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手上傳來的變化,錢多多一瞬間有些僵硬,心里不由暗想,這家伙,這是幾個意思?
而這不管怎么說,心思各異的兩人,就這么的完成了側(cè)妃進府之禮。
因風亦淵不是正妃,因此,這拜堂一事也就免了,而這,卻也是風亦淵所在意的。
坐在臨時布置出來的新房里,風亦淵跟所有新郎一樣,等待著妻主前來掀紅蓋頭。
然而,這婚是成了,可這洞房花燭夜,錢多多怎么的,也不可能真來個洞房吧?畢竟這男人對她來說,不過就是個心懷不軌的家伙,再則,她錢多多可不是個只要是個男人就能隨便睡的女人。
咳,當然,她隨便起來不是人。
無視管家和副管家那用眼神示意她走錯路的滑稽樣,直接的,她往自己的主院聽楓院走去。
見此,兩位管家不由的面面相覷,這王爺是真看不懂她們的意思呢?還是根本就不曾想過前去新房?
如若是屬于后者,那么,也就是說這側(cè)妃,并不得寵咯?
不知錢多多并不打算前來的風亦淵,在久等不到她到來時,忍不住的開口問這侍候在他身邊這剛混進來不久的屬下道:“那邊還沒結(jié)束?”
這宴席,未免也進行得太久了吧?
舒芍一聽這話,小心翼翼的對他說:“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不到半個時辰,那隱王爺早就走人了。
只是,這后面的話,他能說嗎?估計這話一出口,他家主子那寒氣,便該冒出來了。
風亦淵皺著眉,既然已經(jīng)結(jié)束,那為何她人還沒來?難道是這路上有事耽擱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他告訴自己,急不得,女人以事業(yè)為重,他該理解才對,只是他這心里面,又為何覺得如此不是滋味呢?
然而,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一等,便等到了半夜三更。
“舒芍,王爺人呢?”風亦淵蒼白著臉問道。
正猶豫著該如何跟風亦淵說的舒芍聽言,不由的被嚇了一跳,半天,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跟他說,王爺這會兒早已經(jīng)睡下了,不,應該是已經(jīng)睡了兩個時辰左右了吧?
沒聽見舒芍的回答,風亦淵雖早已心里有數(shù),但還是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淚,雙手,更是無知覺的握緊,直至流血,才在舒芍的驚呼聲中松開。
對他來說,這手上的痛,遠比不過這心里面的痛。
舒芍拿出隨身藥,替風亦淵處理了下傷口后,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說:“主子,您也該休息了。”
這句話,他早就想說了,只是礙于沒有那個勇氣而已。
休息?風亦淵搖了搖頭,既然都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辰了,那他何不再多等等呢?或許,他可以借此,博得她的愧疚?
見他搖頭,舒芍擔憂道:“主子,你的內(nèi)傷還沒好,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這樣也好,這樣,她或許就會多看本公子一眼了。”這話,在說給舒芍聽的同時,卻也在告訴自己。
……
第二天,當錢多多醒來,伸了個懶腰后,便聽副管家來報,側(cè)妃在新房里,坐了一整晚。
那意思很明顯,是否前去看看。
對此,錢多多顯然有些感到不可思議,難不成這毒門門主,想對她挖什么陷阱不成?
沒有猶豫,錢多多起身梳洗下后,便前往新房,也就是月清院走去。
她倒要看看,這家伙,又玩的什么花樣。
當她來到月清院,見到風亦淵的剎那,頓時愣住了,這男人,該不會真的就這么的坐了一晚吧?
瞧這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那床邊上等著她掀蓋頭的樣子,讓她這一時半會的,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見她站在那也不動,舒芍忍不住的,流下了眼淚。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主子嗎?他所認識的那個主子,不該為了一個女人而如此折磨自己才是。
“王爺,奴求求你,不要這么對待主子好不好?”這一晚上看著,他都心疼。
她怎么對他家主子了?錢多多此刻真的很懵逼,然而,臉上卻不曾顯現(xiàn)出什么,畢竟現(xiàn)在的她可是位王爺,這高冷什么的,當然得裝到底才行。
把風亦淵上下的打量了一遍,與此同時她也發(fā)現(xiàn)了他那受傷了的雙手,不由的,她疑惑,這又打算鬧的那樣?
走了過去,猶豫了會兒后,她這才伸出手,掀起他那紅蓋頭。
她倒要看看,他這是想要做什么。
然而,當看到他那新郎妝怎么的也掩飾不了他那蒼白著的臉時,一時間,那準備說出的嘲諷話,卻怎么的也開不了口。
尤其是他那聲微弱,卻又帶著委屈的妻主,更是讓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還不待她想好要如何做時,便見他緩緩的閉上眼睛,暈了。
嚇得她連忙的把即將朝前倒下的他扶住后,對副管家道:“還愣著做什么?趕緊讓紫荊過來。”
副管家聽言,連禮儀都顧不上了,直接的就轉(zhuǎn)身朝外跑,畢竟這側(cè)妃的臉色,真的是蒼白得嚇人。
把風亦淵放在床上躺好后,瞥了眼傻愣在這站著的舒芍道:“去弄點熱水過來。”
不知道該做些什么的舒芍聽言,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般,趕緊的,應了聲是后便下去辦事。
看向風亦淵,錢多多忍不住的嘆了口氣,這男人,對自己還真夠狠的,明明內(nèi)傷就都還沒好,居然還這么折騰,也不知道他這為的是什么?值得他這么不愛惜自己。
總把他陰謀化了的錢多多,怎么也不會想到,他為的是她這個人。
而現(xiàn)在,她正想著他的所做所為到底為的是什么?
然而,不待她多想,舒芍便弄來了熱水。
讓他給他擦一擦臉后沒多久,紫荊便來了。
為風亦淵把了下脈,這情況,貌似比他所看到的還要糟糕。
“這內(nèi)傷沒好不說,又不曾好好休養(yǎng)過,這情況,怕是好了,也會留下后遺癥。”紫荊皺著眉,對錢多多說道。
所以呢?她除了現(xiàn)在治好他之外,又能做什么?這身體的主人都不愛惜他自己,她這局外人,又能如何?
“盡力而為吧!”想來想去,也就這幾個字比較適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