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雖有些傷感,但很快的,風亦淵便收拾好自己的心態。
看向舒芍,他冷聲道:“讓東刃來見本公子。”
見他恢復過來,舒芍一刻也不敢耽擱的趕緊下去叫人。
看向門外,風亦淵心想,既然你不來,那么,我便只好,逼你一把了。
……
隨著時間的流逝,早朝所發生的一切,隨著有心人的散播,很快的,便流傳開,很快的,這京城里的人都知道,這狀元在朝堂上得罪皇上,前程堪憂,據說,很有可能這還沒戴到頭上的烏紗帽會就此丟了。
對此,錢多多也只是一笑而過,不過這烏紗帽要是真丟了的話,估計她娘得把她狠揍一頓吧?
想到這,她覺得,也是時候該把她爹娘和弟弟接到這京城里享福了才是。
心動不如行動,更何況她也只是動動嘴的功夫而已。
然而,這話還沒吩咐下去,便有下人來報:“楊將軍求見。”
那老家伙,難不成是求證來的?只要想到她在朝堂上的那個舉動,錢多多就忍不住的再次微微抽搐著嘴。
她自認她偽裝的挺好的,與那隱王爺的性格,那絕對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的,怎么的,就會讓她懷疑了呢?
示意那下人讓她進來后,她也不再多想,拿起那茶杯,便喝了口茶。
當楊將軍進來見到了這么一幕,只覺得這人比人,果然是氣死人。
她正為那邊關傳來的情報憂心時,這女人倒好,這般享受,著實是讓她嫉妒,果然,當初她就該聽她娘的話,選擇文官才對,而不是擅自做主硬是不顧她娘那黑臉,給考了個武狀元。
現在倒好,為那邊關一事愁得這發都白了,哪像那文官,只要動動嘴皮子,再敷衍那么幾句,就萬事大吉了。
見她那滿臉的不滿,錢多多那喝茶的手不由的停頓了下,隨后放下了那茶杯后說道:“這是怎么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這還能有誰?不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家伙惹的。”不怪她如此不知禮儀,只能說她此時此刻有點腦子短路了。
聽了她的話,錢多多只覺得無語,她這是哪里惹她了?最近她貌似挺安分的,什么都沒做吧?
“隱王可知那穆國兵馬正從那木邁后山之地進入冪城?”也不待錢多多說些什么,楊將軍便直接進入正題。
這個她知道,還是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沒看見的情況下允許她們如此‘放肆’的。
見錢多多一副你繼續的模樣,楊將軍真想狠狠的搖晃著她,讓她清醒清醒。
這穆國兵馬就這么的潛入冪城為的是什么,她不相信這隱王會不知道,可如今她這淡定樣,真心讓她覺得這個皇帝不急急太監的節奏。
哦,不對,她這是腦抽了才會在回府后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皇上,而是這個她懷疑是隱王的狀元錢多多。
咳,她這其實是故意跑來確定某件事才對的,但同時卻也真心為冪城一事而急。
想她一把老骨頭了,卻還如此奔波,唉,改天真得上奏讓皇上給她多加點俸祿才是。
“今剛收到的快馬加鞭緊急情報怎么的也是一個多月前發出的。”她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如今也不知道冪城那邊如何,想來那邊的情況估計很糟糕吧?
相對比楊將軍這心憂的狀態,錢多多卻顯然淡定多了,有些事,早已在她所料之內,對此,她也只是輕笑道:“楊將軍該找皇上去才是,我一個小小的狀元,實在是出不了什么主意。”
這要不是想看她到底是想玩的什么把戲,她會來找她?說到底,還不是她自個在沒事找事做?
上下的把錢多多再次的打量了個遍后,楊將軍略顯高深莫測的對錢多多說道:“年輕人,貪玩可以,但這玩過了頭,可就不好了。”
這擺明就是對她話里有話的意思?錢多多無奈開口道:“楊將軍這么抓著本王不放,不覺得很不好嗎?”
楊將軍見她承認,不由的輕笑道:“隱王想做什么,難道不該讓老臣也知道知道?”
這回頭仔細想想,她突然的覺得自己有些像小丑般似的在這跳個不停,如若她沒記錯的話,丞相曾跟她說過,這隱王并非她們所想像中的那般不簡單,所以,她這是干著的什么急?這天塌下來,不還有高個子頂著嗎?
再說了,這隱王好端端的,去考什么狀元呢?這其中跟皇上又是否在進行著什么陰謀呢?
現在想想,還真是滿是問題。
只是,她們兩這么瞞著她們這些臣子,真的好嗎?
不知道這楊將軍把她這所謂的扮豬吃老虎,想好好做回一村姑,沒啥別的意思的意思給陰謀化了的錢多多,正想不通這楊將軍的腦子是如何生長的,這彎轉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難怪那九洲城能在她的守護下,讓她國久攻不下,那計謀,更是讓她國損失慘重。
好在她這人忠心耿耿,對這雪傲國夠忠誠的,否則,估計那雪傲天之登基之日,第一個便是找個機會拿她開刀吧?畢竟有這么一個人在,整日的,就夠她提心吊膽的了。
假意的咳嗽了下后,錢多多對她說道:“有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楊將軍覺得呢?”
對此,她自然是贊同的,畢竟這皇家之事,可謂是會好奇心,害死貓的。
既然那冪城一事這隱王和皇上自有安排,那她,也就不參合了。
稍微的整理了下衣服后,楊將軍恢復了那冷淡樣的對錢多多說道:“微臣多有打擾,這就告退。”
話落,也不待她說些什么,便在錢多多的眼底下,直接的轉身走人。
這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讓錢多多有些無語,所以,她這為的又是啥?真心只是因那冪城一事?她突然的怎么都覺得不是呢?
無奈的搖了搖頭,錢多多起身離開了這里,看這樣子,她的偽裝貌似還真是有些失敗啊!
對此,她自然不會知道,無論她再怎么偽裝,身上那股獨屬疏離之感,對某些人來說,只要細微觀察,便會有所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