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這一切其實只是她未睡醒的一個夢?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間,隱王府到了。
示意風亦淵松開那緊抱著她手的手后,錢多多便起身下了馬車,見此,風亦淵難免的心有所失落,然而,他卻也很快的就收拾好自己情緒后,跟隨她一起下馬車。
這頭剛伸出來,便見她頭也不回的便往自個院子走去,不由的,風亦淵心里發慌,想都沒想的便趕緊下車,那形象什么的在這一刻基本上也已經毀了一半。
這腳剛落地,便立即邁開腳步跟了上去。
見此,舒芍和舒旳不由的再次面面相覷,心里更是暗道:“完了,這樣的主子還是他們的那個主子嗎?確定這不是被調包了的?”
再說這一前一后進入府內,走在府道上的他們,讓這偶爾路過的下人怎么的都覺得有些不對勁,只因這圍繞在他們之間的氣氛讓他們一時間怎么的都覺得有些詭異呢?
走了一半路,錢多多忍不住的停了下來,轉身看向身后緊跟著她的風亦淵道:“天色已晚,毒門門主還是回月清院為好。”
愣了下,風亦淵滿懷期待的問:“妻主會來月清院嗎?”
她去月清院?可能嗎?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事,她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想想這究竟是哪出來的差錯?這劇情超越她的承受范圍內,進展得太快,著實是讓她有些腦子不好使。
不過現在她要做的,應該是先想個辦法把他給支開吧?
想到這,她無視他那滿眼期待的神色,敷衍道:“嗯,辦完事本王就過去。”
聽言,風亦淵心里面自是一喜,臉上怎么的也掩飾不了自己此刻的心情。
這樣子,在錢多多看來,還是那句話,像個傻愣的小子。
“妻主,那我先回去等你。”風亦淵那嘴角怎么的都忍不住的微微上揚。
巴不得他趕緊消失在她面前的錢多多,自然是不假所思的點頭表示,好。
見此,風亦淵便也只好依依不舍的離去,其實,他更想陪著她的,但他卻也知道,妻主的事,并不是他一個男人能夠參與的。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錢多多一刻也不想多待的輕功一個運用,就這么的離府了。
來到云府,坐在云顏的桃頑院里,錢多多邊喝著酒,邊對云顏吐槽著這今晚所發生的事,最后忍不住的發問:“你說,這男人該不會是被調包了吧?”
充當傾聽者的云顏,不由的陷入了沉思,照她這么說,那男人確實挺有問題的。
“多多,你好好想想,那男人會不會是你在某個夜黑風高之夜所調戲過的男人?”云顏想了想,不由的開口道。
可能嗎?錢多多忍不住的想了起來,不過想來想去,她怎么的都覺得不可能,話說回來,這毒門門主怎么的也不可能被她所調戲的吧?就單單他這用毒手段來看,估計她這還沒開始調戲,便被下毒了。
“我調戲過的男人,沒有個二十,也有個十吧?怎么的,我的記憶力也不會漏了個才是。”放下手上的酒杯,錢多多伸手撫摸下自個下巴道。
對此,云顏不置可否,為自己倒了杯酒,再為錢多多倒上酒,她道:“這可不一定,凡事可別太過于肯定才是,也許你的記憶力,剛好,還真就漏掉了那么一個男人。”
伸手拿起酒杯繼續喝起來,不得不承認,她這話說的還蠻有道理的。
既然想不通,那就別想了,有些事還是順其自然的好,免得太費腦力,讓自己頭疼。
放下空杯,再為自己倒上杯酒,錢多多轉移話題道:“天之明晚便要藥浴,你這邊準備得怎樣了?”
對于她話題的轉移,云顏也只是一笑而過,不過這藥浴一事,她還真有點替天之擔憂。
“骷顱草,你確定要多加?”云顏問。
錢多多深看她一眼后反問:“這親姐妹該明算賬的吧?”
親姐妹確實要明算賬,所以呢?你想表達什么?
再次喝了口酒,錢多多繼續問道:“這不是親姐妹,又如何?”
這不是親姐妹還能如何?自然是把賬算到底唄!
見錢多多那一臉你要是還不懂,那我不介意給你說道說道的表情,讓她不由的有些嘴角抽搐。
這女人,何必如此較真呢?
不想說她什么,云顏給自己再次的倒滿酒后,喝了起來。
見她喝得比她還多,這一口接一口的,錢多多輕笑道:“這借酒消愁愁更愁,還是少喝為妙的好。”
送了錢多多一個大白眼,云顏繼續為自己倒酒,嘴上卻也不忘說:“這酒確實消不了愁,不過你這也沒什么愁可以消吧?”
“難得我這么消沉一下,你就不能多點配合?”對于這個永遠就只知道給她‘潑冷水’的云顏,她實在是很無力。
對于她的話,云顏聳聳肩,這配合二字,她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寫,不過或許有天‘學一學’倒也不錯。
不再說話,兩人就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暢飲起來。
這邊心情不錯,那邊正等著她到來的風亦淵卻是心沉的可怕。
就在手下稟報出錢多多不在府內,不知去往何處之時,他身上那寒氣,便這么的散發出來。
這讓侍候在旁的舒旳和舒芍以及此刻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看著這樣子的他,他們知道,那在隱王爺身上所表現出來的所謂傻缺樣都是浮云,這樣子的他才是他們所熟悉的主子。
“你說,王爺不在府內?”風亦淵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下屬,冷聲道。
黑衣人聽言,應了聲是,這表面上沒什么的她,其實內心深處卻是無比害怕,就怕這主子把那情緒,發泄到她身上來,那么,她的下場也就只有死了。
握緊手,風亦淵再次冷聲道:“不知去往何處?”
這話,更是嚇得黑衣人恨不得就此消失在他眼前才好,可惜,沒有他的允許,她不敢擅自退下,更何況,這主子貌似也沒有想要她退下的打算。
“你說說,這不知去往何處又是個什么意思?”風亦淵說的每個字,都讓黑衣人越發蒼白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