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外面傳來的打斗聲,錢多多睜開那閉目養神的雙眼。
看向風亦淵,她問:“你說,這是沖著你來的?還是本王?”
聽言,風亦淵雖不滿她對他的稱呼,但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不管沖著誰來的,今天她們是注定走不了的。
耳聽外面那差不多快結束了的聲音,錢多多開口道:“如若本王沒猜錯的話,毒門門主,這可是沖著你來的。”
見他看她,一副愿聞其詳的樣子,錢多多怎么的都覺得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雖說她很喜歡裝逼,但這在這毒門門主面前,她怎么都覺得有點像是跳梁小丑呢?早知道,她就不開頭了,只是,這不曾說話的氣氛,她怎么的都覺得怪怪的?貌似,有點溫馨似的?
想到這,她怎么的都覺得自己有些病的不輕呢?這就算是不曾膽戰心驚,也該警惕萬分才是吧?畢竟這男人的手段,比她還要來得狠絕。
覺得自己著實是病的不輕的錢多多,不再對風亦淵說話,而是起身,走了出去。
她怕她再待下去,只會讓自己病入膏肓。
見她下了馬車,風亦淵沒有絲毫猶豫的便跟了上去,反正他想好了,無論她去哪,他都跟著,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而這剛好下了馬車的錢多多和風亦淵,正巧這會兒碰見了藍荊扭斷了最后一個殺手的脖子,對此,他們倒是沒什么感覺,畢竟這手段,對他們來說,實在是不算啥。
看向那些橫尸在此的殺手們,錢多多對藍荊說道:“速度有待提升。”
話落,她看也不再看她,便越過她走人。
見她那離去了的背影,藍荊忍不住的嘴角微微抽搐,如若她沒記錯的話,貌似誰跟她說過,別結束得太快,偶爾玩玩也不錯,那時候,又是誰嫌棄她速度太快,讓她沒玩個夠?
果然,主子的心思,真難猜,尤其是她這個陰晴不定的主子,就更難猜了。
再說說這錢多多,離開了這巷子里后,便往這熱鬧的街走。
跟隨她后面走著的風亦淵見此,忍不住的皺起眉頭,眼神里更是閃過嫌棄之色,這人多了,難免的,走路時便會有不小心觸碰一事,這不,走這么幾下,他便兩次被觸碰到,著實是讓他不喜。
冷著臉,風亦淵更是靠近錢多多。
察覺到他這貼近她的觸覺,錢多多不由的看向了他,在見到他那明顯的嫌棄表情,余光一瞥,很快的,她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猶豫了下,她便牽起他那手,一改悠閑之態,牽著他向回頭客客棧走去。
她的這一舉動,讓風亦淵心生歡喜。
回頭客客棧距離他們現在所在地并不遠,因此很快的便到了。
牽著風亦淵來到她的專屬廂房里,讓小二送上些招牌菜后,便倒了杯茶喝了起來。
瞥了眼正看著她的風亦淵,錢多多停頓了下后,便放下那茶杯,隨后,她重新拿起這桌上的另一個茶杯,倒上了茶后,遞給了他。
伸手接過,風亦淵便小口的喝了起來,對他來說,這杯茶,是他喝過最好喝的茶了,只因這是她專門為他倒的。
沒有多言的兩人,就這么的享受著這寧靜的時刻,直到那小二把招牌菜給送了上來。
嘴里吃著菜,腦子卻不由的想,這世界上,恐怕也就只有她敢這么的跟著這風亦淵一同吃飯吧?畢竟有過傳言,這跟他一同吃過飯的人,都去見閻王了,而事實卻也如此。
想到這,她還真有些懷疑自己下一秒會不會也去見閻王?
想歸想,錢多多卻也吃得有滋有味,畢竟這會兒,她這肚子卻也著實餓得慌。
吃過飯,再稍坐會,他們這才起身離去。
日復一日,直至一個月后,綠荊前來稟報,她爹娘和弟弟來了。
聽言,錢多多自是前往別院而去。
雖說她比較想讓他們入住這王府里,但無奈,她的父母都還不知道她的這個王爺身份呢!因此,也就只好先讓他們住在那別院一段時間了,等哪天合適,她再告訴他們。
只是她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剛進入別院里,迎接她的不是她娘那為她感到驕傲的神色,而是她娘那棍子。
好在她反應快,躲了過去。
這還沒開口問她娘咋了,便聽她娘氣道:“錢多多啊錢多多,你這是不把你老娘我氣死不罷休是不是?”
她怎么著了她?瞧她娘的這話,仿佛她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一樣。
見她一臉無辜樣,錢母忍無可忍的,對著錢多多便想繼續打上一棍子。
見此,錢多多自是再次躲了過去,隨后,她不解的問道:“娘,你這是怎么了?”
她怎么了?她還好意思問她怎么了?只要想到這路上所聽到的話,她便恨不得把這不孝女給狠揍一頓才好。
指了指錢多多,錢母氣道:“這剛進宮便得罪皇上,你的膽子倒是挺大的。”
聽言,錢多多明白了,感情是因為這事,這不說,她還真忘了有過這么一茬。
看向錢母,錢多多說道:“娘,這是誤會。”
怎料這敷衍的話剛說出口,便氣得錢母一個打哆嗦,沖著錢多多便一頓吼:“誤會?錢多多,這些年書你都白讀了是不?你離家前,我是怎么跟你說的?”
略帶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錢多多,錢母再次說道:“這京城不比家里,萬事不可魯莽,得小心行事,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你倒好,把老娘的話當成耳邊風,這是想讓錢家斷后是不是?”
說到這,錢母便一陣后怕,好在皇上也只是讓她想通了再上任,而不是直接的以這大不敬之罪,讓錢家滿門抄斬。
只要想到錢家有可能到了她的這一代便就此斷了血脈,她就覺得愧對列祖列宗。
越想,錢母那手上拿著的棍子,便不由的又向錢多多打了過去。
對此,錢多多自是再次的躲了過去。
面對著這樣一言不合就開打的錢母,她表示很無奈,這多大點事,值得她如此嗎?
這時候要是錢母知她所想的話,非得吐血不可,這得罪皇上一事還不大?那什么事才算大?