著江志遠冷冷而道。
唐云開啟混元血瞳,掃視青山宗外的山林,發現那里有著幾位強者潛伏,這也難怪江志遠會敢來興師問罪。
“哦?原來你就是何喜口中的垃圾‘少宗主’?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竟然敢公然褻瀆我派?”江志遠如今有著空岳派多為長老撐腰,膽子越來越大,甚至不斷謾罵青山宗,簡直不放在眼里,這等沒落的宗門,對他來說,根本無懼,又道:“今天我便是要來青山宗討一個說法,若是不能讓空岳派滿意,我們空岳派將血洗這里!”
青山宗的三千弟子心下雖然恐懼,但也是感到無比的憤怒,竟然敢鄙視青山宗,甚至是威脅青山宗?
多年以來,青山宗被其他宗門迫害,奪其九彩天池,把礦脈豐富的礦山占為己有,逼迫青山宗每年上繳數千枚煉石……這一系列壓制,讓眾弟子都是感到無比的憤怒,現在竟然還要方言說,直接血洗青山宗?
憤怒!
諸位弟子無比憤怒,雙拳緊蹙,恨不得直接把空岳派之人截殺!
如今的場上,只有黃巖一人在場,其余長老歸于暗處,若是空岳派率先動手,他們直接來個魚死網破!
“呵呵……血洗青山宗?可笑!劉大勇是我下令斬的,何喜是我是下令挑斷經脈的,你若要征討,先要問過我!”
唐云爆發一股強盛的氣勢,通體流動清輝,宛如一尊太古神王,給人一種強大的威壓。
江志遠看著唐云不可估量的深邃眼眸,感到一絲顫栗之感,但是從唐云身上散發的氣息,他可以知道唐云不過是筑墟境五重天,根本無足以為懼,邪笑道:“哦?原來罪魁禍首是你!那我現在便來斬你!”
“你要斬我?可笑!”
唐云淡淡而答,雙眸如同帝王般恐怖,又道:“我敢說這普天之下無人可斬我,是天,我把它開封,是地,我把它鏟除,是神,我讓它顫栗!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狂妄!真是太狂妄了,我今天便是讓你知道何為天,何為地!”
江志遠何時被人鄙夷過?他已經是筑墟境八重天,竟然被一個筑墟境五重天之人鄙視,簡直感到不可原諒!他在空岳派中,可惜堂堂的掌門之子,資質雖然算不上妖孽,但是貴為一派之子,將來的掌門人,如今竟然要被人踩得如此不堪?
“今天我要你魂歸黃泉!”江志遠手執天羽戟,一步步走來,其余一千多弟子在其身后不敢動,嚴陣以待,林中的那幾位強者嘴邊淡笑,有他們在,江志遠將會萬事大吉,無人可以傷害他,他們奉命而來保護江志遠,為的就是給足他風頭,如今正好可以拿青山宗開刀,以后在九嶺洞、蛟龍門面前將會大展威風,這是江城的本意!
空岳派的長老對此不言而喻!
“普天之下,敢叫板我的人,都會隕落在我的手下,今天又多了一個亡魂!”
唐云搖了搖頭,嘆息一聲,江志遠敢叫囂血洗青山宗,那么他自然無法被原諒,死亡將會是最終的結果。
對于青山宗的弟子來說,他們希望唐云戰勝,雪洗這一口惡氣,但是心中又是擔憂唐云的情況,面對高階戰斗,一次或許是僥幸,第二次或者真的會是生死相見了。
在場外,黃巖雖然阻止了幾句,但還是擰不過唐云的決定,淡淡一笑離開,在旁觀看,他知道這一個少年必然有著過人之處,他也想看一下,筑墟境五重天者如今戰勝筑墟境八重天!
“你真是當我是死的嗎?垃圾!”
江志遠大怒,唐云雖然是在說著事實,語氣很平淡,但是這一種語調更讓他直接想要殺人,真的是太囂張,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么囂張一個人,今天他若是不能戰勝唐云,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在空岳派待下去?
因為,今天可是有著一千多空岳派弟子在此看著,他可不能失掉威信,這一戰他必須贏,這一戰,他穩勝,一個筑墟境五重天,想要戰勝筑墟境八重天?做夢去吧!
轟的一聲,江志遠爆發一股強勁的力量,長長的天羽戟閃動片片銀色光芒,像是一道銀色的長龍,在地面上拖動,激蕩一片煙霧。
“今天若是不斬你,我誓不為人!”江志遠大怒,雙眸通紅,手執天羽戟直接殺來了。
“好!我讓你,從此不再是人!”唐云淡淡而道,嘴角高揚,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古锏,流動一種奧妙的道韻,無比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